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的意思是有人渾水摸魚,想模仿曾縣令的死法,令我們產生錯誤的判斷?」龐捕頭明白過來。閱讀
「是與不是,叫人過來清點一下黃府的財產不就知道了嗎?」週遊淡淡道。
錢財之物對於妖魔詭譎又或者邪修來說,並沒有絲毫用處。
而如果黃家這場悲劇,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模仿曾縣令一案,想要錯誤引導辦案思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般這種滅門慘案,除了雙方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之外,大概率是為了錢財而來。
在來得路上,龐捕頭也介紹了這黃府的情況,專門做這木材的經銷生意,生意興隆,在槐縣也是前三的大家族。
血海深仇這事不好調查,就先從最簡單的錢財查起。
很快經過衙役的一翻搜查,有了一個十分怪異的發現。
黃府之中的名貴字畫,或者珍惜古董依舊放在遠處,並沒有失蹤。
而諸多房間也沒有任何查找過的痕跡。
似乎對方真不是為了錢財而來。
龐捕頭知曉情況後,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沉聲道:「這黃府生意做得這麼大,府邸一定會存放大量金銀充當應急之用,可我們的人,卻只在房間內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銀子,似乎有點不符合常理。」
週遊也是輕輕點頭,龐捕頭的分析還是很好道理的。
這時候吳良道士插了一句話進來,嘟囔著:「這些有錢人家,哪個不是在家搞一間密室出來,然後將錢放在裡面?」
這一句,瞬間令龐捕頭撥開雲霧,滿臉興奮:「對,就是密室!」
「給我找,一定要找出黃府那間密室!」
過了好一會兒,衙役將黃府仔仔細細地找過一遍,卻還是沒有找到所謂的密室。
這就是讓週遊和龐捕頭有些疑惑,難道這密室不存在。
不過這時,週遊卻不小心撇到了大廳深處左側的一幅畫。
這時一幅猛虎下山圖,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畫得栩栩如生,將老虎的威武之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但引起週遊注意的是,這幅畫太乾淨了,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要知道在大廳裡面,幾乎所有東西都被沾染了血液,卻唯獨這幅畫沒有。
他來到這幅猛虎下山圖前,將其拿開,撫摸著冰冷的牆面。
很快,他就感覺有一塊磚頭是空的,直接按了下去。
轟隆隆!
一道暗門瞬間浮現。
週遊也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龐捕頭緊隨其後。
吳良道士原本也想進去湊熱鬧,卻發現這暗門太小了,居然容納不下他那健碩的身材。
「靠這密室設計得真是失敗!難怪要被人打劫!」吳良罵罵咧咧。
看見密室內的週遊,卻看到了狼藉一片,早就被人搜颳得乾乾淨淨。
「顯然,這些傢伙是有內應的。」龐捕頭沉聲道。
這密室的位置放在大廳之中原本就出乎預料,一般人根本猜不到。
如果不是對黃府的情況了如指掌,根本無法找到。
「這些傢伙還是有點腦子的,為了混淆視聽,除了密室的錢財以外,其餘的絲毫不動。」週遊輕聲道。
放這麼多的煙霧彈,很明顯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哪怕日後縣衙反應過來,犯下血案的這伙賊人早就拿著黃府的金銀財寶,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了。
「龐捕頭,這案子必須快若是等這伙賊人給跑了,這槐縣就徹底亂了。」週遊繼續說道。
殺害曾大人的真兇好不容易伏誅了,原本想將消息散布出去,令槐縣百姓都不要再擔驚受怕,終日惶恐。
卻沒有想到這人心惶惶的槐縣,終於還是引來了某些賊人的惦記,通過模擬作案的方式,製作了這一起滅門慘案。
這也是目前最為不利的一點。
哪怕龐超將殺害曾縣令的兇手已經死亡的公告發出去,城中百姓根本就不會相信。
因為黃府慘案一定會以可怕的速度傳遍整個槐縣,到時候老百姓看見這起公告,第一反應就是縣衙在騙人。
如果兇手死了,黃府慘案為什麼會發生?
解釋這是一起模擬犯罪?
如果曾峰還活著,以他在槐縣的威望,百姓可能還會相信這個解釋。
可曾峰死了,馬縣令初來乍到,根本沒有獲得一點公信力。
至於龐捕頭,威望可能夠了,級別卻不夠。
所以,目前唯一的方法只能將製造黃府慘案的兇手迅速抓拿歸案。
要不然,這槐縣恐怕就真要亂了。
到時候,只會有越來越多心懷不軌的人想渾水摸魚。
「做這案子的傢伙,手段殘忍,而且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想要短時間抓拿歸案,恐怕有點難度。」龐捕頭實話實說。
其實幹了這麼多年捕頭,他早就明白。
有些案子根本就破不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犯下黃府慘案這夥人明顯有備而來,還有內奸探查清楚這黃府密室的情況,顯然蓄謀已久,估計早就跑到城外去了。
週遊也知道用普通人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幸好這裡有個胖子不是普通人。
他走出暗室,發現吳良道士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來一條大雞腿,正啃得開開心心。
「吳道長。」週遊一把勾住胖道士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叫了聲。
「幹嘛,我跟你又不熟,別靠得這麼近。」吳良道士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就像擺脫週遊。
卻驚愕的發現對方的手臂如同鐵鉗般,死死地將自己捆住。
「靠,最討厭這些只懂得用肌肉去解決問題的武者了。」
吳良道士咒罵不停。
「現在不熟,以後就熟了。」週遊笑道。
「我可不想跟你們這些人扯上關係,先前答應你的事我也做到了,趕緊讓我走人。」
吳良冷哼一聲。
「我剛才答應你什麼了?」週遊一愣,看向龐捕頭:「剛才我答應吳道長什麼了嗎?」
龐捕頭連連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週遊又將目光轉移到其他衙役身上:「你聽見了嗎?」
衙役的腦袋跟撥浪鼓似得,不停地搖:「沒有。我也沒聽見。」
「吳道長,你都聽到了吧,我剛才真沒有答應你,可能是你記憶力出現一點差錯了。」週遊一本正經地說道。
「呵呵。」吳良道士冷笑。
官字兩個口,上說有理,下說也有理。
他也沒有想到,這除魔司的人也這麼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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