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將自己的大腦做成標本
怪物的饋贈天賦很多，但是並沒有最帥氣的那個動能吸收。
這能力對於大部分現代武器都很克制。
當然，蛻殼天賦也不錯。
考慮到自己的血月饋贈天賦從來沒有出過錯。
布萊恩意識到，怪物，也就是暗宗的首領，那個吸收動能的天賦，並不是真正的動能天賦，而是別的能力
身體異化、掠奪、暴食、君主形態、蛻殼..
布萊恩的目光，在這幾個饋贈天賦上看來看去。
首先可以排除君主形態這個天賦。
這玩意其實就是怪物吸收了自己的輻射後自動生成的天賦。
身體異化
布萊恩想到當時那個怪物所處的無光環境，還有對方那好似肉山一樣的形態，還真不確定這是不是身體異化後帶來的能力。
至於掠奪、暴食，看注釋就知道不搭架。
剩下的就是蛻殼了。
布萊恩重新將蛻殼和身體異化的注釋認真看了看。
身體異化：你的身體會根據你的狀態，自動往最佳形態異化..
蛻殼：受到致命傷，你可以通過褪去外部的保護層，規避致命傷害。
布萊恩掃視兩遍，最後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體異化天賦上面。
「這個怪物的執念，本身問題就很大，饋贈一隻有一個單位，這個身體異化的饋贈天賦注釋，也有些含糊不清，總不可能身體異化才是這個怪物本身的血月饋贈天賦吧」
布萊恩的大腦進入了超頻智腦狀態。
無數的記憶作為資糧，為他提供一條條思路，隨後又將一個個猜測否定，最後只留下了一條最契合的答案：身體異化，才是怪物本身的血月天賦，這個天賦，或許不是身體異化這麼簡單，而是複製！
當然，不是名義上的複製，而是類似生物輻射後，身體本能地被更高位的存在影響，隨後自動進化！
布萊恩之所以這麼肯定。
第一個原因，是柳生一郎的饋贈天賦中，掠奪天賦，幾乎和之前的柳生小次郎饋贈天賦差不多，但更弱一些。
第二個原因，是布萊恩意識到的模因污染本質。
他之前對於模因污染的本質，想過很多，但其實一直沒有往生物力場上猜測。
畢竟一階生命之後，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都會有外顯的生物力場，但這個生物力場，除了有某種類似『勢』的感官外，本身並沒有用處，要一直到三階生命，心靈和生物力場結合，形成生命磁場，才會出現神奇的變化。
那這次布萊恩為什麼肯定模因污染的本質力量，是生物力場呢？
原因就是那些被輻射後，給與他親切感的異化怪物，還有大BOSS柳生一郎。
之前布萊恩就感到驚奇。
這些怪物和自己的變身形態太像了。
特別是柳生一郎。
這怪物脫離了那肉山後，形成的形態，幾乎就是布萊恩變身的翻版。
布萊恩還能從這些怪物身上感受到親切感。
他當時就感覺有些像DND模版中，巨龍輻射周圍生物，將那些生物改造成龍血生物的既視感，再加上之前他親眼見證過餘輝之板裡面逃出來的異域之魂，轉生後的模樣。
這些線索聯繫在一起，布萊恩也就不難猜到，模因污染的本質，其實就是生物力場。
這玩意，不僅代表了一個人的氣場，還蘊含著遺傳輻射。
綜上所述。
柳生一郎之前類似動能吸收的天賦，恐怕也是他身體異化後帶來的某種能力。
至於是不是。
等布萊恩突破三階，一人鎮壓日國，完成對方執念的時候就知道了。
執念饋贈先放一邊。
布萊恩揉了揉額頭。
剛剛他在智腦思維狀態，得到的信息很多，消耗也很大。
「模因污染的本質，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
畢竟當初我在墨西哥邊境，第一次擁有生物力場的時候，可是差點變成男魅魔，讓貓女珊迪許久都沒有擺脫影響
既然這玩意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喜歡，自然攜帶了個人信息素在裡面。」
布萊恩呢喃。
他必須感謝指揮官漢諾提供的大腦超頻天賦。
這玩意和自己本身的天賦結合，讓他發動能力的時候，幾乎就變成了一台沒有感情的智腦，才能從眾多的信息中，搜尋到有用的記憶，並完成合理的推理。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模因污染的本質，不僅是生物力場，恐怕還是超越三階生命存在的生命力場，加上這玩意本身就是從灰燼之板上莫名其妙研究出來的，那麼答案也就明了了..
這種能力，其實是那些藏身在餘輝之板中的異域意識，殘留在板子上的氣息。」
布萊恩越想越感覺身體發冷。
他之前獲得模因污染能力之後，危險預警就若有所覺，下意識抗拒一直使用這種能力。
之前布萊恩對於這種第六感，還沒有一個直觀的感受。
直到這次悟透模因污染的本質，並獲得了超頻智腦思維狀態，才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他的智腦推演之中，那些被研發出來的模因武器，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些聖議會家族的模因武器，真的是他們偶然研究出來的嗎？
會不會這本身就是一個魚餌？
半響。
布萊恩搖了搖頭。
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之前那個號稱毀滅之王的異域之魂，被自己碾蟲子一樣碾死，自己說不定是多慮了。
不過這也給布萊恩留了一個心眼。
如非必要。
那種模因污染的力量，還是儘量少使用。
布萊恩越想越沒安全感。
他來到陽台，看了眼夜色，乾脆來到自己租賃的車庫，準備騎上自己許久沒騎的野獸摩托車，去一趟保護傘公司的研究所。
車庫門一打開。
布萊恩傻眼了。
沃日！
我車呢！
那麼大一輛車呢？
看著空蕩蕩的車庫，布萊恩此時有些懵逼，又覺得有些好笑。
自己堂堂NW組織三級職員，稱號災厄，殺人無數，罪惡克星的一個男人，車被人偷了，連車軲轆都沒給自己留一個！
布萊恩看了眼車庫的鎖。
鎖是好的。
他又聞了聞車庫的氣味。
估計偷了有段時間。
車庫內除了十三的尿液味，啥味道都沒有。
嗯？
十三在我車庫偷偷撒過尿？
布萊恩摸了摸下巴。
明天就讓十三去找車，找完再揍它一頓。
車子都沒了，布萊恩只能聯繫研究所的人過來接自己。
等他抵達研究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這裡除了執勤的安保，只有少數樓層亮著燈。
這些都是自願加班的研究小組。
布萊恩也沒有去打擾他們，讓值班的研究室助理給自己拿來一堆東西後，獨自來到了一個研究室。
他先給自己做了一個血液檢測。
檢測結果，證實了布萊恩之前對模因污染的猜測。
他血液中的遺傳物質，呈現的形態，就是偏向變身形態，似乎是他每一次變化肉身狀態，都會影響到自己的遺傳物質呈現形態。
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巴西暗宗那邊活下來的小日子怪物，是自己最後一次變身的鱗甲怪物模樣。
這確實是一種另類的血脈眷屬。
可惜，戰術氫彈之下，那些被抓捕的怪物還沒來得及轉移就被氣化了。
不然也是不錯的研究素材。
當然，血液檢測，不是布萊恩來這裡的目的。
他這次過來，是為了取下自己的腦子。
標本的製作，方式有不少。
比如針插、塑化、浸泡..
布萊恩選取的是浸泡法。
這也是很常見的生物標本製作手段。
一些科幻片裡面，生物研究室內，一些生物組織被浸泡在玻璃器皿之中，其實就是採取的這種方法，也類似如今的治療儀和治療倉。
布萊恩先挑選好了裝載的儀器。
這是一個成年人巴掌大小的瓶子。
隨後就是配置大腦所需的營養液。
這個直接用實驗室的營養液就行了。
中間還有一些繁瑣的步驟，布萊恩基本上是能略過就略過。
他自己給自己製作活體標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等所有東西都弄好之後，就剩下最後一步了：取活體。
布萊恩深吸一口氣，眼睛閉上。
下一刻。
他的左手蠕動，開始長出一條條細線、手指彎曲，血肉骨骼融化，形成新的大腦結構
幾秒鐘後。
布萊恩左手的手掌掌心，細線蠕動，緩緩睜開，露出了一雙造型怪異的眸子。
他已經完成了意識轉移。
接著就是縮小大腦。
在布萊恩的控制下，他那依舊保持活性的大腦，開始一點點壓縮自己。
整個過程，沒有什麼難受不難受。
就是布萊恩看著自己的大腦，從足球那麼大，變成巴掌那么小，剩下的區域全部是空洞，有種小腦萎縮的既視感，挺怪異的。
感覺大小合適了。
布萊恩立刻停止了大腦的壓縮，隨後控制右手，一點點延長指甲，並控制頭骨和周圍皮膚血肉的密度變得稀疏，失去活力
最後他的右手，好似蟒蛇一般，繞到自己的腦後，尖銳猙獰的指甲抓住自己的頭蓋骨，輕輕一轉。
嘿，整塊頭皮連帶頭蓋骨就被切開來了。
取下頭蓋骨。
布萊恩右手伸進去，切斷了腦子和其餘部位的組織，然後他就親眼看到了自己只有拳頭大小的腦子。
腦子的活性驚人。
躺在手心，依舊保持著活體的蠕動。
布萊恩甚至感覺自己依舊可以轉移部分意識到這顆只有拳頭大小的腦子上面。
當然，他不會這樣做。
伴隨噗通的輕微響聲。
小腦入杯子。
一顆嶄新的缸中小腦活體標本，就製作完成了。
「修復！」
布萊恩端詳把玩了一會自己的小腦，心中默念。
他的身體活性驚人。
在饋贈能量的加持下，布萊恩只花費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就重新長出了一個腦子。
他再次轉移意識，緩緩睜開雙眼。
布萊恩扭動了兩下脖子：「還是這個習慣了的視角舒服，就是」
他驚奇發現，自己可以在三個大腦里隨意切換意識。
布萊恩看了眼自己還沒復原的左手，又看了眼手上的玻璃器皿，撓了撓頭：「合著那個第二大腦的天賦，不是指只能有兩個腦子，而是華西里那個食屍鬼只能長兩個腦子..」
局限了啊。
他還是被之前的思維局限了。
想到就做。
布萊恩試了試。
結果自己的右手也變成類似左手的形態。
這下好了。
他有四個腦子了。
幾個大腦之間，意識還可以隨意切換。
這就方便多了。
布萊恩之前在暗宗領地試驗過，自己的第二大腦意識和身體，最遠的連結距離是一公里左右。
這其實並不安全。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比如危險場合。
布萊恩就可以隨意將自己的手丟棄，然後長出新的手，再丟棄，保證彼此之間的距離足夠，然後再危機生命的時候，就不斷轉移自己的意識，類似修仙世界的瞬移一樣，直接逃出去十幾公里。
「只要我提前準備好，以後核彈都不怕了。
不過想要從手掌，重新長成現在的身軀，耗費的饋贈能量數量，怕要四位數。
在沒足夠的存貨之前還浪不得。」
話隨如此。
布萊恩臉上卻抑制不住地嘿嘿直笑。
他自己都不願意面對自己這樣一個敵人。
太變態了。
暗爽片刻。
布萊恩晃了晃在玻璃器皿中的小腦活體標本，對準一隻籠子裡的小白鼠，心念一動。
下一刻。
活潑的小白鼠身子一僵，直接躺板板。
之後就是血肉消融之類的變化。
大概只過去了十幾秒鐘，籠子裡除了些許腐蝕的痕跡，已經沒有了小白鼠的身影。
這一次布萊恩看得清楚。
他原本以為是自己的模因污染攜帶了自己的能力，才會讓被污染者這樣死亡，現在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
之所以被他污染的生物，死法這麼怪異。
完全是基因崩潰！
他的遺傳基因，被模因污染，傳遞到了小白鼠的身上，想要將它轉化，但是小白鼠根本就無法承受布萊恩的基因，最後被布萊恩的遺傳基因反噬，能量外泄..
模因污染，叫基因輻射、基因污染其實更合適。
了解這個原理。
布萊恩忍不住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
那他如果控制自己的遺傳物質，是不是就可以批量製造強化『眷屬』了？
可惜，最後布萊恩發現這個想法根本行不通。
因為他的模因污染，是感染後得到，而不是自己本身就擁有的。
上面的污染，類似固化的狀態。
如果真的那樣做，恐怕要死很多人，才能得到類似之前的鱗甲眷屬，而且那些眷屬基本都能低能，放在科技時代，沒什麼卵用。
不過也有意外驚喜。
布萊恩的小腦活體標本，本身活性驚人，加上失去了意識灌注後，自動處於低消耗頻率。
一罐營養液，在不適用那種模因污染能力的情況下，基本可以維持小腦一個月左右的營養需求。
還挺省心。
「以後你就叫詛咒之腦好了。」
布萊恩看著在玻璃器皿中微弱跳動的小腦，給它取了個貼切的名字。
銷毀完所有的痕跡。
布萊恩把玩著手上的詛咒之腦，拒絕了屬下的接送請求，直接小跑著回到了公寓。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布萊恩都準備安心發育。
他要一邊踏踏實實搭建自己的勢力，一邊將精力放到執念的收集上面。
睡覺！
明天還要上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