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突破！不可直視！
將近七千饋贈能量，是一個什麼概念？
布萊恩上次體質突破1.4的時候，消耗的饋贈能量，累計加起來也才幾百。
截止至今。
布萊恩總共消耗的饋贈能量，也才堪堪破千。
這股巨大的能量團，就好似光子爆發一般，不斷沖刷著布萊恩渾身上下所有地方，就連髮絲都沒有放過。
他原本就強化過的心臟，開始再次蛻變。
他的血管、骨肉、五臟、都開始發生了新的變化。
強大的生物力場作用下，他渾身衣物自動撕裂，裸露的肌膚居然開始漸漸呈現出透光的漸透感。
從第三視角來看，可以清晰看到布萊恩的內部臟腑蠕動、腸子盤結、血液流淌.
隨著時間流逝。
那股強悍的生物力場，開始蛻變。
布萊恩舒服地幾乎感覺自己整個人要飄起來。
實際上，他已經漂浮起來。
不僅如此，布萊恩的心臟居然開始出現結晶質感，就好像一顆紅色寶石一般，散發著強大的能量輻射，同時將這種能量輻射，瀰漫深入到布萊恩的骨髓。
骨髓誕生出充滿厚重感的暗金色血液。
血液流淌全身各處。
最後，布萊恩的渾身骨骼，在這種強大能量輻射場下，出現了玉質光輝，好似上等羊脂玉打造，血管也開始出現了結晶質感，從上而下，就宛若一顆血色玉樹擴散的根系。
這還沒完。
隨著身體各處器官的結晶化。
布萊恩的血肉也終於出現了變化。
它們不再執著於密度的提升，而是出現了結構性的根本改變。
一種未知的紋路，出現在血肉的紋理之中。
它們大肆吞噬著饋贈能量團，最後布萊恩的血肉肌膚，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紋路，這些金色紋路散發著濃郁的能量輻射，最後徹底將他化作了一尊散發白金紅三色光輝的小人.
金色是血肉肌膚、紅色是心臟血管、白玉之色為渾身骨骼。
三色交相輝映，讓布萊恩神聖之中，多了幾分邪異之感。
一直到蛻變完成。
饋贈能量團，依舊還剩下接近五分之一。
它們沒有回到布萊恩的身體內部，而是盤懸在他的眉心位置，最後化作箭頭模樣，激射衝撞了上去。
剎那間。
布萊恩的眉心出現了一條豎紋，光輝瀰漫，將整個地下室都暈染成了一片白色光輝的海洋
這一刻。
布萊恩眉心松果體，原本醞釀的那個疑似『域』的磁場，加快了成型的速度，不斷轉動起來..
恍惚間。
布萊恩的意識，第一次『看』到了這個磁場的真正模樣。
它就像是一個大漩渦，一個由無數的波盤旋轉動的大漩渦，又似位於浩瀚漆黑宇宙的黑洞，吞噬著周圍一切靠近的未知波段。
布萊恩的意識，出現在這個旋渦面前。
旋渦明明只是松果體醞釀的未知磁場。
此刻在布萊恩的意識看來，觀感大小，浩瀚如宇宙黑洞。
自己站在這個旋渦的上空，渺小如螞蟻。
這個旋渦，原本的轉速很慢。
只是隨著無數白光湧入，它的轉速開始不斷加快。
隨著磁場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磁場的觀感大小開始不斷壓縮。
當這個『觀感』大小壓縮到極致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吸力，猛地出現在布萊恩的意識體周圍，強行將他吸了進去。
下一刻。
轟~
布萊恩好似聽到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隨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現實中。
布萊恩懸浮在半空的身軀，眉心位置，突然炸開一圈無形波動。
一條虛幻的豎紋，緩緩在他的眉心凝聚，好似一個紋身，又似一顆沒有睜開的豎眼.
等到甦醒的時候，布萊恩驚愕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白色的空間。
這裡有些類似他查看執念的區域，但又有一些不同。
在這裡，他有自己的實體。
布萊恩檢查完身體，看著自己充滿質感的雙手，疑惑道：「這是哪裡？」
隨著他的念頭浮現。
白色空間一震。
無窮的暗紅色輻射光輝，在他的頭頂演化盤旋，好似銀河懸空，又似開天闢地之中的極光湧現，讓這個白色的空間多了一個蒼穹。
看著這些光輝，布萊恩本能感覺到了親切。
他下意識伸出手掌。
下一刻。
這好似天穹的紅色輻射光輝，居然化作了一條小彩帶，穿梭在布萊恩的手掌掌心，好似他一手拖著天穹一般。
一股明悟湧上布萊恩心頭。
這些就是自己體內的血月輻射能量。
自己居然可以控制這些輻射了？
布萊恩心中疑惑。
他有些沒搞清楚事情的狀況。
帶著懷疑。
布萊恩拖著輻射能源的手掌，猛地一捏。
無數暗紅色的光輝逸散。
其中大部分光輝，重新回到了布萊恩的頭頂，化作近乎暗色的蒼穹。
少部分點點光輝，化作一個個類似畫框的東西，出現在了布萊恩周圍各處。
這些畫框，就像是一個個電影屏幕，演繹著一個個動態影響。
裡面的主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白人、有黑人，也有黃種人
這些畫框一個接一個，就像是一層層假設在圖書館的大書架，一眼看去，數量不下上千，就像是在演繹一個個的人生..
看著那些畫框的人物，布萊恩驚愕。
這些人，不都是自己完成執念的宿主嗎？
在這些畫框中，布萊恩看到了自己變成畸變者後，完成的所有執念宿主。
他一揮手。
所有畫框，隨著布萊恩的心意，重新融入了頭頂的蒼穹之中。
只是這一次。
這些畫框，化作了星光點點，就好似一顆顆點綴在宇宙星空的星球。
每一顆星光，就是一個死者的精神結晶，蘊含了對方一生的記憶，而不是之前單純的死亡回放。
布萊恩也終於明白了這裡是哪裡。
這裡就是他的心域。
頭頂的蒼穹，就是血月融入自己體內的輻射能量。
那些精神結晶，就是那些亡者的意識結晶。
之前布萊恩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吸納了一部分死者的精神成分，強大自己的精神強度，讓自己能抵抗血月能量的污染，失控的風險越來越低。
現在看來，分明是血月能量吸收了那些死者的精神結晶。
那些結晶，就好似現在的星星，又似一顆顆釘子，釘在那些血月能量上面，維持著整體的穩定和秩序。
布萊恩不清楚這是好是壞。
畢竟他之前也遭受過那些死者記憶的衝擊，差點就心神失守過。
但看目前的情況，不管是血月污染，還是那些死者的精神結晶，都和自己的意識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難以剝離。
當布萊恩明白了這一點之後。
空間再次發生變化。
只見空間內，布萊恩的『身軀』化作點點星光逸散開來。
對此，布萊恩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略帶苦笑。
因為那些逸散的星光，跟著融入了頭頂的暗紅色蒼穹，最後一起化作了一張由上千張不同人臉組成的巨大人類頭顱。
頭顱的曲線輪廓，正是布萊恩現實中的人臉。
這..才是他的意識本體。
布萊恩掃視著四周。
四周漆黑一片，好似深邃的海底，又似一個虛幻的維度。
在這片漆黑無比的特殊維度。
無數的未知試圖靠近他、吞噬他、融合他，將剛剛『誕生』的他淹沒。
這種感覺很難受。
就像是一個新生兒被丟入了大海，有種隨時被海水吞噬掉的窒息感。
但情況又沒有那麼糟糕。
布萊恩意識化作的頭顱，不斷散發著扭曲而混亂的意識波動，不斷衝擊著周圍的空間，將漆黑空間，擾亂出一條條好似水紋的條紋，也防止這個空間將它吞噬融合。
這些混亂的意識波動，就好似一條條觸手，保護著布萊恩最核心意識的清醒。
就在布萊恩試圖探索這個未知維度的時候。
突然。
前方的漆黑之中，出現了一條白色的裂紋。
一個大概只有布萊恩意識體十分之一的光頭，渾身散發著聖潔光輝，踏入漆黑領域，朝他看來
看到對方的瞬間，布萊恩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聖佛！
白象國的那個聖佛！
壞了。
自己這是徹底暴露身份了？
一時之間。
布萊恩有些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這次突發情況了。
兩人就在這個詭異的維度空間對視著，你看我，我看你。
他心亂如麻。
聖佛就是徹底麻了。
他呆滯地看著眼前龐大無比的人臉頭顱。
這是一尊怎樣的怪物啊！
無數的人臉扭曲蜿蜒，好似一條條肉體在上面蠕動，人臉的雙眸邪異暗紅，就像是最深邃的深淵，吞噬著一切注視而來的精神波動。
最恐怖的還是那些觸手。
那些無法用言語形容，無數隻手臂組成的畸形觸手，正在瘋狂撕扯著周圍的維度空間，就像是一個暴虐的入侵者，抗拒著空間的排斥，試圖徹底融入這裡進行覓食。
對視剎那。
聖佛就仿佛看到了無數的罪惡發生在自己面前，衝擊著他的心靈，試圖將他拉入無間罪惡地獄，讓他徹底沉淪。
隨著對視的時間越久。
邪異、扭曲、混亂..
好似有千人在自己腦海吶喊，述說著自己的不幸。
聖佛感覺自己腦袋要炸了。
他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在對視的一剎那，就徹底失控了。
聖佛意識化作的聖光和尚，雙目緩緩流下兩道血淚，周身原本聖潔的光輝，也被染上了一層邪異的血紅色，光輝更是開始扭曲蠕動，好似被無數的蟲子爬上，最後朝著扭曲的異化形態轉變..
眼看就要被輻射異化。
聖佛身後，猛地傳來了一聲怒吼：哞！！！
牛吼震天。
漆黑維度，一圈圈波紋傳導。
這一傳導，也終於讓聖佛眼前的邪異，變成了水面被打破時候傳導的鏡像，看不清真身，也沒有了那種邪異的吸引。
他顧不上意識形態上的異化，慘叫著逃回了身後的縫隙。
隨著波紋恢復平靜。
周圍也重新恢復了一開始的模樣。
布萊恩一臉懵逼地看著這一切。
什麼鬼？
兩個人就是這樣對視了一眼，然後那聖佛就雙眼流下血淚，連周圍原本聖潔的白光也染上了一層血色，好似妖魔的妖氣一樣扭曲，張牙舞爪起來？
「果然是妖僧！」
布萊恩搖搖頭，頂著個大腦袋，開始在這個空間閒逛起來。
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好似沒有時間的流逝，又像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死寂漆黑空間。
逛了許久。
他都沒有看到別的生物，更沒有別的物質存在。
隨著滯留的時間越久。
一股疲倦感湧上心頭。
布萊恩正準備嘗試離開。
突然。
他好似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布萊恩連忙控制著腦袋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衝過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明明這裡空間和時間的感覺都十分模糊。
結果隨著他的念頭一動，自己意識化作的頭顱，就出現在了一個虛幻的大氣泡麵前。
這個大氣泡十分奇特，周身散發湛藍色光芒，內部則是一個縮小的微觀世界。
布萊恩只能看到無數的細小如蠕蟲的東西在裡面遊蕩，但從他的感官來看，又能看到水流、水草之類的東西，就像是這個氣泡，好似一個仿製的海洋生態水缸一樣。
為了看清楚裡面的生物。
他湊上前，將自己的大眼珠子貼到了氣泡的表面。
下一刻。
布萊恩瞪大了雙眼。
那些蠕蟲，居然是一條條遊動的章魚！
加起來估計得有上百隻。
這些章魚就在海域裡面游來游去玩耍，周圍還能看到大量的貝殼。
貝殼呈現半月彎的形態，越靠近氣泡邊緣的區域，貝殼體型就越大
「這不是我之前吞噬那隻叫做布魯的章魚一部分意識之後，突然夢到的地方嗎？」
布萊恩看得起勁，正準備找找布魯寄居的貝殼在哪裡。
突然。
布萊恩驚訝發現，那些章魚們，似乎看到了自己。
它們驚恐地匯聚在一起，抬頭看天。
一個個緊閉的貝殼，也猛地打開，顯露出一隻只龐大的章魚..
當然，這個龐大，只是對比那些蠕蟲大小的小章魚而言。
在布萊恩的視野里，最大的那隻章魚，估計也就是小小一隻。
這種視覺感官，讓他感覺十分有意思。
怎知。
在無數驚恐章魚匯聚在一起後，無數的聲音，化作洪流，衝擊在布萊恩的意識之中：「邪神，滾出去！」
布萊恩意識一痛，下意識後退了一點。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氣泡的蹤跡
布萊恩布滿蠕動人身的面孔，一臉委屈：「自己長得這麼帥，你們這群奇形怪狀的大章魚居然有臉叫我邪神？」
合理嗎？
他撇了撇嘴，沒有了探索的興趣。
伴隨心念一動。
布萊恩意識所化的頭顱化作一道邪異虹光，洞穿了虛無維度空間，消失不見。
另一邊。
白象國的某個寺廟地下。
一頭龐大的巨牛，擔憂地看向前方一個盤膝而坐的身軀：「尊者，你看到了什麼？」
尊者就是聖佛。
但是它作為傳播聖佛信仰的神牛，還是喜歡叫聖佛為尊者。
下一刻。
聖佛緊閉的雙眼猛地爆開。
他七竅流血，沒有眼球的雙眼直勾勾看向巨牛的方向，呢喃道：「不可直視，不可直視」
「尊者！」
巨牛驚呼上前。
微風帶動。
聖佛的身軀，好似風化的砂石一般，一層層崩潰。
啪嗒~
一顆腦袋，滾到了巨牛的腳下。
即使只剩下了半邊嘴巴，它依舊在呢喃著那句話：「不可直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