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齊言就像一個不停旋轉的陀螺,忙得不可開交。
為了籌備即將到來的開學典禮,他每天天還未亮,就匆匆洗漱完畢,迎著清晨的第一縷微光趕到學校。
與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開會商討流程和細節成了他每日的開場重頭戲。
從舞台的布置、嘉賓的邀請,到學生代表的發言安排,每一個環節他都要親自過問,確保萬無一失。
「這開學典禮可真是個大工程,難怪校長要給我干啊,真累啊!」
齊言忍不住吐槽著。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對這份責任的擔當。
然而,齊言班的課程也不能耽誤。
在課間匆忙喝口水的工夫,他就得走進教室給學生們上課。
課堂上,他全神貫注地講解知識,眼神專注而熾熱,努力讓每一個學生都能聽懂。
他的聲音在教室里迴蕩,時而激昂,時而溫和,仿佛是一首動人的樂章。
下課後,還要解答學生們提出的各種問題,常常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唉,真希望自己能有三頭六臂!」
他無奈地嘆息著,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面對學生們渴望知識的眼神,他又立刻打起精神,耐心地為他們答疑解惑。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有學生找他簽名。
一開始只是幾個,後來越來越多。
齊言雖然嘴上抱怨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但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容,還是儘量滿足學生們的要求。
他的筆尖在本子上飛舞,每一個簽名都蘊含著他對學生們的鼓勵和期望。
即便如此忙碌,齊言的心裡卻充滿了喜悅。
每次在校園裡走過,看到學生們充滿活力的身影。
聽到教室里傳來的朗朗書聲,感受著三里屯職業技術學院處處洋溢著的積極向上的氛圍,他就覺得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
「看著學院如今這欣欣向榮的場景,再累也值了!」
他笑著自言自語道,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夜晚,當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學校,校園裡一片寂靜,只有齊言辦公室的燈光還亮著。
他還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屏幕,為開學典禮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雖然又累又忙,但他的眼神中始終閃爍著堅定和期待,期待著開學典禮的成功舉行,期待著三里屯職業技術學院更加美好的未來。
那眼神中仿佛有一團火焰,燃燒著他對學院的熱愛和對工作的執著。
齊言這邊正樂呵呵地沉思著學院未來的發展,張偉又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急促,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他氣喘吁吁,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一顆顆汗珠在燈光下閃爍著,仿佛是他內心焦慮的映射。
「老師,老師,您看到曲婷了嗎?」
張偉急切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恐慌。
齊言被張偉這突如其來的發問打斷了思緒,皺了皺眉頭說:
「這不應該問你嗎?你不是給她請的假嗎?」
齊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責備。
張偉一臉苦相,著急地解釋道:
「對啊,老師。一開始還好,我知道她回家處理事情,可後面我就徹底聯繫不到她了。現在已經快半個月了,我真的很擔心她。」
張偉的眼睛裡充滿了無助和擔憂,聲音近乎帶著哭腔。
齊言坐直了身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半個月都聯繫不上?你詳細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偉抓了抓頭髮,有些語無倫次地說:
「老師,我也不清楚啊。她一開始跟我說家裡有點事,我就幫她跟您請假了。」
他的手不停地顫抖著,顯示出內心的慌亂。
「然後前兩天還能偶爾說上幾句話,可後來她就不回我消息,打電話也不接,我都快急瘋了。」
張偉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齊言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那她跟你說家裡是什麼事了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考。
張偉搖了搖頭:「她沒具體說,就說有點麻煩,需要回去處理。老師,您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張偉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齊言思索片刻,說道:「按說不應該啊,如果真有什麼大事,她家裡人也應該跟學校聯繫。」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心中充滿了疑慮。
張偉越發慌亂:「老師,會不會是她不想讓家裡人知道,自己一個人扛著呢?」
張偉的眼神中充滿了猜測和擔憂。
齊言擺了擺手:「先別亂猜,你再好好想想,她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齊言試圖讓張偉冷靜下來,尋找線索。
張偉努力回憶著:「好像……沒有啊,老師,我真的想不出來。」
張偉的眼神迷茫,仿佛迷失在一片迷霧之中。
齊言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是故意躲你了?」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曲婷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始終是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齊言的臉色愈發凝重,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嘗試聯繫曲婷的父母。
電話撥通後,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村支書。
「喂,哪位?」村支書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和疑惑。
「您好,我是曲婷的老師齊言,請問曲婷的父母在嗎?」
齊言急切地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慮。
「曲婷的父母啊,他們一個月前就不在家裡了,外出打工去了。」
「我也沒有他們的電話號碼啊。」
「不過你可以告訴我你找我什麼事,等他們回來我轉告他們。」
村支書說道,他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有些遙遠和模糊。
齊言心頭一緊,感到事情越發撲朔迷離。
他掛掉電話,又開始聯繫那些認識曲婷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