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贏吃過早飯後,和卓瑪到了族中祭祀之地。這兒已經擺好祭祀之物。
長長的雕花木案上,三牲六畜齊備。一個古色古香的銅爐上插著三根清香,香菸裊裊升起,給這莊重的祭祀之地更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卓瑪神色肅穆,輕聲對乾贏說道:
「夫君,請吧。」
乾贏微微點頭,目光肅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此時,族長帶領著族中眾人緩緩走來,他們身著盛裝,表情虔誠。
族長站在木案前,高聲吟唱著古老的祭詞,聲音悠揚而深沉。眾人隨之附和,那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帶著對祖先的敬仰和對未來的期許。
乾贏靜靜地站在一旁,感受著這莊重而神聖的儀式,心中也湧起一股神秘而莊嚴的感覺……
「拿牛馬血來!」族長汗布兒對身側的年輕族人道。
族人拿過一碗鮮紅的血液。
汗布兒將碗接過來,高高舉起,對著香爐拜了三拜後將血倒進酒碗裡。
再端起血酒雙手遞給乾贏道:「孫女婿……請!」
「額……好!」乾贏被汗布兒這一聲孫女婿弄得不知所措。
乾贏接過血酒,汗布兒再端起一碗,對著乾贏道:「飲了此酒,誓言即成。塔克族人,永不違約!如有違約,萬箭穿心!」
乾贏也附和念了汗布兒的話,然後兩人把血酒一飲而盡。
血酒飲畢,盟約成!
乾贏把合同早就讓安逸軒寫好了。
安逸軒這時走了過來,把合同遞給乾贏和汗布兒。
兩人拿起筆,簽署完畢按了手印。
汗布兒和乾贏交換合同。
「孫女婿!我孫女怎麼樣?可滿意?」汗布兒神秘地在乾贏的耳畔一笑。
乾贏整個人都懵逼了。
什麼情況?
汗布兒……有你這麼當爺爺的麼?
乾贏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作為在地球上存在過的一個現代人,即便是思想再開放,也沒這老頭子開放啊!
「汗布兒爺爺!你這樣不好啊!」
乾贏滿頭黑線道。
「嘿嘿,咱們塔克族的男人,都知道女孩子第一次很新鮮。」汗布兒根本沒有在意乾贏的囧迫。
安逸軒耳朵很靈敏,把他們的小聲對話聽見了。
他臉色猥瑣地對著乾贏賊笑。
乾贏踢了他一腳道:「還不快去縣衙辦公,我可是把整個縣衙都交給你了!」
「遵命!」安逸軒回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加猥瑣起來。
乾贏還要再踢的時候,安逸軒已經走遠。
「公子,您好好享受享受,我不會對秋雲和香蘭說的。」
「滾!」乾贏對他怒喝道。
安逸走遠,但笑聲不絕於耳。
「這廝……看我下次遇見你不好好收拾你!」
乾贏對他也只能幹瞪眼,畢竟人都走得沒影兒了。
在安逸軒走了之後。
乾贏就把礦山如何開採的方法告訴了汗布兒。
汗布兒召集族人,扛著工具就進了礦山。
這裡的事情就這麼的告一段落。
乾贏就此趕回京城。
路上,秋雲和香蘭,以及乾巧兒在馬車裡嘎嘣嘎嘣地咀嚼鹽焗磐蟹。
「哥哥,你從草閩村回來就悶悶不樂。你咋了?」
卓瑪在一側笑而不語。
秋雲和香蘭比乾巧兒年紀大,從卓瑪和乾贏兩人的表情就看出來了。他們之間已成事實。
「傻丫頭,你還小!」乾贏摸了摸乾巧兒的腦袋道。
「人家哪裡小了?」這小丫頭說罷,賭氣的道。
之前,她已經對乾贏說了,她都能嫁人的年紀了。
乾贏當然明白她為何賭氣。
不過也沒在意。
畢竟在乾贏的眼裡。
她就是個孩子。
在地球,她這麼大的女孩子,還在讀初中呢!
完全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女孩兒嘛!
乾贏的馬車在泥濘的路上搖晃,行走半日。
太陽當空。
酷熱難當。
幾個女孩臉上掛滿了汗珠。
乾贏不忍心,就讓車夫把馬車停靠在樹蔭下乘涼。
「今年夏天真熱啊!」
「是啊,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旱災。」
「難說哦,好像十來天都不下雨了,大地都開裂了。」
夏天的太陽很毒。
十來天不下雨的話,地表就會被曬裂。
風調雨順,就是曬幾天太陽,然後下一天雨。
這樣的年景,是老百姓最喜歡的年景。
「杞人憂天!明日不下雨,後日就會下雨。」乾贏看了看天空一副能掐會算似的道。
「當真?」秋雲不信。
「當然真的,公子我什麼時候有說假話?」乾贏語氣堅定的道。
「難不成公子你會算?」
「是蛤蟆都出來了,蛤蟆出來,預示著天氣變了,要下大雨。」乾贏指著樹洞邊上的幾隻蛤蟆道。
「好噁心的東西!」乾巧兒順著乾贏指的方向看過去,映入眼帘的幾隻蛤蟆頓時讓她很噁心。
「小丫頭……這有什麼噁心的呢?蛤蟆還是一味好藥。」
「這麼噁心的東西誰吃啊!」乾巧兒順著乾贏的話就聯想到吃蛤蟆的場景,險些嘔出早上的食物。
「天邊飄來了一朵烏雲了啊!」卓瑪這時看見東邊有一片烏雲朝著西邊飄來。
「趕快找避雨的地方。」乾贏忙道。
「什麼嘛,就只一片烏雲而已。夏天經常出現這樣的烏雲,也不見得會下雨。」秋雲覺得乾贏的話不可信。
「轟隆隆!咔嚓!」
一道驚雷炸響。
大地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幾個女孩頓時驚慌起來。
「我說什麼嘛,你們還不信,趕緊的找避雨的地方……」乾贏私下瞅了瞅,這裡前不著村,後不挨店,整個一個荒野。
「前面好像有個山洞。咱們去那裡避雨吧!」卓瑪這時看見不遠處的山崖下有個山洞。
乾贏很想說,下大雨到山洞裡避雨並不明智。
但,在樹下避雨還不明智。
因為有很大的概率會被雷劈。
所以,他們現在最佳的選擇,乃然只有山洞……
乾贏等人剛到山洞口,瓢潑大雨就到了。
嘩啦啦……
整個世界盃雨淹沒,入眼全是一片灰茫茫。
「公子,你怎麼知道會下大雨?」秋雲好奇地問。
「雲朝西披蓑衣。」
「這話是誰說的?」秋雲打破砂鍋問到底。
「農村諺語。這都是前輩們總結出來的氣象消息。」
「好神奇啊,要是成立一個氣象衙門,能隨時給百姓預報天氣多好。那樣就不會擔心天氣而焦急農事了!」香蘭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