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一路上不斷與乾贏攀談,語氣中滿是關切:
「乾公子,最近天氣不錯,就該多出去走走。」
「宮外的風景也很美,何不找個時間一起去賞景?」
乾贏微微一愣,心中疑惑這乾安為何如此熱情。
但他依舊笑著說道:「二殿下抬愛,乾某平日裡事務繁忙,只怕掃了殿下的雅興。」
乾安卻不肯放棄,繼續說道:「那倒沒關係,只要你有時間,我隨時奉陪。」
乾贏有些無奈,笑著說道:「多謝二殿下美意,乾某有機會一定與您同游。」
乾安見他答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乾贏:
「乾公子,這是些小玩意兒,權當我的一份心意。」
乾贏連忙推辭:「二殿下太客氣了,這禮物乾某實在不敢收。」
但乾安執意要送,硬塞到乾贏手中:
「這點小東西,不值什麼,乾公子不必多心。」
乾贏推辭不掉,只得無奈收下,心中更加困惑:
「這乾安到底打什麼主意?」
乾邵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心中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走到華慶殿門口,乾贏停下腳步,向兩位皇子行禮道:
「太子殿下,二殿下,多謝二位相送,乾某感激不盡。」
乾邵微笑道:「乾公子不必客氣,照顧好自己便是。」
乾安也點頭道:「乾公子,記得我們約好的事情,可別忘了。」
「這個二皇子到底有什麼打算?」乾贏雖笑著答應,心中卻暗自思忖。
送完乾贏後,乾邵和乾安結伴返回。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彼此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乾安瞥了一眼身後的太子,不屑地諷刺道:
「皇兄,看你最近可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可惜忙了這麼久,也沒見你忙出什麼名堂來。」
乾邵聞言,並未動怒,只是笑呵呵地回應:
「二弟說得對,說來慚愧,皇兄我整日忙碌,確實沒盡到為父皇分憂的責任。」
乾安冷哼一聲,目光冷峻:「既然如此,那便說明皇兄不夠盡心盡力。」
「這宮中有多少人真正盡忠職守,又有多少人是裝模作樣?怕是連你自己都分不清吧。」
乾邵仍舊保持著笑容,仿佛沒聽出乾安話中的刺意:
「二弟,你說的確有道理,看來我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乾安冷冷地看了乾邵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皇兄的這套說辭,聽了這麼多年,實在讓人覺得無聊。」
「你還是繼續忙你的正事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乾安不再理會乾邵,徑直向前走去。
乾邵目送著乾安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而乾贏回到華慶殿後,心中仍然困惑不解。
他小心翼翼地將乾安贈送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腦中不斷思索這位二皇子的真正意圖。
上次的牢獄之災讓他對宮外的世界充滿了戒備,現在,乾安的熱情和關心更是讓他心生疑慮。
接連幾日來,乾贏都不敢輕易踏出宮門。
每當他想起上次被扣上販賣私鹽的罪名,還被關進大牢便心有餘悸。
若不是皇帝老兒解救,自己怕是早死在牢里了。
他在宮中忙碌著,或為乾陽和姬芸柔調製各種藥膳,或搗鼓後院的番薯苗。
乾陽和姬芸柔看在眼裡,心中也是愁雲密布。
兩人坐在養心殿中,眉頭緊鎖,愁容滿面。
「柔兒,平兒這孩子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就不敢出宮了。我們要如何才能讓他安心?」
姬芸柔也是一臉擔憂,輕聲說道:
「陛下,平兒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心裡難免會有陰影。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重拾信心。」
乾陽點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要不我們安排幾位可靠的侍衛,隨時護送平兒出宮,讓他感覺安全一些。」
姬芸柔微微搖頭:
「陛下,這樣雖然安全,但難免讓他覺得不甚自在。我們需要找到一種更好的辦法。」
乾陽和姬芸柔正在為乾贏的心結而憂愁,忽然,姬芸柔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
「陛下,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能幫到平兒。」
乾陽疑惑地看向她:「哦?是誰?」
姬芸柔露出一絲笑意:「蘇雨柔,蘇定之女。」
「平兒與她有婚約,若能讓他們多接觸些,或許能讓平兒的心情好些。」
乾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只是平兒若一直在宮裡不出去,也沒法撮合啊。」
「看來,還是得找個辦法讓他出宮。」
姬芸柔沉思片刻,決心讓乾陽去勸乾贏出宮。
她看著乾陽一臉認真地說道:
「陛下,既然你也覺得平兒需要走出宮門,那麼我們就應該儘快行動。」
乾陽微微皺眉:「可是,平兒經歷了上次的事情,若再讓他出宮,會不會讓他對朕心生不滿?」
姬芸柔輕聲道:「您是當今聖上,您的話贏兒豈有不聽的額道理。」
「如果由他這麼下去,只怕他更想早日逃離京城。」
乾陽嘆了口氣:「柔兒,你說得有理。若是平兒下定決心離開京城,只怕他再不願意回來了?」
姬芸柔溫柔地握住乾陽的手,眼中肯定:
「陛下,平兒是我們的孩子,你我都不願意看著他整日悶悶不樂。」
「既然如此,喝不讓他逍遙自在些呢。」
乾陽沉默片刻,終於點點頭:「好吧,柔兒,你說得對。朕去試試,不過,如何抉擇,就看他自己的了。」
姬芸柔微笑:「陛下放心,妾身相信他不會違逆您的意思的。」
乾陽下定決心後,並未提前通傳,而是直接邁步向華慶殿走去。
剛跨進門檻,便看見乾贏正小心翼翼地擺弄一個小罈子。
乾贏一見乾陽到來,連忙慌張地抱起罈子,顯然想要藏起來。
「陛下,您怎麼來了?」乾贏有些結巴地問道,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乾陽笑著走近,看著乾贏的緊張模樣,不禁心生疑惑:
「贏兒,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如此慌張?」
乾贏低頭,心虛地說道:「陛下,這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