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凶神惡煞的18奇兵宛如地獄蹦出來的惡魔一般,稍稍抵抗的人腦瓜子就跟滾球一般落地。至此,他們哪裡有反抗的勇氣?
張局正此刻,也是看見了惡魔一般衝進來的18騎!
「逃!快,護佑本官逃!」
張局正還在這兒發號施令,但小兵們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在這種情況下,你官再大……屁也不是。
眼看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文官出身的他想要安全離開,根本不可能,頓時,張局正急得罵娘。
「tnnd,關鍵時刻沒有一個靠譜的。老子要是逃出去的話,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就是他這一聲罵,還有他那一身格外顯眼的官袍,頓時吸引了正在尋他的乾贏。
「喲呵!原來正主在這兒啊。」
乾贏拍馬前來。
張局正登時被堵住了去路。
「你就是張局正,張大人吧,跑什麼跑啊?本公子想坐下來和你好好聊聊。」乾贏一臉淡笑的看著他。
乾贏的臉上表現出來的笑,讓他像個溫和的謙謙公子。
當然是在旁人的眼裡如此,但在張居正的眼裡,這比不笑還要讓他感到恐懼。
「乾公子……您好!嘿嘿,哈哈……」
張局正假裝正定地朝著乾贏在笑。
他這笑,比哭還難看。
「別在我面前裝了,本公子留你下來,你自己也知道吧?你自己幹的好事兒,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可以留你全屍。」
張局正根本沒料到錢贏一點體面也不顧,上來就直接撕破臉。
「但你我用不著講體面,因為你不配。」
張局正這種死不認帳死不承認的性格,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僅憑乾贏兩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講出他的爛事。
「看樣子張大人骨頭挺硬的呀。沐患兒,你來讓他憶回憶。」沐患兒笑嘻嘻地走到張局正跟前。
「張大人……我最喜歡骨頭硬的人了,骨頭越硬折磨起來越帶勁兒。」
沐患兒說完將箭筒里的箭矢抓了一把。
銳厲的箭頭散發著寒光。
當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的時候。
死亡的感覺,頓時壓迫而來。
張局正身子不自然的顫抖起來,雙腿跟篩糠似的。
「你,你想幹嘛?」
張局正哆嗦的問道。
「當然是給張大人活動一下經脈。我會用箭頭一根一根的插入你的骨頭縫隙,然後讓你做跳躍運動,你每動一下身體,就跟撕裂一般的疼痛。你說這種疼痛過癮不?」
「別,別……」張局正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他那張老臉兒變得如同白紙一樣。
「這麼不經嚇,老子還沒動手呢。」沐患兒頓覺沒勁兒。
「那你就把你犯下的罪惡全部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乾贏見把張局正嚇得差不多了,就示意沐患兒停手。
「公子,乾脆一刀砍了算了,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這種人不值得咱們浪費精力!」章英覺得反正他就是一個大貪官。
直接砍了省事。
「當然不行,雖然說本宮只有先斬後奏,便宜行事的權利,但還是要將這鳥官的罪過寫清楚,奏報陛下。」乾贏當然不會那麼魯莽,朝廷的事兒,最起碼還要照顧皇帝的面子。
不把罪過個搞清楚,就把人給砍了,那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懲治這些貪官就要以雷霆掃穴之勢。」章英覺得這才叫懲治貪腐。
若是像乾贏這般慢吞吞的處理,得到猴年馬月。
「好了,審理這鳥人就交給你了,本公子要去看看銀糧和糧食。」乾贏把張局正交給了沐患兒和章英。
在乾贏走了之後。
章英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就砰砰的開始揍張局正。
「你說還是不說?」
一揍一邊問。
張局正疼得嗚嗚直叫喚。
「您倒是問啊?」
「我TM沒問?」接著,章英又開揍。
……
不一會兒功夫張局正就被揍的變成了豬頭。
「別,別打了,我我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章英笑道。
他就故意這樣搞的,目的就是為了揍他。
把話說的含糊不清,讓張居正沒辦法回答。
「行了!別把人給打死了,公子還要將他押去菜市口砍頭,給大家看熱鬧。」
沐患兒覺得差不多了,連忙讓章英停手。
「真沒過癮啊。這傢伙一點也不耐揍。」章英惋惜的道。
「咱們都是大老粗,審案子還是頭一遭,到底要怎麼錄口供啊?」章英忽然發現自己認識的字兒不多,完全無法做筆錄。
「我和你差不多……」沐患兒聳了聳肩道。
「那應該怎麼辦?」章英問道,「這麼麻煩,乾脆一刀砍了算了,公子問起來我承擔。」
張局正聞言,嚇得半死:
「別啊,兩位爺爺。下官,不,小的可以寫筆錄,寫完之後按上手印簽字畫押。」
「嗯,這個辦法不錯,tmd你早不說。」章英說完,又砰砰的給張局正來了幾拳,差點沒把他給送到西天。
作為一個當地大家族,又當官的,在開陽這一片天地,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裡挨過揍,就連說他壞話的人都不存在。
今天她接連挨了好幾頓揍。
直接把他揍得懷疑人生。真把他揍的想痛快的死去。
沐患兒把筆墨紙硯給張局正拿來。
張局正趴在地上,乖乖的,認真的做自供。
不多時,就寫了滿滿一大篇。
沐患兒看了之後道:「嗯,不錯。他自己把所有的罪名都寫清楚了。看到這鳥官的自供狀,我忍不住想殺了他!」
「剛剛說什麼來著,不要把他給弄死了,還要拉到菜市口,砍他的頭給老百姓看啊。」章英學著剛剛沐患兒的口氣說道。
「頭兒!公子進去了好一陣子了還沒出來,難不成出了危險,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反正我們這兒也做完了。」
「會有什麼危險?你想多了吧,咱們就在外面等著。公子這時候,應該在盤點銀子和糧食的數量。」
「公子在做事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攪,萬一我們進去打擾了公子的清淨,我們倆得吃不完兜著走!」
章英說的沒錯,這會兒乾贏正在認真盤點,在計數的過程中,最忌諱被人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