第48章 不可告人的骯髒交易

  源聞悟現在正被一群教徒如同抬轎子一樣抬著走,如同滑稽戲劇里的場景,但其實還挺舒服。

  「突然想起來,一時熱血上頭忘了問你這事的成功概率了。」源聞悟一拍腦袋。

  「大概一半一半吧,怎麼,後悔了?」

  「怎麼可能,五成勝率,四捨五入就是穩贏啊!東京人民們,準備迎接你們的救世主吧!」

  源聞悟乾脆在空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時他又展現出了不同於常人的氣度與狂妄。

  他被教徒搬運到了大樓的中央,準備充當交易物品。

  幕後黑手似乎還沒有出場,偌大的樓房中央只有源聞悟和這些傀儡教徒。

  大樓的地板坍塌了,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其中涌動著一片難以窺探的黑色,一個由靈質構成的陣法在其中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在空洞之後,則是一個提前搭建好的祭壇。

  那些傀儡教徒先是把源聞悟遞給後面的幾個傀儡,然後自己跳進空洞裡。

  一個個地跳進去,然後把源聞悟一個個地往後傳。

  最後只剩下一個教徒和源聞悟,教徒準備把源聞悟先推進去的時候,源聞悟伸腿一絆外加一個手刀,將他先送下去了。

  他就這樣成功潛入了交易中心。

  「總感覺他們腦袋不太聰明的樣子,暗影主教的教徒會變笨,我記住了。」

  「屁嘞!那是因為他們不再被控制了,而是直接當做犧牲,說明交易的前期準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話說這個先驅真理會是個什麼組織?」源聞悟問。

  「一群純粹的瘋子組成的邪惡組織。他們信仰第二紀傳說中掌握著真理的神,雖然真理之神早就在第二紀結尾的時候就銷聲匿跡了,但似乎沒有徹底隕落,一直在一定程度上地悄悄影響著現實世界。受到了祂蠱惑的神秘者自命為為人類帶來希望的先驅者,組建了先驅真理會,致力於喚醒沉睡中的真理之神。實際上他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不停地製造恐怖襲擊罷了。」灰貓解釋說。

  就在此時,祭壇的中心突然亮起了一抹藍光,那是一枚被埋藏在地板之下的符咒。

  符咒化為藍色的光點,構成了藍色的旋渦,一座門扉緩緩成型,隨後,門扉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從中邁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名為「餓鬼面」的能劇面具,看起來頗為詭異。

  餓鬼面抖了抖黑袍,意氣風發地步上了祭壇。

  「嗯~有骯髒的PY交易。」源聞悟從柱子後面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

  「是傳送能力啊,那這下管理部不好抓了。」灰貓嘖道。

  餓鬼面揮了下手,隱約能看見是他手上的戒指一閃,從中取出了什麼。

  那是一塊緊密的柱形,似乎將一個成人的全部骨骼壓縮在了一起,骨骼已經變成了漆黑色,仿佛被風乾了一萬年,其中流動著金紅色的髓血。

  「布里曼,好久不見……經過十年的培育,你終於有資格成為胚床了,真為你感到高興。」

  「想當年我們都還只是三階的大神秘師,如今卻可以一起成為六階的神秘皇了!」

  「今日,你將成為真理之主的載體,與我共同享受這無上的榮光!」

  他將自己帶著面具的臉與骸骨貼在一起,敘述著那些往日的舊時光,語氣懷念。

  看樣子這個要被當做花盆種東西的骨頭是他曾經同僚的骸骨。

  「臥槽,戀S癖啊!真重口!」源聞悟和灰貓心靈對話。

  「他們這些惡教徒,有一個算一個,全是變態,我真的yue了。誒誒我跟你講,我之前還看到一個信『萬物母神』的和狗……」灰貓也和他聊得不亦樂乎。

  他們在用這種方式緩解自己的緊張感。

  「他說的那個什麼大神秘師和神秘皇是什麼東西?」源聞悟發現了新的名詞。

  「是羅洲那邊的稱呼啦,羅洲人最喜歡儀式感你知道的。其他國家一般的六階都是叫尊者,也可以將其比喻為賢者之石。」

  餓鬼面將骸骨安放在了法陣中央,然後退到法陣外,取出一卷古老的羊皮紙,開始念誦繁複的秘語。

  「我現在就出去打斷他怎麼樣?再把他的那個骨頭毛了就跑。」源聞悟搓著手。

  「然後被他追著單殺?得等管理部的主力啊!」灰貓教訓道。

  「行吧。」源聞悟只能繼續靜觀其變。

  在交易者的祈求下,祭壇中央的那一塊骸骨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傾聽到了來自亘古的黑暗呼喚,它本能般地將祭壇內積蓄著的靈質抽取殆盡。

  瞬間,數百人份的靈質驟然見底了,被抽取來的靈質由氣態緩緩凝聚為甘露般的液態,滲入圓球之中,再凝聚成為晶瑩的結晶,然後在瞬間被染黑。

  骸骨在無形的偉力下塊塊坍塌,轉而變成了一枚漆黑的圓球。

  在由混亂低語構成的聖歌中,骨殖緩緩升空。

  一切條件已備齊。

  交易開始了。

  萬里之外,深埋於地下的腐朽的金宮中。

  數十位惡教徒忙碌著,他們排成一列,高舉著火把,來到了一尊巨大的棺槨前,準備舉行儀式。

  多達百條的金色鎖鏈從宮殿的各個角落伸出,每道鎖鏈都有人體那麼粗,穿入二十米長的棺槨其中,束縛著了棺槨中一位形容枯槁、宛如屍體的的老者,和祂身後多達百條的妖異手臂。

  那位老者也有十餘米高。

  在惡教徒的靈質灌輸下,那巨大的乾癟枯朽的刻印和軀體漸漸恢復生機。

  老人睜開了已經化為靈質結晶的紅色眼瞳。

  祂張開嘴,嘴後是一片虛無與黑暗,靠著這片黑暗震動著發出低語,祂將自己的意識通過印象空間,傳遞到了遙遠的東京。

  「很好,讓我來試試……這次行不行……」

  祂接管過了骨殖的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