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露兩手怎麼樣?」崔豐年道。
乾贏點頭道:「崔豐年你先上。本公子只是路過來看熱鬧的。」
「那怎麼可以啊?公子您可是主子。」
「你這人,怎麼迂腐了?」乾贏沒想到崔豐年竟然說出這話來。
崔豐年道:「不好意思,習慣成自然。」
在大乾這樣的環境之下,不想成為迂腐之人也難。畢竟這是封建社會,講究的便是尊卑有別。
不然,沒了尊卑,下面的人怎麼努力向上攀爬呢?
形成這樣的攀比制度。
就是為了讓地層人仰望。
並產生追求心,然後才能讓社會運轉起來。
乾贏道:「你這毛病得改。本公子追求大同社會……每個人都是社會的一份子,分工不同罷了。讓大家都活得有尊嚴。不像現在這樣,尊的人太尊,卑微的人太卑微……」
「公子之言,金玉良言也!」
崔豐年覺得這輩子遇見乾贏是他最幸運。
燈謎會開始了。
在人群的一角,一位身著青衫的書生瞧著懸掛的燈籠。
燈籠上一紅色紙條上寫著:「一把刀,順水漂,有眼睛,沒眉毛。」
他時而輕敲額頭,時而喃喃自語,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謎底。
「怎麼樣?」催豐年看向乾贏。
乾贏懶懶地道:「不怎麼樣。很簡單。」
引得身旁的人紛紛側目看向乾贏。
此時乃夜晚,眾人沒看見乾贏的面貌。
要是在白天,他們看清楚乾贏的長相後,一定不敢造次,還會獻上阿諛之詞。
「這會是什麼呢?」金晶皺著眉頭說道。
「莫不是魚?」卓瑪試探著回答。
書生聞言後搖了搖頭,否定道:
「魚雖順水,卻無刀啊。」
這時,一位路過的老者聽聞他們的討論,停下腳步,捋了捋鬍鬚,微笑表示:
「此物常見於江河之中。」
書生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
「是『魚』!魚身似刀,順水而游,有眼無眉,妙哉妙哉!」
金晶微微一笑看向老者,對老者的提點表示感激。
「恭喜這位姑娘猜得謎題。」三羊胡看向金晶。
金晶對乾贏一陣嘴角微抬。
好似在說,怎麼樣?本姑娘厲害吧?猜中了!
乾贏對她一陣無語。
這本來就很簡單,本公子不削參與。
否則有你們什麼事啊!
三羊胡接著道:「下一個謎題,諸位請猜……紅紅果子棍上掛,外裹糖兒滋味佳。」
「這是何物呀?」在三羊胡拿出謎題之後,金晶這下想不出來了。
乾贏只想笑。
剛剛你還吃了呢。
竟然轉眼就忘了?
卓瑪噗呲一笑。
但她就是不說謎底。
這麼簡單的謎底,大家只要吃過冰糖葫蘆,就知曉啊!
乾贏對三羊胡一陣無語,你這燈謎這麼簡單。
本公子敢確信你尚寶樓是在送銀子給人吧!
催豐年自然也知曉了謎底。
但就是不開口。
仿佛是故意把機會給乾贏。
畢竟今天乾贏是主角……
而乾贏這才看出來,金晶也是故意讓著的!
真是幼稚啊!
乾贏心裡很不爽……
他真的只是來當鹹魚的,沒有想要獎品。
對於他來說,這頭彩沒那麼重要。
等下拿了獎品,還得上台。
上了台之後,給燈光一照射,台下的人都會歡呼。
那他就間接的給尚寶樓打GG了!
這種給他人作嫁衣裳的事,乾贏死也不干!
於是,乾贏看向了金晶。
「金晶,你應該猜出來了吧?別墨跡了,等下被人搶答,你機會都沒了!」
金晶見乾贏這麼說,已經明白乾贏看穿了她的把戲。
於是,走向前面對著三羊胡道:「定是糖葫蘆!」
三羊胡微微一笑,贊道:
「姑娘聰慧。」
「恭喜這位姑娘,又答對了!那麼接下來這個謎底,請繼續努力……」
「頭戴紅帽子,身披五彩衣,從來不唱戲,喜歡吊嗓子。」
金晶不再掩飾,馬上答道:
「是大公雞!」
三羊胡乃然在笑,他點點頭對金晶道:「恭喜恭喜,姑娘果然是聰慧絕頂!」
乾贏只想笑。
尼瑪,你這謎底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出來吧?
乾贏覺得這麼簡單的燈謎它就不應該是燈謎。
一點挑戰性都沒。
果然,沒有參與,站在這吃瓜是正確的!
三羊胡繼續道:「一口吃掉牛尾巴,打一字。」
這一燈謎難度瞬間提升。
大家都默然著,場面頓時心陷入寂靜。
金晶這會兒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三羊胡此刻得意的道:「這謎底是今天壓箱底的謎底,誰能答出來,就是今天的魁首!」
……
人群靜默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作答。
崔豐年這會讓倒是想搶答。
但他大字不識幾個。
所以,他立刻被難住了。
卓瑪問乾贏:「相公!你想出來沒?」
「當然。」
乾贏在三羊胡報出燈謎的那一刻,就已經把謎底想出來了。
但,他在作壁上觀。
就看在場的人誰能答出來。
「時間快到了,諸位抓緊時間。若是在時間內答不上來,那麼今天的第一名就沒了!」
乾贏暗暗道:果然,商家就是商家。
他們再最後拿出一個相當有難度的燈謎,就是為了第一不被人拿到。
乾贏走到金晶身前,小聲地在她耳畔道:
「是『告』字!」
金晶頓時眼睛一亮。
馬上高呼道:「我知道了,是告訴的告字。」
三羊胡在聽了之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盤算了一切,結果到了最後還是失算。
「哈哈,這三羊胡肯定氣死了!」
崔豐年看見三羊胡的表情之後,樂了……
「這才是商人啊,果然會算計。」
卓瑪此刻才搞明白了乾贏不久前說的那句話的含義。
乾贏道:「我也是這才知曉。這些商家玩得真牛。」
「牛個錘子啊,妥妥的奸商。」
「無奸不商。商人的本質就是如此……」
乾贏在地球上,見多了商人的把戲。
大抵都是如此,會算計。
不然,也不會成為有錢人。
有錢人是不會被道德和世俗約束。
在他們眼裡,錢就是一切。
可以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
「大乾皇帝陛下,重農抑商是對了的,倘若大乾子民都經商了,妥妥的整個大乾都是奸詐之人,當老百姓不再淳樸,那麼大乾危矣!」
崔豐年一臉深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