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拳拳到肉,晚宴,海上犯罪

  第235章 拳拳到肉,晚宴,海上犯罪

  「哐!」

  辦公室的門被粗暴的推開。

  青山秀信才剛一抬頭,就看見野比倉健滿臉怒氣的衝到了自己面前。

  「啪!」

  野比倉健雙手重重的拍在桌面。

  居高臨下俯視著青山秀信,滿是不服的問道:「憑什麼調我當文員?」

  「滾出去敲門。」青山秀信說道。

  這種輕視,漫不經心的態度更刺激了野比倉健的自尊心,他咬牙切齒的質問:「我問你為什麼要調我職?」

  「滾出去。」青山秀信一邊低頭在文件上簽字,頭也不抬的淡然說道。

  這種連自己犯了什麼錯都不清楚的莽撞蠢貨,在自己手底下遲早會給自己惹禍,將他調職果然是正確的。

  「八嘎!直視我,崽種!」對方始終都沒用正眼看過自己,野比倉健怒不可遏,伸手去揪青山秀信的衣領。

  青山秀信眉頭一挑,反手扣住他手腕一擰,咔嚓,野比倉健五官扭曲的痛呼一聲,眼神驚恐的發現自己下半身失去重心,直接被摔倒在地上。

  「你不用被調職了,從今天起你正式被無限期的停職,交出你的證件和配槍。」青山秀信起身,走到他面前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被單手撂翻在地,野比倉健自尊心爆炸,覺得是自己剛剛輕敵了才被偷襲得手,都已經被停職了,他也沒啥好顧忌的,爬起來就是一拳砸去。

  青山秀信側身躲開,同時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往面前一拽,另一隻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野比倉健臉上。

  「砰!」「砰!」「砰!」

  野比倉健挨了兩拳,就感覺頭昏眼花,意識模糊,根本無招架之力。

  藤原拓宏氣喘吁吁衝到辦公室門口時,看見的就是青山秀信跟打沙包一樣輕鬆,抓著野比倉健站樁輸出。

  「警視!快住手!請不要打了!」

  他喘了口氣,連忙上前勸說道。

  恍恍惚惚間,野比倉健聽見了藤原拓宏的聲音,突然理解自己提出要來找青山秀信時他為什麼那麼緊張。

  不是怕自己衝動打傷青山秀信。

  而是害怕自己被青山秀信打死。

  青山秀信這才鬆開手。

  「噗通!」

  野比倉健身體往後摔倒在地上。

  「你不用被停職了,從現在開始你被革職了,我遞交的申請一般都會被批准的,交出配槍和證件。」青山秀信理了理領帶,面無表情的說道。

  犯了錯,他只是將對方調職。

  第一次動手,只當是其一時衝動失去理智,所以他只是將對方停職。

  但是第二次動手,那青山秀信可就不能容忍了,直接他媽給我滾蛋!

  青山秀信認為他的處理很公正。

  野比倉健被打得鼻青臉腫,根本說不出話,鼻子隨著呼吸冒出血泡。

  「警視,我先送他去醫院。」藤原拓宏話音落下,扶著野比倉健就走。

  「站住!」青山秀信喊道,語氣不容拒絕,「把他配槍和證件交出來。」

  身為上司,說出的話就得執行。

  否則權威就會漸漸喪失。

  藤原拓宏表情一僵,他本來是想再拉下屬一把,認為只要現在不交配槍和證件,等青山秀信消氣就好了。

  沒想到青山秀信是鐵了心。

  沒辦法,他只能是從野比倉健懷裡掏出證件和配槍交給了青山秀信。

  目送兩人離去後,青山秀信回到辦公椅上開始寫申請將野比倉健革職的報告,他個人是沒權力這麼做的。

  「不知所謂。」寫完報告後,青山秀信拿起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怎麼不知所謂了?」醫院裡經過簡單處理的野比倉健怒火未消,面對評價自己「不知所謂」的藤原拓宏梗著脖子說道:「他這就是不能容人!」

  雖然他打輸了,但依舊不服氣。

  最主要的是不願接受革職處理。

  「隨你便吧,今後你可沒警察這層護身符了,性子收收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藤原拓宏搖了搖頭離去。

  病床上,野比倉健滿是不忿。

  他覺得這些上司都是妒忌賢能。

  自己從警五年,屢次立功,但至今還是個巡查長,這次青山秀信更是無視了自己的功勞,直接將自己革職踢出警視廳,這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啊!八嘎呀路!可惡!可惡!」

  野比倉健重重的砸了被子幾拳。

  發泄完後又很無奈,雙眼無神的往後癱在床上,思考今後該怎麼辦。

  …………………………

  晚上八點,一棟位於澀谷區的別墅門前排滿了豪車,一個個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遞交請柬後被放進別墅。

  在遠處還有許多警察站崗巡邏。

  別墅前院很大,草坪上擺放著一張張桌子,桌面上全是各種名貴的酒水和精緻的糕點與菜品,儀容得體的俊男靚女穿梭在人群當中提供服務。

  青山秀信豎著背頭,穿著一身嶄新的銀灰色西服,臉上保持笑容跟在彥川十郎身後和一個個客人打招呼。

  「柳生將軍也來了,裡面請。」

  「恭喜恭喜啊,祝賀彥川君伱喜得佳孫,青山警視可是人中龍鳳。」

  「哈哈哈哈,哪裡哪裡,他還要靠柳生君你們這些前輩多多關照。」

  等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彥川十郎走到別墅門前的台階上,所有人其實都一直注意著他,見狀,紛紛噤聲。

  「首先要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前來參加今晚的晚宴。」彥川十郎鞠躬。

  所有人全部禮貌性的還禮。

  隨後他直起身來繼續說道:「我彥川家三代單傳,人丁稀薄,但幸好天照大神垂憐,讓我在除了一個親孫子外還能得到干出色的干孫子,今晚這個晚宴就是為他舉辦的,希望大家做個見證,日後青山秀信就是我彥川十郎的孫子,是我彥川家的一員。」

  話音落下,他招了招手。

  「秀信,來。」

  「嗨!」青山秀信連忙上前站在他身邊,面向所有賓客彎腰鞠了一躬。

  「啪啪啪啪啪!」

  草坪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各種祝賀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因為不是更名上族譜,所以不用去神社搞得那么正式和嚴肅,只需把親朋好友召集起來,宣布一下就行。

  「希望大家今晚玩得開心,請千萬不要客氣和拘束啊,如果不夠盡興的話,那就是我這個主人的失禮。」

  彥川十郎又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隨後聚集的人群就各自散開,或三五成群談笑風生,或是推杯換盞。

  「你先去招呼客人,半個小時後來三樓書房,我跟你談點事。」彥川十郎走下台階對青山秀信囑咐一句。

  青山秀信恭敬應道:「嗨!」

  彥川十郎拍拍他的肩膀,轉身笑著向幾個老頭走去,青山秀信知道那幾個老頭都是宮澤內閣的核心人物。

  如果有人來這兒丟個炸彈。

  那這屆日本政府就完蛋。

  「青山警視,久仰大名,早就想見見你了,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

  「青山秀信,我是……」

  不用青山秀信去結交別人,自然有一個又一個同齡人主動找上門來。

  今天起他也算是混成官二代了。

  別人成為官二代全靠投胎。

  而他全靠通過自己的努力。

  「青山君,我那件事解決得怎麼樣了?」趁著青山秀信身邊終於沒人圍著時,柳生多聞舉著酒杯湊上前。

  他這兩天一直提心弔膽的。

  青山秀信跟他碰了一下杯,微笑著淡然說道:「今天晚上就能解決。」

  在這邊晚宴現場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另一邊一場犯罪卻正在上演。

  一艘漁船飄在大海中間,隨著海浪輕微搖晃,船上人影綽綽,一男一女兩人被困住手腳裝在兩個鐵籠里。

  一頭酒紅色的長捲髮,一襲在滴血似的紅色長裙,腳踩白色高跟鞋的田宮慧子站在甲板上,帶著鹹味的海風吹得她秀髮繚亂,俏臉面無表情。

  「金慧雅!你瘋了!我是民團的理事!是民團的功臣!你敢害我!」

  「賤人!還不快點放了我們!」

  鐵籠里韓素文和金宏武母子目赤欲裂的盯著金慧雅,歇斯底里咆哮。

  正如田宮慧子先前所言,母子兩人覺得金宏益是被柳生多聞出賣的。

  就打消了民團有內鬼的念頭。

  疏於防範,最終被田宮慧子輕易派人抓住,並焊入鐵籠帶到了這裡。

  「功臣?你現在是罪人,為了救你兒子金宏益,竟然威脅一位自衛隊少將,知不知道會給我們民團帶來何等惡劣的影響?啊?韓素文理事!」

  田宮慧子語氣冷冽的說道。

  韓素文呼吸一滯,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了這件事,但也僅僅是片刻的猶豫,下一秒又理直氣壯吼道:「我會民團效力那麼多年,現在只是想救我兒子,我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你為民團效力前只是一個即將瀕臨破產的公司的社長!但現在你有多少錢?民團從未虧待你!」田宮慧子目露厭惡和反感,抬起只腳踩在鐵籠上,裙擺被海風卷著翻飛,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交出用來威脅柳生多聞的東西,否則你們母子都得死。」

  「賤人!放了我母親!有什麼沖我來!」金宏武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好啊。」田宮慧子冷笑,朝後面揮了揮手,吩咐道:「把他丟下去。」

  一個人上前將鐵鉤掛在籠子上。

  然後開動船上的吊機,伴隨著濺起的水浪,鐵籠被投入漆黑的海面。

  「宏武!宏武!」韓素文看見這一幕心如刀絞,淚流滿面,扭頭看向田宮慧子焦急的說道:「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他沒關係,求求你快把他拉起來,慧雅,我求求你了啊!」

  「那就告訴我那些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我有耐心可以等,但你兒子能憋那麼久嗎?」田宮慧子冷笑著道。

  韓素文痛苦的低下頭哭泣著。

  「韓理事,你留著那些東西不一定能救你小兒子出來,但你不交出那些東西你大兒子馬上就一定會死。」

  田宮慧子不斷給她施加壓力。

  「嗚嗚嗚,我說,我說,在我家二樓客臥床墊下面,我告訴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快把他拉起來吧!」

  韓素文實在是做不到對即將身亡的大兒子不管不顧,正如在乎小兒子金宏益一樣也同樣在乎金宏武,母子三人相依為命結下的感情實在太深。

  「吊起來。」田宮慧子吩咐道,隨後拿過一台衛星電話打給在東京的金宇城:「東西在岩本町1丁目25號別墅二樓客臥的床墊下面,儘快回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