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笑。」優菜擦去眼淚。
白石原納悶地揮揮手,示意沒事。
遙則氣鼓鼓地看著優菜,但優菜只能歉意地笑笑。
看了看外面的天氣。
下了一天的雪總算是停了。
雪白的世界看起來格外明亮。
優菜對白石原問道:「原君,我今天想出去一會,可以嗎?」
畢竟這還是在工作期間。
「沒事。」
白石原點點頭,算是批准了優菜的假。
優菜背著一個略顯破舊的布袋出了門。
臨走前,白石原還不忘問一句。
「中午回來吃嗎?」
優菜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應該不回來了吧,要去的地方稍微有點遠,可能會耽誤不少時間。」
「路上小心,哦,還有傘。」
白石原看優菜並沒有帶傘,隨手在玄關的柜子邊取了把傘。
雖然現在雪停了,但今天保不准還有雪。
「啊,忘了謝謝原君。」優菜微怔,然後接過傘,對白石原笑了笑,「再見。」
她對白石原揮揮手,小碎步跑出了巷子。
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優菜最近出去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呢」
等白石原坐定,遙撐著臉問道。
「神神秘秘的,那個袋子也從來不給我看,說是很私人的東西。」
半個月前的那段時候,優菜大概一個星期會出去一個半天。
但最近,優菜一個星期基本會有兩天不在家。
每次都是快到傍晚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雖然在強打精神,但還是能看出她相當的疲憊。
「優菜,不對勁!」遙一臉狐疑。
遙這個遲鈍的傢伙都感覺到了,白石原自然不可能沒察覺到。
他敲敲遙的腦袋,「不要亂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要隨便猜測,很不禮貌的。」
遙嘟著嘴,有些不滿,只能小聲說:「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擔心,她也是笨蛋,很多事喜歡藏在心裡,每次都裝著沒事的樣子,她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她那副樣子誰都能看穿」
「但是!」白石原打斷了她,「只要她自己沒有主動提出來,我們就不應該去打擾她,會給別人帶來困擾的。」
「她要是一直不願意說呢?」
「那就一直等。」白石原抱住手臂,「等她做好準備,願意說為止,在那之前,不要去問她。」
「這不是很過分嗎?萬一她正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卻裝作沒事發生一樣,每天樂呵呵地互相欺騙嗎?」
「這不是欺騙這是尊重。如果她不願意說,那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我們應該尊重她的選擇,而不是逼她說出心中的秘密。」
「尊重什麼的,在重要的事面前是不是應該先放一放,要是優菜出了什麼事,留著所謂的尊重又有什麼用?!」
「你啊,根本就不了解優菜。優菜是個聰明的傢伙,到必要時候會做出合理的選擇的,到時候我會幫她把一切問題擺平的,放心好了。」
「白石君才是不了解優菜吧,嘴上說什麼尊重,根本就是沒把優菜放在心上!」
「我可是很用心的。」
白石原納悶的想。
收留優菜的同時還開工資變相地幫助她,平時也是很注意優菜的一舉一動,也會刻意去照顧她。
這應該是很用心了吧。
「白石君與其說不了解優菜,不如說是不了解女孩子。男人平時總喜歡當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受傷的時候卻會找身邊的人哭訴,會向身邊的人求助。但女孩子可不是這樣的,很多事情她們寧願藏在心裡也不願說,直到有人走近慢慢詢問才會說出來。」
遙舉著手指,誓要說出個對錯來。
「不,從心理學和統計學角度來說,男人和女人里這兩種人格的人都會存在,只是多少的問題,你這可是以偏概全了,是偏見啊,偏見啊!」
「是這樣嗎?」
遙想了想,雖然不想承認,但理智告訴她是這樣沒錯。
她想半天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反駁,頓時臉漲得通紅。
最後她對白石原做了個鬼臉。
「噗——白石君是大笨蛋。」
扭過頭,再也沒理白石原了。
白石原攤攤手,無奈說道,「放心吧,我會看著點優菜的,不會讓她出事的。」
「」
遙仍不肯理他。
「肯定。」白石原補了一句。
「」
「唉」他嘆了口氣。
視線正好和小淺川對上。
她一直在電腦後悄悄盯著兩人。
「小淺川覺得這事應該怎麼做?」白石原心血來潮地想問問看小淺川的意見。
「我覺得適當的主動出擊有時候會很有效!」
「適當的?」
「沒錯,在合適的時間做出合適的反應,便是適當。」
「我回來了。」優菜笑著打開門,「雪又下大了呢。」
外面的天色已暗,只有白石原安的路燈孤零零地亮著。
「抱歉,回來有點晚了,晚飯我來做,原君去休息吧。」
她衝進廚房,搶走白石原手上的湯勺。
「沒什麼,這本來就是我的事。」
白石原仔細打量優菜。
外套還沒來得及脫,頭髮上還有不少雪花,臉上也紅撲撲的,依舊帶著熟悉的笑意。
「今天感覺如何?」白石原站在她身後問道。
「感覺還不錯,東京的雪景,還是第一次看到,和我們那小地方完全不同,稍微有點興奮,嘿嘿。」優菜沒有回頭,聲音中帶著一些激動。
「這樣啊那,可要好好享受在東京的生活啊,青春就是用來享受的!」白石原也用振奮地語氣說道。
「嗯!」
「如果遇到困難可別不捨得和我說,我很快就是千萬富翁了哦!」
「嗯,我會的!謝謝原君!」優菜一邊熟練地忙碌,一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