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原在地圖上搜索了下最近的補習班，合本塾的一所分校，不用坐動車，走路很快就能到。
「東大合格率第一嗎不過很快就要變成第二了。」
白石原沒有帶優菜，畢竟明目張胆搶生意，說不定會被打。
來到合本塾樓下，入口是一道窄窄的樓梯，有一張大大的宣傳牌。
二三四樓的牆壁上貼著巨大的「合本塾」幾個字，透過玻璃，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有一間間教室，人頭攢動。
入口有兩名中年人在熱情地招待過往的學生。
只要穿著校服過去的，都會被他們塞一張傳單。
白石原站到他們面前，兩人有些遲疑，不確定白石原到底是不是學生。
雖然白石原才十六，但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稚嫩。經過這段時間鍛鍊，身材也漸漸魁梧了起來。
不穿校服的話，確實不像學生。
「那個」
「是想要考證或者考公務員吧，我們這裡的價格很公道，請務必來我們合本塾。」看來是把白石原當成大學生了。
「額，我是想問問考東大這種學校」
「那你就問對了，我們合本塾東大合格率可是全霓虹第一，請隨我上來慢慢談。」中年老師祥木更開心了。
這種主動來諮詢的學生，有很大機率報名，自己又能多一份業績。
「谷忍，麻煩你在下面招待，我馬上回來。」
那位叫谷忍的中年老師羨慕地看著兩人上樓，這種送上門的業績被祥木搶先一步。
祥木將白石原帶到自己位於二樓的辦公室，一間小小的諮詢室。
「同學在哪所高中讀書？」
「智林高中。」
「哦哦，離這並不遠，我們這也有很多智林高中的學員，說不定你們還是同學。」祥木老師一臉欣喜，「應該高三了吧，馬上就是考大學的重要時候了。」
「不，我高二。」
「也是，提前準備，考取的機率也更大。」祥木更熱情了。
霓虹的學期從每年四月開始。
第一學期從四月到七月中旬，然後放一個多月暑假，一直到八月底。
第二學期從八月到十二月底，放半個月左右的寒假，到一月中旬。
第三學期從一月到三月底，再放半個月左右的春假，到四月開學。
通過「一般入試」考大學，會提前一年左右準備，也就是每年的四五月份。
如今是十月份，高三學生如果現在再去準備，可能會比較匆忙，但也不晚。
高二學生現在準備的話，又顯得早了點。
「是準備考取東大嗎？平時的偏差值大約多少」
「嗯應該有四五十左右吧。」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偏差值有多少，就隨口說了個，畢竟原主基本沒參加過考試。
偏差值是由分數換算而來的，能反映學生的學力。
偏差值50為平均值，人數也是最多的，而兩側的人數越來越少。
就像個變形的橄欖球，中間特別胖，兩端特別尖。
偏差值可以看做一種排名，偏差值70的學生基本就是前2%的水準。
同樣的，偏差值30就是後2%的水準。
「也不是很差嘛。」祥木老師還以為是白石原羞於說出真實成績。
「但是，」他可惜的搖搖頭，「想考東大還是差一點點。」
如果真是偏差值40的學生，想考東大何止差一點點。
排位後30%的學生要考全國第一的大學，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如果來我們合本塾，我們有信心幫你彌補這一點點！」
「雖然學費要稍微多點，但我們的老師絕對絕對可以讓你滿意，還會發放免費的輔導資料，免費參加我們組織的全國性模擬考試，這都是合本塾學員才有的福利。」
「如果你確定現在入學的話，我還可以破例給你打個折，僅此一次哦！」
祥木循循善誘，說到最後，幾乎是貼到白石原的面門。
白石原憨厚地摸摸頭，「老師，能保證我一定考上東大嗎？」
「不不不，怎麼可能，無論是誰，都不敢說這種話。我們只是提高你考上東大的機率。」
白石原傻乎乎地問：「那您不是說我考東大隻差一點點嗎？」
「額，是差一點點。」抹了把額頭的汗，祥木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下，「但這一點點也不容易保證。」
「老師，如果您自己去參加考試，能保證考上嗎？」
「這個也是有機率的嘛我精力沒你們年輕人好可能不太容易就是了」祥木吞吞吐吐。
白石原左右看看，然後神神秘秘地低聲說道：「那如果有人說花1000萬能保證你考上東大，你願意嗎？」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願意啊。」祥木覺得對面這小子怕不是傻子。
要是能考上東大，自己還至於是一個補習班老師嗎。
說不定已經是哪家大企業的部長或者哪個單位的領導，年薪遠超千萬。
「誒，我這裡有筆生意，只要老師您給我介紹想考東大或者京大慶早的女生，我會給您這個數的提成。」
白石原伸出五個指頭。
「五萬？」
「五十萬！」
祥木一驚，自己一年也不過400萬，介紹一個人就有八分之一的工資。
「你要幹嘛？」祥木開始重新打量面前的少年，聯繫他前面說的話，莫非
不過他立馬否定了這種想法，只覺得這小子瘋了。
「你們這兒有沒有那種考不上好大學的學員，這種學員留著也會損害你們的聲譽，不如給我吧。」
白石原不再掩飾自己的想法，「這樣你們的合格率不就又高了一點嗎，怎麼樣？我帶走一個就給你五十萬！」
祥木雖然心動，但這事他根本無法做主。
一旦讓白石原帶人走了，他這份工作也算是到頭了。
祥木突然想起最近興起的網絡文化，其中一種就是帶微型攝像機捉弄別人。
這小子，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應該就是在捉弄他。
祥木在白石原身上來回掃了幾遍，尋找攝像頭。
「你如果是在拿我消遣，請你立馬離開，我沒時間陪你玩鬧，如果你繼續胡鬧下去，我可要找你們學校老師談談。」
「是真的哦，如果你是怕被補習班發現，那你也可以將以後來諮詢，但還未報名的學員介紹到我這裡。」
說著，白石原從口袋裡拿出一疊嶄新的萬元大鈔，在面前抖了下再收回去。
看那厚度，估計有一百萬。
為了更大的利益，只能暫時下點血本了。
祥木陷入了沉默，哪怕他辛辛苦苦拉攏十位學員來合本塾報名，也不可能拿到五十萬的提成。
雖然補習班學費動輒幾十萬，但都被上面的人拿去了。
「只要你不是在騙我就可以。」最終祥木下定了決心。
就像白石原說的那樣，將一些來諮詢的人介紹到他那，他不會損失什麼，萬一成了就是五十萬。
「放心，我騙你也沒好處，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只要有符合要求的，就可以來找我。」
要求很簡單，女生，願意花1000萬，非常想進東大京大或者早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