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原」
或許會有大家都能接受的結果,但那樣的結果,也不過是某些人的妥協或許犧牲換來的。
不然,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
「我可不是為了自己在生氣。」小淺川又笑起來,「我是在為原著想才這樣的。」
「為我?」白石原愕然。
「直播我看了原和優菜的關係,如今應該很好了吧。」
「啊那個,嘛差不多算很好了吧。」白石原支吾起來,不知該不該對小淺川說實話。
「就是很好嘛,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小淺川嘟囔起來,臉上絲毫沒有不開心。
「啊哈哈哈」白石原尷尬地摸摸頭。
剛和優菜約定不暴露,就被小淺川看出來了。
就不知道遙那邊好不好糊弄過去了。
「為了不給原添麻煩,不讓優菜困擾,我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好。」小淺川點頭認真說道,「正好每晚和原睡一起,原的呼嚕聲都會吵得我睡不好,一個人反而能舒服點。」
「我還會打呼嚕嗎?」白石原瞪大了眼睛,這還是頭一次聽人說他打呼嚕。
「嗯,原睡死後呼嚕聲就會特別響,怎麼搖都搖不醒!真的很煩人!」
「啊這樣啊抱歉了」白石原不好意思起來,這麼一說,倒也覺得小淺川的決定是對的。
但是。
「小淺川,其實,你沒給我添任何麻煩,也沒給優菜帶來任何困擾,應該吧」
白石原小聲加了個應該,畢竟優菜的心思他也不可能全部了解。
但看優菜那樣,絲毫沒介意過小淺川,不像是覺得困擾或者不喜歡的樣子。
「我希望,你能知道這一點」
白石原不希望小淺川為了自己而做出自己本不想要做的決定。
「但如果這真是你想要做出的決定,而不是你無奈之下的決定,那我願意去尊重你。」
白石原無比鄭重地說出這番話。
聽完,小淺川捧上白石原的臉,在他的臉上輕輕印下了個痕跡。
白石原下意識想躲開,但冰涼的小手摸上臉畔,最後選擇了任由小淺川的行動。
「笨蛋原」小淺川一雙靈動的眸子閃爍起白石原看不懂的光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最想做的決定,從前一直是,以後也是。」
「這樣嗎那就好」
既然小淺川都這樣說了,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一直以來,小淺川對他表現出強烈的依賴,雖然隨著時間流逝,這種依賴似乎是融入了日常中,變得越來越平淡。
沒再像剛開始時那般劇烈。
但白石原還是能感覺到,那股依賴絲毫沒有減輕。
每天夜裡,小淺川熟睡後不自覺顫抖起來的身子,嘴裡呢喃的也是他的名字,握住他手的小手上的力氣大到讓人不敢相信。
這樣的小淺川,如果知道他和優菜的關係,就算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會不開心的吧。
暫時相信了小淺川的白石原決定了不去探究她的過去,而是坦然接受她對他的依賴。
讓她待在自己身邊,讓她可以對自己撒嬌,自己可以接受她的所有要求。
但如今這樣的狀況,讓白石原隱隱覺得反常。
可細想,又覺得是合理的,一時間想不出到底是哪些點反常。
只希望真是如此
白石原在心底念叨著。
「房間裡缺什麼嗎?需要什麼儘管和我說。」
白石原站起身,向房間裡看去。
和自己房間相比,這件房小了點,只擺了間單人床,一張書桌和旁邊的柜子,還有一件小衣櫃。
因為沒人住,兩個柜子都是空的。
書桌上放了白石原的電腦。
小淺川搖搖頭,「反正這個房間只是用來睡覺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下面,沒什麼額外需要的了。原,繼續占用你的電腦沒事吧?」
白石原揉了揉小淺川洗過澡而柔順的長髮,「沒事,隨便你用。」
他長舒一口氣。
「對了,帶來串燒回來,要吃嗎?」
「要!」小淺川嬌憨地叫道。
「那下去吧。」
「嗯!」
帶著小淺川下樓,四人又一齊圍坐在被爐邊。
優菜將手中的串燒遞給小淺川,「小町,抱歉,下午的時候」
「沒事,又不是什麼大事。」小淺川擺擺手,「你們啊,一個個的,都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吧,我可不是沒人陪就會哭鼻子的小孩。要說起來,遙才差不多是。」
「一個人在家,如果不是英木真衣來了,說不定會哭起來吧。」小淺川毫不猶豫地揭起了遙的老底。
「英木真衣?」白石原心底一驚。
這傢伙找來了?
遙恨恨地咬著串燒,「小町!我才不是那樣!」
「那是誰露出一臉失落和寂寞。」
「我、我那是因為啊啊啊,反正不是因為沒人陪才會那樣的!」
遙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說出是因為害怕優菜和白石君真走到一起去了才一臉失落的。
「遙」優菜略顯憂愁和愧疚地看向遙。
「話說英木真衣又是怎麼回事?」白石原對著小淺川和遙問道。
一提到英木真衣,遙立馬不開心地瞪向白石原。
質問似的問道,「白石君,明明家裡就有三個美少女了,為什麼還要出去隨便招惹別人!」
雖然在英木真衣面前表現得相當禮貌,但在白石原面前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小淺川倒是一臉無所謂地吃著自己的串燒。
「我沒有!」
白石原真的感覺冤枉。
明明是別人先招惹纏上他的,甚至找上他家,什麼叫他出去隨便招惹別人。
優菜悄悄傳來詢問的目光,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文靜溫柔的面容,但眼中還是隱含淡淡的哀怨。
白石原背後滲出了點點冷汗。
「人家都找上門了,甚至等了你一天,一般人可做不到這種地步的吧!」遙不肯罷休。
一定要出問個底細。
氣勢洶洶地樣子,像是要將一天的憋屈和不滿發泄出來。
優菜目光中的哀怨更深了些。
白石原背後的冷汗滲得更狠了。
「只是,只是參加講座,偶然認識的,然後,就是有了一些學術上的交流,」
「欸——真的是這樣嗎?」遙卻是一臉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