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文官們：要不我們投降了他陳寒吧！
文官們聽到這樣的條件，差點就要蹦起來咬人。
這樣的條件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
也太讓他們不能接受了。
要知道他們從小讀書，家裡哪有這樣的條件。
每天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現在京師大學這裡一上來就是這樣的待遇。
這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如果天下讀書人知道了這京師大學居然是這樣的條件，那他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會有很多人來這裡讀書。
到時候真正學儒家經典的會有多少就可想而知。
這是一種可怕的信號，這個信號讓他們感覺很危險。
因為這個信號分明在傳遞著一種恐慌。
這分明就是直接讓他們這些讀書人以後沒有了繼承人。
今後讀書人看到這裡的環境後，肯定會大批量地來此讀書。
甚至他們會放棄讀書人的身份，轉而去學習木匠活、泥瓦匠的活等等。
一想到那些渾身臭味的泥瓦匠，有一天也能登堂入室，能和自己等人平起平坐，他們就覺得噁心。
多少年來幹這些工作的人都必須要跪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沒想到就從陳寒這裡開始，這些工匠居然找到了所謂的信心。
看這些工匠現在這麼的感激陳寒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就可以看得出來講這些人肯定也會拼命的報答陳寒。
這還得了？
為何他們這些讀書人能維繫一個非常穩定的關係網絡，就因為他們這些人除了是同僚關係之外，還有師生情誼，還有同窗情誼。
在官場上混很多時候都是混這些關係，如果沒有這些關係在的話你就算是再優秀，又能如何？
人家只要有關係，就可以輕易將你所有的努力都給摧毀。
這就是關係網絡的好處。
也正因為如此現在他們才會感覺如此恐怖。
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可怕的現象。
一旦這些工匠從這裡畢業出去為官，那就意味著這些人都可能是陳寒的門徒。
如此多的門徒就可以讓陳寒在官場上一呼百應，做什麼事情都順風順水。
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陳寒在改革之前就擁有一座這樣的學院。
廣場上全部都是陳寒的門徒的話，那還會有這麼多人阻攔陳寒的改革嗎？
不會的。
那時候他們的利益是一樣的，就不會有人覺得陳寒的改革與自己的利益背道而馳。
所以他們才會覺得好可怕。
這不僅是所有人都羨慕的關係，更是讓所有人都恐懼的關係。
這個陳寒所謀真的是太深遠了。
甚至很多官員都相信，陳寒這麼做就是為了在將來慢慢地用自己的這些門徒，將自己等人都給替換掉。
這樣的話他在廣場上就可以呼風喚雨，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他的任何腳步。
「不行！絕對不行！」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就要朝著最壞的結果去，禮部侍郎終於大聲地喊了起來。
幸好此時的索菲亞已經帶著官員們往別上去了，要不然這一嗓子肯定會被所有人聽到。
但他這一嗓子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官員都圍攏了過來。
「少宗伯，您有什麼高見啊？」
在官場上對於禮部尚書和侍郎的敬稱倒是很有意思，一個是大宗伯一個是少宗伯。
禮部侍郎看到圍觀過來的同僚說道：「諸位可知陳寒此舉是為了什麼？」
其他官員哂笑一聲：「我們還以為您有什麼高見，原來就是這般的高見，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嗎？這有什麼不能猜測的。
不就是想用這些工匠取代我們嗎？」
這話出來後很多人都是非常的無奈的。
如今看起來陳寒已經成功了很多。
聽到這位同僚的話，禮部侍郎大笑起來：「你們只知其一二不知其二。」
其他官員都很感興趣，不知道他能說出其他的什麼話來。
「少宗伯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高見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
「就是，成就我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就說說還有神我們不知道的。」
禮部侍郎說道：「最簡單的是我們當中多少人曾經是同僚舉薦而來，多少人家裡的子弟亦是如此上來的？」
這話一出來不少人嗤之以鼻，這已經是老生常談的問題，這算什麼高見。
大家都不想聽他廢話下去。
一個老學究而已。
老糊塗的人有什麼好聽的。
見所有人都走了後，禮部侍郎冷哼一聲：「與其到時候哭訴無門，還不如前去投奔陳寒。」
其實那些沒有走遠的官員已經聽到了禮部侍郎的話。
有人也有這個心思。
這種情況下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最好的就是投奔陳寒，即便他們知道這會很沒面子，但是與面子比起來還是自家的地位更重要。
於是有人小聲說道：「雖說禮部侍郎那傢伙有些糊塗，但是有一點還是說得很對，咱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奔陳寒。」
順天府尹說道：「此言甚是，咱們現在雖然與陳寒的關係鬧得很僵，但畢竟還有一層同僚情誼在，就算他再討厭我們也得想想，都是同朝為官吧。」
「我覺得不錯，如今我們已經走投無路，看他把京師大學搞成如此好，我們要是與他合作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吃虧的。」
「如今我們文官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他們武將倒是還能憑藉著作戰，得到陳寒的青睞，而我們呢在陳寒那裡一點籌碼都沒有，老夫覺得還是早做打算比較好，與其到時候落個什麼都不是，被他慢慢的取代，還不如早點投誠算了。」
官員們紛紛如此說道。
「哼！你們這些沒骨頭的東西，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忽然冷哼一聲。
大家都看向了左都御史。
這老小子是新上來的左都御史，上一任就是在與陳寒的鬥爭中倒下去的。
本來這個位置就非常的敏感。
所以一直都是與六部同一等級的職位。
左都御史更是稱作總憲，地位還是非常高的。
所以他一開口不少人都閉上了嘴巴。
這個職位可是專門為了他和別人而設立的。
他們手上的權力也很嚇人，所以沒有多少人願意去得罪他們。
「總憲大人說這話可是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有人反駁。
左都御史冷笑一聲：「怎麼說到你們的痛處了？陳寒現在春風得意你們就要紛紛投靠，可是在他剛剛改革的時候是誰一直都在反對啊，本憲雖從外地調入京城，也知道當初伱們與他鬥爭得有多厲害。
不都是發下過毒誓一定要與這等酷吏鬥爭到底的嗎？
怎麼現在看到人家陳寒又行了你們就開始抱大腿了？
真真是讓人看不起！」
這……
說實話大家都是當大官的人，臉面還是要好一點的。
即便到了他們這種級別的人都知道臉面這種東西，沒有是既得利益來的要緊但是如此被人說，還是有點難堪的。
「總憲大人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也是為了將來能更好地反攻他陳寒。」
「對對對，我們這可是忍辱負重，為的是更好地與他陳寒做鬥爭。」
「當然總憲大人這麼一說我們也覺得實在是有點不好。」
大家也都接受了這種說法，畢竟在這老頭面前還是要悠著點。
而且他們剛才也是開玩笑的，去與不去不是自己說了算的，人家陳寒現在也沒有回來，去了就只能見到那些女人，難道還要自己等人在一群女人面前卑躬屈膝。
等看到左都御史走了之後，官員們也在議論。
「雖然那老傢伙說的有點刺耳，但還是有幾分道理，再說現在陳寒遠在朝鮮，我們急著去登門拜訪只能見到他那群女人，我們還是換個時間段去。」
「高大人此言甚是！」
「對對對，我們再怎麼說也是朝中大臣，怎能去扯女人的裙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將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
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絕對不能魯莽，要不然讓人瞧不起。
一想到這裡更多的人頓時閉上了嘴巴。
參觀還在繼續。
接著不少人就看到人家京師大學為了照顧學子們的身體健康，還設置了不少的運動器材。
這些都是陳寒一手設計的。
雖然現在還沒有塑膠跑道，但是槓鈴啊，單槓啊，這些還是能做到的。
索菲亞著重介紹起來：「陛下，還有諸位大人，國公爺在長期的觀察當中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很多學子在努力學習努力求索的過程中，往往會忽略自己的身心健康。
在十幾年的學習生涯中，只是不停的積累但是身體健康卻嚴重被耽誤。
以至於很多讀書人都被認成作為文弱書生。
甚至被叫做手無縛雞之力。
此等學子都是書呆子。
就算考中了進士又能如何？
他們沒有強悍的體魄，根本不能適應繁重的公務處理，以至於不得不僱傭那些刀筆師爺來幫助自己。」
此話一出，讓不少在場的官員都深有同感。
其實不少人不是那麼願意去僱傭那些師爺的，他們主要是力不從心。
即便有心要去處理那些繁瑣的政務，可是自己的身體不允許啊。
點燈熬油這種事情，一次兩次可以，但次數一多馬上就不行了。
甚至一次點燈熬油必須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恢復。
這還真就是索菲亞說的因為身體太差，承受不了繁重的政務。
萬曆帝看向了在場的官員：「諸位愛卿不知道你們同意索菲亞大人這番話否？」
呃……
這個……
其實很多官員並不是因為政務繁忙導致身體不行，完全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所以他們這時候說不出話來了。
「陛下，索菲亞大人所言甚是，我等的確很多時候力不從心，然而其中有很多原因。」
「說來聽聽！！」萬曆帝道。
「我等幼年讀書之環境太差，若能有京師大學這邊的讀書環境給我們，誰能身體差？」
嗯？
索菲亞沒有想到這幫人還挺會找藉口。
就算她沒有去深入調查也知道。
這些官員的身體素質之所以如此的差，無外乎被官場應酬給搞壞的。
現在不好意思說十年有時候的讀書環境不行，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有官員立刻附和起來：「對對對，若是我們能有京師大學這樣的環境，當真可以身體搞好，只是可惜啊，沒有！」
萬曆帝冷哼一聲：「好啊，你們可真是會說話，那朕馬上就著錦衣衛去調查調查，看看你們這幫人家裡是否有年輕的小妾，是否有人過度飲酒，如果有的話真就按照欺君之罪，治你們個抄家滅族之罪。」
轟隆！！
這些官員本來還想抖個聰明的，沒想到萬曆帝居然當真了。
這要是查了下去在場至少得有九成的官員的死。
這裡面大部分家裡都有年輕美貌的妾室，以至於將他們的精氣神都掏空了不少。
索菲亞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幫當官的都是些什麼貨色，她還是很了解的。
更沒想到萬曆帝也知道這些。
甚至直接是一針見血。
果然這麼一說，官員們紛紛跪倒在地上。
「臣等知罪！」
「臣等知罪！」
「臣等剛才純屬胡言亂語，還望陛下不要見怪！」
官員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十歲的皇帝，居然如此的精明。
他們想糊弄糊弄那個外國人，萬曆帝直接就拆穿他們的謊言，而且還直接將了他們一軍。
搞得他們差點就下不來台。
萬曆帝看到他們的態度後這才對索菲亞說道：「索菲亞大人繼續吧！」
「遵命！」索菲亞現在對萬曆帝也是心服口服。
於是繼續說道：「為了不讓學子們在學習至於死氣沉沉，國公爺特意搞出了這個運動場，旨在讓學子們在學習之餘，多花心思在鍛鍊身體上。
國公爺為此還特意編撰了體育鍛鍊的指南，到時候會在你們入學的時候統一發放。」
工匠們別提多感動了。
國公爺真的是太為自己等人考慮。
方方面面都沒有放過。
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身心健康都在考慮的範疇之內。
這真的是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還真就如剛才那位同僚說的一樣，自己這輩子就算是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這麼為自己考慮過。
可是國公爺卻做到了。
這簡直就是再造父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