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英木真衣

  被揭穿,她也坦蕩地承認了。

  「失敗了啊,明明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她撇開視線,看向夜空,「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不是當然的嗎,你表現的也太用力了,誰都能發現不對勁吧?你知道自己的表演很僵硬嗎?」

  「欸?是這樣嗎?你們男生不都喜歡這種與陌生少女邂逅然後一起經歷什麼嗎?我也挺喜歡這種橋段,很浪漫不是嗎?」

  「抱歉啊,我不是那種男生,早已過了那個年紀了。」

  雖然少年時的他也做過這種夢,無比渴望遇見各種美妙的邂逅。

  但現在的他終究不是少年心態。

  「這樣嗎?難得我費盡心思鋪墊氣氛自己都有些心動了」她看上去相當失落,「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沒有!」

  說實話,他還是有一點感覺的。

  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她刻意營造的,這一點感覺就立馬煙消雲散。

  「為什麼?」白石原對她的動機很是好奇,「你刻意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嗯也不算刻意吧這些事我以前一直想做卻不敢嘗試。」她露出嬌羞的表情,「吶,我們先不討論這些,去那邊的賓館吧。」

  「都露餡了還要繼續嗎?」

  「是這樣嗎?」她眨了眨眼,看上去相當無辜。

  她又露出兩顆小虎牙,惡魔般地笑了,「上了我。」

  指令般的話語在白石原耳邊炸開。

  身體內飛快地發生了一些反應。

  一些不屬於他自己意識的指令從大腦下達至身體各處。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那對嫣紅的唇瓣。

  「唔」她張開嘴,不熟練地迎合著,身體微微顫抖。

  眼中露出了真真切切的羞意。

  白石原手也沒閒著,襲上那對柔軟。

  但有布料擋在中間,總覺得不盡興。

  就動手解著一粒粒扣子。

  另一隻手摸上光滑的大腿,對絕對領域發起進攻。

  她抖得更狠了。

  「不要在這裡去賓館」

  白石原鬆開嘴,帶出一串蛛絲般的線,反射著不可名狀的光芒。

  「你真的確定嗎」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微微點頭。

  此刻她的襯衫已經被褪至兩邊,露出蕾絲邊的內衣,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大片美好。

  白石原懶得再給她扣上,拉起她的外套裹住她。

  他迫不及待地要帶著她趕往公園邊的賓館。

  雖然他心頭一直念叨完了完了完了,但完全沒辦法取回控制權。

  他現在就像個只靠本能在運作的工具人。

  涼涼的海風也吹不散白石原本能燃起的火熱。

  兩人比之前更親密地靠在一起向回走去。

  走出公園,再經過一截沙灘和馬路便是一排旅館。

  其中不少旅館外的牆體被刷上櫻紅色的漆,招牌周圍亮著一圈曖昧的粉紅色霓虹燈。

  也就是所謂的情人旅館。

  白石原吞了口口水,選定一家情人旅館走過去。

  可剛走到馬路上,兩個魁梧西裝男就圍了上來。

  「放開她。」他們齊聲對白石原說。

  「你們是什麼人?」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白石原意識稍微清醒了點。

  難不成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嗎?

  日本人也喜歡玩仙人跳?

  見白石原仍然沒有放開少女的舉動,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強硬地拉開了她。

  她低著頭,沒有做出抵抗的行為。

  但她緊緊拽著白石原的手說明了她並不情願如此。

  「餵。」白石原也緊緊拉住她的手。

  那兩個西裝男似乎不打算使用暴力手段,只是用力地和兩人較著勁,要將她拖離白石原身邊。

  四人拉扯在一塊,眼看情況越來越失控。

  白石原和那兩個西裝男都有些火氣冒了上來,隨時準備打一架。

  「真衣。」一道冷冷地聲音傳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去。

  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裙的女人從黑色轎車後門出來,一頭金髮盤在頭頂。

  車是豐田皇冠,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

  比如首相或者大臣出行時,又或者株式會社的大佬露面時,往往伴隨著這款車的身影。

  女人極有氣勢地走向白石原抓著的少女,急促的蹬蹬聲壓迫在每個人的心頭。

  白石原感覺到自己抓著的手在猛烈顫抖著,就像狡猾的狐狸碰見老虎,只能老老實實地低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她不相信似的質問女人。

  女人皺著眉頭看著衣衫不整的少女,淡淡地看向一邊停著的摩托,「那種東西你真以為能瞞得住?」

  「你,你監視我?」

  「不是監視,這是保護。」女人抬高了聲音。

  她看了眼白石原,轉過身去。

  「真是丟人,帶她走。」

  這一次少女沒再做掙扎。

  她低著頭,鬆開了白石原的手,一言不發地被拉上車。

  豐田皇冠亮起車燈,調頭離開了。

  白石原注視著車尾燈消失在視線里,緩緩吐出口氣。

  那個女人和她有幾分像,是她媽媽吧。

  沒想到第一次做那種事還被人家的長輩當場逮住。

  白石原此時的心情異常複雜。

  有慶幸,有不甘,有同情,也有尷尬。

  慶幸的是兩人之間沒有失控,及時的停下了。

  不甘的是任由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被搶走,很掉面子。

  同情的是她的家庭關係似乎不是很好,那種環境下,應該挺不開心的吧。

  尷尬的是她衣衫不整是自己造成的,都被她母親看在了眼裡。

  不過真說起來,應該是她自己造成的,只能說自作自受。

  但這話白石原說不出口,再怎麼說她這樣已經是很慘,再說她自作自受未免太狠心了。

  「唉,算了,回去吧。」

  他打算奢侈一把叫輛計程車。

  這個時候講座估計已經結束了,只好回去了。

  「啊,對了,資料和自行車!」

  他想起說好給自己的資料她還沒給。

  自行車也丟在了研究所那邊。

  「唉,還是得去一趟。」

  一晚上下來,什麼收穫都沒有。

  而且,事情好像變得一團糟。

  白石原感到相當鬱悶。

  「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揣著手向主道上走去。

  「唔?這是什麼?」

  口袋裡的手摸到了一塊東西。

  他拿出一看。

  是塊胸牌。

  「英木真衣」

  看著英木二字和她的照片,白石原有種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