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贏頓時被這句話給整得不會了。什麼情況？罰錢他們竟然都不願意刷牙？
「這些工人上來把錢視為命根子，罰他們的款，他們竟然都不願意刷牙，真是怪了！」秋雲聽後覺得不可思議，滿臉驚訝。
「那就發錢給他們。誰願意早上刷牙給十塊錢!」乾贏就不相信了，錢還不能打動這些工人的心。
「公子你別開玩笑啊，他們一個小時才賺多少，刷牙就給發10塊錢？」李四也覺得乾贏是在開玩笑。
「本公子說話算話。更何況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給足夠錢，我就不信改不掉他們這個臭毛病。是長期花錢，只是起個引導性的作用，一個月之後他們就習慣了。到那時候再也不用花這筆錢了。」
李四聞聽此言之後道：「公子，您真是為了小民操碎了心呢！」
「行了，別拍馬屁了，你在本公子的引導下刷了牙之後感覺如何？」
「當然神清氣爽！再也沒有痰齁喉嚨的感覺了……」李四道。
乾贏道：「之所以會出現濃痰和喉嚨，是因為口腔的細菌很多，引起的咽炎。」
李四等人一臉懵逼，什麼叫細菌？
乾贏看見他們一臉茫然的樣子，這才想起他們根本不知道何為細菌，於是換了一個詞語道：
「就是毒素的意思。」
乾贏說到這裡，頓覺應該把顯微鏡研究出來。
這樣的話，他們就知道什麼叫做細菌。
中醫說的毒，便是西醫講的細菌。
「公子總是說一些我們不明白的詞語，但總覺得很牛皮的樣子。」香蘭這時候來了，手裡提著一桶十滴水。
「大傢伙停下手中的工作，過來喝水，這可是免費的十滴水喲……可以預防中暑。」
工人們已經喝了很多次10滴水，那股清爽冰涼的感覺讓他們很舒服，一聽到有10滴水喝，每個人都急忙地丟下手中的活兒，一窩蜂地就跑了過來。
主要是10滴水裡面還有糖的味道。
對於普通人來說，糖可比鹽貴了10倍。
糖基本上都是有家資的人才用得起的。普通家庭，頓頓有鹽吃，都謝天謝地了。更別說吃糖了。
「你們可慢點兒，沒人跟你們搶，喝完了還有。」卓瑪和蘇雨柔來了，兩人一人提著一個大木桶。
大木桶里裝滿了十滴水。
「哇呀，還有啊！哈哈！」糙漢子們個個笑得嘴巴都歪了。
「大乾還是很窮啊，普通人的生活簡直是一言難盡。」乾贏看見他們僅僅只是以為捏十滴水含糖，就瘋了似的搶……
「沒辦法，大錢普通家庭資源都困難，更別說高於原價10倍的糖了。」秋雲嘆息道。
「所以咱們要努力改變大乾現在的現狀。」蘇雨柔走過來，柔聲地道。
「雨柔！你還好嗎？」
乾贏依稀記得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還，還好……」蘇雨柔看到乾贏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在看，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馬車上的事。
「嘿嘿……哥哥，那天晚上你送蘇雨柔是不是趁火打劫了？」乾巧兒小聲地在乾贏的耳畔嘀咕道。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
「嘿！我可不是小丫頭片子。我什麼都懂，別以為那點兒事兒忙得過我。」
乾贏心裡一個窩草：不會吧，這還是封建時代的丫頭嗎？
他有所不知的是，女孩子一般都比男人早熟。
別看這丫頭年紀小，男女之間的事，可比同年齡階段的男人都懂。
「你們在嘀咕什麼？有什麼話不能敞亮著說嗎？搞得跟國家機密一樣！」蘇雨柔他們那詭異的眼神，你就可以看出他們一定沒有說好話。
「嘿嘿，雨柔姐姐。你那天晚上和我哥哥一起坐馬車回家，僅僅是坐馬車回家嗎？」
乾巧兒這話，當場讓乾贏和蘇雨柔石化了。
兩人尷尬的腳指頭能在地上扣出泥巴來。
「對了，這幾天鋪子銷售冰塊和龜苓膏的情況如何？」乾贏問秋雲。之所以轉移話題，當然是為了緩解尷尬。
秋雲道：「這是這幾天的帳目，大概有30多萬白銀了。」
說完，秋雲掏出一個帳本，遞給乾贏過目。
乾贏借過帳本在上面瞟了兩眼，覺得他們的帳目做得太鬼畫桃符。
不由得想起地球上，現代人做財務excel表格模板。
雖然說沒有電腦，但可以手工畫，這樣的風格用來記帳一目了然。
還有應該把阿拉伯數字給他們普及。
畢竟阿拉伯數字用的乘除法比漢字要快捷得多。
「怎麼了公子，是不是奴婢做帳有問題？」
秋雲見干贏並不開心，反而是愁緒滿懷，頓時以為她做帳沒有做好。
很是焦急的問道。
乾贏道：「你做的帳沒問題，問題是記帳方式需要改一下。」
說完就拿來鉛筆在空白的紙張上面畫了起來。
看到錢銀座的表格，圍觀的人覺得不可思議。
「要是互補也用這種方式記帳，那能節約很多的人力物力！」
「咱們記帳一定要按照這個表格來填，怎麼畫表格你們應該清楚了吧？」乾贏道。
「清楚是清楚了，可是隨著咱們的店鋪越來越多女掌柜稀缺。識文斷字的女人大多數都是大家閨秀，人家看不上這兩個錢。要培訓新的女掌柜，要從基礎培訓，最遲也要三個月才能上崗。」香蘭這時插嘴道。
「那麼就開設一個女子培訓班，長期培訓。他們培訓結束之後，有朝廷頒發會計證書。」
「會計？是什麼？」
這又是一個新名詞，所有人都一臉茫然。
「簡單地說就是算數。」
「可是大家以儒家為中心。每個人都覺得算數，不過是小道。」蘇雨柔道。
「那是因為他們愚蠢，天地萬物皆可計算，所有的東西都是數字組成的，一個國家如果連自己的財政都算不清楚，那豈不是永遠也發展不起來？」
乾贏這時候覺得儒家這些渾蛋們看不起算術，八成是為了當官之後方便貪污……如果國家算不清楚賦稅銀兩，官員們從中渾水摸魚就更方便了。
所以對於儒家仕途不利的算術，他們堅決打擊，絕不提倡……
「戶部精通帳目算數的人也多，但良莠不齊。有時候一個精通算數的人離職或者說去世，整個戶部可能會馬上癱瘓。」蘇雨柔道。
她作為戶部尚書，蘇定的女兒，多少對戶部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