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琦在派出十來名已經變成家丁的常勝營軍兵,拿著其他人請人代寫的家書信物,去接那些已經成家的家丁家眷之後。
也找人在城中尋找了一片房產,買下之後重新整修了一下,分成了一片大約能住百來小戶的住宅。
領著那些人去看了房子,對那些已經成了自己家丁的軍兵說道:
「房子就這些了,京中房產太貴,我給你們買不起大的,以後不夠住了,只能你們自己想辦法。
還有,你們這些沒媳婦的要抓緊了,房子就這麼多,誰先娶到媳婦誰先分到房屋。
別娶媳婦晚了,房產分完你就只能摟著媳婦睡大街上了。」
眾人一陣鬨笑,他們也知道蕭琦在玩笑,他們一共百來人,這裡有百來戶小房,肯定都是給他們準備的。
不過還是有人擔心將來人多了,自己娶媳婦晚,房子真的分完了。
有腦子靈光的就央求蕭琦先把房子給他們,理由就是有了房子更容易娶到媳婦。
蕭琦被這貨弄得楞了一下,心說這貨莫不是前世搞房地產的,也魂穿來了?
不然這前世那幫搞房地產的,弄出來忽悠那些准丈母娘,好把房價推上去的藉口他怎麼會知道?
緩過神來的蕭琦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這貨,心說管你是不是前世搞房地產的,房子你就別想提前要了,這樣的禍害思想要堅決打擊!
他很直白的跟這些**說道:「別想著站著茅坑不拉屎,最起碼也得有了三媒六證定了日子才行,不然你們這幫混貨,整天扒那些有媳婦的窗戶聽牆根怎麼辦!」
眾人頓時大笑,蕭琦倒也沒讓這些人太失望,跟他們說自己已經找了媒婆幫他們尋好人家的姑娘,叫他們以後要改掉之前的惡習,注意自己的形象,多攢錢好以後過日子。
至於那已經成家的人直接就分了房子,連帶那些去接家人的家丁的房子也一起分了。
沒幾天,那些去接人的家丁領著二十來家媳婦孩子回了杭州城。
這些人都是在戰場上的猛人,雖然當初受傷不輕,可每人軍功都不少,每人手裡的銀錢也都不缺,很快這些人領著各自的媳婦,把新家需要的東西添置齊,過起了小日子。
好事總是參雜著壞事,這是鐵律。
這天晚上,蕭琦跟張秀吃完飯在院子裡拉著手遛彎消食,剛走出內院來到前院,就聽到大門邊上有個孩子哭喊著:「劉大叔快去我家吧,我爹又醉酒打我娘親了。」
另一個家丁到:「李哥兒先等下,我去跟管事你馬大叔告個假,這就去收拾那個殺才!」
蕭琦一聽就火了,這特麼自己手下居然還出了個喝酒打媳婦的!
直接過去開口:「不必告假了,走!隨我一起去看看這李大牛喝了酒,能漲多大的本事!」
那些本就圍攏過來的十幾個家丁,趕忙去準備馬匹轎子,現在張秀可是御封三品誥命「淑人」,出入得是四人抬的官轎。
雖然張秀不喜歡坐轎想騎馬,但是為了自己男人的面子,再加上坐了幾回轎子確實威風啊!
這丫頭現在也默認出門坐轎子了,不過這些家丁可是知道這位鎮北侯夫人有多猛!
在家犯錯的家丁都不用處罰,只需要說讓他陪夫人練練武功,立馬就跪了!
等到蕭琦跟張秀趕到那片家丁住宅區,遠遠的就聽到那個李大牛正在高聲喝罵,還有女人的哭喊聲。
蕭琦下令,讓手下人去把那個混蛋給綁了。
馬上就衝過去幾人,把門外那些看熱鬧的四鄰推到一旁,進去一腳踹翻,拿繩子就把這傢伙捆了個結實。
頓時這貨酒也醒了,他媳婦也嚇了一跳,不過看到都是自己男人的同僚,倒也沒多想,只當這些人看不下去,來阻攔自己男人打自己的。
這李大牛被這一捆驚了一身冷汗,看清捆自己的都是自己的弟兄們,頓時又來了勁:
「你們放開我,看我不打死這個臭婆娘,老子喝口酒就不住的絮叨,真是欠收拾。」
等幾人把他拖出門,看到蕭琦和坐在掀開轎簾轎子裡張秀的時候,這貨嚇得徹底酒醒了。
「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兩人面前:「小人有罪,驚擾了侯爺和夫人!」
蕭琦還沒說話,張秀就從轎子裡竄了出去「咣」一腳就把這貨踹出去兩米遠!
這李大牛被這一腳踹的「哇」一聲,就把剛才喝的酒全吐了出來。
蕭琦心中暗嘆:自己媳婦這身法又進步了不少啊!這天色太暗,自己竟然沒看清自己媳婦怎麼竄出去的。
那些被李大牛打媳婦吵鬧聲引來的街坊四鄰,都被嚇了一跳,他們印象里別說侯爺夫人,就是有錢人家老爺娶的夫人哪個不是嬌滴滴,走路都要人扶的。
這鎮北侯夫人竟然會武藝!
看來傳言這侯爺夫人,當初在楚州城殺金人守城的事情是真的了,太厲害了有木有!
張秀踹飛這李大牛,就回到轎子裡坐下不再說話,畢竟自己男人在這裡呢,自己出口惡氣就算了,怎麼處置還得自己男人做主。
要說這張秀這麼生氣,跟蕭琦每天給她搜腸刮肚的講故事可有不少關係,蕭琦知道張秀這個年紀對情啊愛的故事一定感興趣。
就沒少跟她講愛情故事,當然生離死別的劇情,和男無情女無義的劇情肯定少不了。
這張秀直接就把這李大牛當做了負心漢,才忍不住飛踹了這貨一腳。
這時候蕭琦臨來派人去請的郎中也被帶來了,蕭琦請郎中給這李大牛的媳婦查看傷勢。
李大牛的媳婦哪見過這陣勢,連連擺手說自己沒事。
蕭琦知道這年代女人嫁了人,都不自覺的會以男人為主,這李大牛的媳婦不想驗傷給李大牛招禍。
這時候張秀在轎子裡說了一句:「姐姐還是看看有什麼暗傷沒有吧,這些殺才經歷過軍陣,手下沒個輕重。」
暗傷也就是內傷,這玩意真傷了內臟,表面看著沒事,忽視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在郎中檢驗了這李家媳婦臉上和手臂上的烏青,診了脈之後,向蕭琦和張秀拱手:
「好叫侯爺與侯爺夫人知道,這李家婦人沒有暗傷,只是左手小臂扭傷可能傷了筋骨。」
蕭琦明白,這是李家媳婦被李大牛扭打的時候,估計傷到了手臂上關節的韌帶。
給了郎中診費,轉頭向那個跑去喊人的李家兒子說道:
「你在家好生照顧你娘,記住這一月之中,不可教你娘拿重物,左手更是不可持物。」
那孩子趕忙點頭,說一定不讓自己娘親拿重物,要拿什麼自己去拿。
蕭琦點點頭,轉頭道:
「將這混球帶回常勝營駐地,召集常勝營軍兵,我要讓他們知道常勝營的兵不許打老婆!」
李家媳婦嚇壞了,以為蕭琦要把這貨弄去殺頭,趕緊跪下求蕭琦饒他一命。
蕭琦看著李家媳婦不放心,就道:「你若不放心可帶著你家李大哥兒,一同前去。」
等眾人來到了常勝營駐地,已經兩千得到消息的常勝營軍兵,早就整隊等著了。
蕭琦登上高台,對著下邊的兩千軍士喊話:
「我常勝營早有軍令,不得欺辱騷擾百姓,這李大牛倒是沒有騷擾百姓。
可這混蛋竟然在家醉酒打老婆!我等已經成婚有老婆孩子的,常年在外征戰。
家中無論什麼活計都是家中妻子在做,還要照顧老人孩子!
我等軍伍之人,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上對得起大宋朝廷,下對得起黎民百姓。
唯獨對不起家中的妻子,她們整日擔驚受怕,怕我等戰死沙場,哪怕我等傷殘能活著回去也好!
現在我常勝營再加一條軍規,打老婆者,一經查實交由其妻鞭打十日!
再犯則鞭打百日,如若還犯其妻可找常勝營官長請求合離,將此人趕出家門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