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我讀書少，雙贏是這個意思？（二合一）
NW基地深處。
會議室。
三個中年，帶領著布萊恩行走在一個他從未來過的地方。
他們的站位很講究，只在布萊恩身側，但是隨時可以觀測到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刻意的尊重他，並且時刻都在將這種刻意展示給布萊恩，告訴他：我們真的很重視你。
這種方式有些怪。
但確實讓布萊恩感覺很舒服。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來做，給人感官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這樣，布萊恩並不會覺得很爽，反而會感覺不自在。
當這樣做的人，是三個位高權重、甚至有能力影響到一個大國Z策的人物，那感官就完全不一樣了。
布萊恩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知道他們是故意這樣，但還是感受到了尊重。
雖然他們尊重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現在擁有的模因污染能力。
某種程度來說，現在的布萊恩相當於一顆臭彈，和諧相處沒有好處，但是惹怒了對方，就跟掉進了屎坑裡一樣，在找到解決對方模因污染的威脅之前，還必須好好候著。
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並且擁有越多的人越難受。
比如布萊恩身前的這三位傳奇人物。
他們都是血月時代的受益者。
他們在很多年前，就是聯邦的上層人物，本應該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逝去，活在別人的回憶之中，一切輝煌不在。
直到血月降臨..
在無數屍骸的鋪墊下，他們獲得了新的生命活力，看到了長生的希望。
這種人，是最怕死的。
特別是利基家族的那位。
布萊恩的遭遇，全拜他的孫子所賜。
所以他也是最緊張的一個。
今天基地這邊的排場，就是他主力推行，就是為了讓布萊恩感受到誠意，免得繼續發癲。
一些形式主義而已。
相比開戰，分潤一些利益也無妨。
如果拉攏了對方就更妙了。
到時候擁有一個行走污染源的NW組織，將從一個聯邦組織，直接一躍而成為世界形態的大組織，獲得更多的利益，而不是受限於聖議會..
當然，這一切都要看今天的談判。
基於各種思量。
布萊恩身旁的三位大人物，此刻笑的比看到了親爹還要親切，一點都沒有往日在家族的司馬臉。
布萊恩沒有理會心思各異的三人。
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通道吸引了。
這裡腳下全部是不知名材質的玻璃，可以看到下面關押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玩意。
是的，就是奇形怪狀。
有畸形的人類，也有沒有外在形象，不斷變化的純肉生物。
牆壁兩邊，是一個個監控顯示屏。
這些顯示屏中的內容，也是一個個被關押的人類，只是相對正常一些，而且是男女兩兩關押，一些之中還抱著小孩，一些房間則只剩下一個人和一堆殘缺的屍骸。
布萊恩在那個顯示殘缺屍骸的屏幕前頓了頓。
這裡應該也是關押的兩個人，但是其中一個，將另外一個吃了。
布萊恩看到監控視頻的時候，倖存的那個女人，正張開著滿口獠牙，抱著一根發黑髮紫的大腿啃食著，看起來很噁心。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
走在他兩側的一個金髮中年男人，伸出手掌打了個響指。
兩秒過後。
轟~
無窮的火焰，充斥了那個房間。
原本正在進食的女人，被火焰吞噬灼燒，發出了慘烈的淒涼哀嚎。
布萊恩冷漠地注釋著這一幕。
就在他以為女人要被火焰處決的時候。
下一刻。
那個女人長而髒兮兮的褐色捲髮，無懼火焰，瘋狂變長，居然迎著那些隱藏在房間各處的噴火器，好似游蛇一般，先是撲滅了女人身上的火焰，隨後席捲向那些噴火器槍口。
嘎吱~
屏幕內，傳來了金屬扭曲捏扁的聲音。
「有點意思，這是一個一階生命的畸變者？」
布萊恩看向剛才打響指的中年。
對方點點頭：「我對這個畸變者有些印象，她在畸變之前，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並在血月之後，覺醒了一種很獨特的能力，我們將這種能力命名為毛母細胞突變，她頭髮上的毛母細胞可以擬態，模仿外界物品的形態，並做到類似的性質和強度，所以她算是NW組織很寶貴的財富。」
毛母細胞，其實就是組成毛髮的細胞稱呼。
說著，他虛手一指。
一道投影頓時出現在他們眼前。
投影字母和影像閃爍，正是那個女畸變者的資料和進行過的實驗項目。
看到那一長串的項目，布萊恩有些頭皮發麻。
實驗內容，包括了上千項測試、各種人體實驗、極端環境測試、各種獸化改造測試、繁衍測試..
目前就是繁衍測試。
看情況，跟她一起測試的對象有些倒霉。
布萊恩驚訝於她還活著，更驚訝於她還能保持正常人類的形態。
對於女畸變者破壞噴火器的行為，三人並不在意。
這玩意本來就殺不死對方。
經過各種實驗，對方的能力，比被抓的時候，強大了起碼四五倍，自身的畸變能力更是得到了極大的開發。
一旦放出去，就是一尊普通人拿火器都難以抵擋的殺神。
可惜，在NW組織的地下實驗基地，對方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可憐蟲。
隨著噴火器全部被破壞，視頻也重新浮現出了對方的狀況。
經過火焰的灼燒，對方已經成了一具倒在地上難以動彈的焦黑軀體，能看出來還活著，但是狀態並不好。
剛剛搭話的中年，隨口道：「處理了她那些噁心的頭髮，然後丟到新的觀察房，重新展開繁衍實驗，我們需要她幫我們多繁衍一些後代，進行更多新型合成材料的測試..」
他的話音落下。
一道道滋滋作響的雷射在房間內閃爍。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女人就被精準地剃了個光頭，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這還沒完。
一道道粉色的氣體從四面八方噴灑而出。
過了大概三四秒鐘。
伴隨幾道光芒掃過地上焦黑的身體，似乎是確定對方真的失去了反抗之力，厚重的關押門被打開，走進幾個機器人。
它們動作僵硬地將女畸變者拖到了門口，然後丟到了一個類似狗籠的東西上拖走..
看著這一幕，布萊恩心中情緒莫名。
如果當初他在剛入職NW，被那個輻射機器測試出來是畸變者，如今的下場是不是和對方一樣悲慘？
他收回目光，語氣淡漠道：「繼續走吧，早點結束洽談。」
「沒問題。」
幾人繼續往前走。
穿過之前那個特殊通道，經過一層層關卡審核，他們來到了一個擺放各種箱子的房間。
房間中央，一個被玻璃圍繞的圓柱體之中，懸浮著一塊殘缺的不規則石板，十分吸人眼球。
在走入房間的一瞬間。
布萊恩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餘輝之板！
另外一塊餘輝之板！
他有些饞了。
就是這板子看著有些不對勁。
相比突然升起的食慾，布萊恩感覺自己的松果體更加躁動，似乎和那塊板子產生了某些奇異的共振。
見他目光被板子吸引，還是之前那個金髮中年熱情地給布萊恩解釋：「這裡是NW最重要的地方，珍藏著NW組織成立以來，所有的重要成果資料，你看到的這塊板子，則是重中之中！」
「這是餘輝之板，還是餘輝之板的仿製品？」
布萊恩直接問道。
金髮中年搖了搖頭：「聯邦分到的餘輝之板，都被保存在聯邦最安全的地方，由FBI最精銳的成員看守，即使是我們NW組織，每年也只有派遣資深研究員過去研究，沒資格帶走。」
另外一個不曾搭話的褐色捲髮中年，則笑著道：
「這是仿製品，也是利基家族從餘輝之板上得到的最強武器，我們叫它死亡之書。
深海防線那邊就布置了大量這種東西。
眼前這塊，是我們留下的母板。
布萊恩，你沒有覺得這塊板子在吸引你嗎？」
此言一出，三人同時看向布萊恩，似乎在進行某種測試。
布萊恩恍然。
難怪這三個傢伙帶著自己來這裡。
他一路走來，早就發現這裡看似沒什麼人，實則全是智能化操控，一旦沒有對應的權限，這裡立刻就會化作最牢固的關押之處。
不過布萊恩和迪恩之前就考慮過這點，所以布萊恩對此並不擔心。
他掃視一眼三人，看向之前一直搭話的金髮中年：「巴拉茨·利基先生，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讓你們滿意，你們是不是準備和對待那個女人一樣對待我？」
說著，他又看向剛剛說話的捲髮中年：「對了，還有你，喬什·懷特先生，我之前和你們家族的小孩發生過衝突，伱們陪給我的那套特製防彈西裝我很喜歡，怎麼，你們家族覺得不夠熱情，這次準備多送我點資產？」
布萊恩晉升為二級職員的時候，一個二代因為蘇珊的原因，帶著他同為二級職員的母親來找他麻煩，被他揍了一頓。
事後懷特家族還主動找他進行了賠償。
捲髮中年喬什和金髮中年巴拉茨同時搖搖頭：「沒這麼誇張，我們只是好奇你掌握的模因污染能力，畢竟它的本質，應該就是我們布防在深海防線的那種東西..」
「這樣啊？」
布萊恩笑了笑，揉了揉眉心。
下一刻。
那塊浮現在半空、被玻璃阻隔保護的板子，好似遭受了某種神秘的攻擊，表面居然浮現出了一塊塊裂紋，並且裂紋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和加深。
眼看板子就要碎裂了。
三人驚呼阻止道：「停下，住手！」
布萊恩放下手指，臉上笑意更甚：「現在你們滿意了？」
巴拉茨·利基見板子只是密布裂紋，並沒有真的碎裂，居然好似虛脫了一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嘴唇也有些泛白。
這是典型的因為過度緊張，造成的腎上腺分泌過度的生理現象。
布萊恩樂了：「巴拉茨·利基先生的反應居然這麼大？看來這塊板子不僅是母板那麼簡單啊。」
唯一沒有說話的黑髮中年點點頭：「他反應大很正常，母板關係到了深海防線所有的模因武器-死亡之書，母板一碎，利基家族負責的死亡之書防線就會全部碎裂，這也意味著利基家族會被聖議會除名。」
聞言，布萊恩面露恍然：
「原來是這樣，謝謝解惑。
對了，梅文·維根斯坦先生。
據我所知，巴拉茨·利基先生的利基家族在軍隊很有影響力，也是NW組織戰鬥部的實際掌控者。
喬什·懷特先生的懷特家族很有錢，是很多NW資金支持者的領頭羊，也是NW組織研究部的掌控者。
那麼維根斯坦家族呢？
我似乎很少聽到你們家族的名字，對你的印象，也只是NW創始人宣傳介紹中才有所了解。」
不待黑髮中年梅文·維根斯坦回答，被梅文暴了老底的巴拉茨臉色難看道：「因為你很少和政界的人接觸，整個洛杉磯城市群的主要政要人物，都是維根斯坦利益鏈上的人，對了，他們家族在NW組織的人，主要在黑光生物科技，所以你和他們其實很熟悉，布萊恩。」
梅文·維根斯坦沒有反駁，只是朝布萊恩友好一笑。
布萊恩：
合著NW組織三大創始人的家族，都和自己直接或間接發生過衝突。
感謝蘇珊。
不是蘇珊的背景夠硬，怕是自己早就被裝麻袋打黑棍了。
世上果然還是軟飯香.
一番明暗交流試探。
大家也相互了解了一些。
再次離開這個重要的房間，四人來到了一處全是虛擬投影，偽造的莊園之中。
接下來就是亮刺刀，分利益了。
四人圍著圓桌坐好。
利基家族作為西方聖議會的成員，在三大家族之中，也是為首一個。
巴拉茨·利基成為了這次談判的代表。
他看著布萊恩，語氣真誠道：「布萊恩，很抱歉組織沒有發現你的才華，我的族人更是因為一些嫉妒心，愚蠢地將你當做了實驗材料，造成了之後的衝突，雖然換一個人來挑選，最後合適的實驗人選還是你，但我還是要對族人的行為表示道歉。」
布萊恩擺擺手：「聊點實際的東西吧。」
巴拉茨·利基點點頭，直接亮出了商議後的底牌：
「按照我們的商議，目前NW組織的蛋糕已經被我們三家和我們背後的支持者瓜分，所以我們決定讓你組建一個新的部門。
你可以從其他三個部門任意抽調人員，其中的資金和資源都由我們承擔，另外我們也決定將你晉升為NW組織第八位三級職員，還是有實權的那種」
聞言，布萊恩一愣。
他打斷了巴拉茨·利基的話：「NW組織，控制了整個洛杉磯城市圈，生活在這裡的居民超過千萬，是加州甚至聯邦最大的城市群之一，結果NW組織內部在我之前，只有七個三級職員？」
三級職員，除非是科研部的研究員，不然需要二階生命才能獲得，屬於NW組織的高層序列。
這個數量，並不多。
畢竟一階生命和二階生命之間的差距，並沒有三階生命那麼絕望。
巴拉茨·利基對於布萊恩的打斷也不生氣，耐心解釋道：
「我們NW組織不缺金錢和資源，在大基數篩選下，晉升的二階生命確實不少。
但大部分都是獸化人那種改造體。
他們的意識經常會受獸類基因影響，根本無法出任職務，只能用來執行一些緊急的任務。
另外還有一部分比較有上進心的職員，會在我們的支持下衝擊三階生命
這一過程很危險，一旦失敗，最好的結果都是腦死亡。
這麼多年的嘗試，最後只有一位成功，剩下的都死了所以剩下來的這些，其實都是沒什麼上進心的人。
我們更看好你，布萊恩。」
聞言，布萊恩翻了個白眼。
別看他和迪恩老登混的不錯，就好像三階生命爛大街。
大部分官方組織，二階生命就是頂點了。
到了這一步，什麼美女、金錢、權利，都是唾手可得。
他們只要活著，就能夠撐出一個新時代的小家族，成為上層階層的一員。
這種情況下，只要腦子正常點，還真不一定有勇氣去衝擊什麼三階生命。
布萊恩也是如此。
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輕易踏足那個涉及意識的領域。
既然巴拉茨·利基都直接亮出了條件，布萊恩也懶得墨跡。
他也亮出了自己的條件：「你說的我都同意，但是要補充幾點。」
巴拉茨·利基點點頭：
「我們現在就是在商量，你儘管說出你的想法。
只是希望它們能夠合理一點。
迪恩應該和你說過，任何一個聖議會的家族或者勢力，只要願意付出代價，都可以強行殺死某個個體，無論他是二階生命還是三階生命
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希望你能擺正好自己的心態。
我們願意妥協，但妥協不意味著沒底線。」
布萊恩點點頭：
「很合理，我認同你的說法。
我本身也不是什麼貪得無厭之徒。
實際上，我的要求很簡單。
第一，我組建的部門，必須完全獨立自主。
第二，別的部門享受的權利，我的部門也要可以享受。
第三，NW組織的資源，按照之前的規則，全部共享。
第四，NW組織的所有貿易網絡，也要向我開放。
第五，..」
隨著布萊恩的敘說，三個人的臉色一點點黑下來。
你哪來的逼臉說自己不是貪得無厭之徒啊！
如果不要臉是一種罪孽，眼前這個年輕小白臉，絕對會創造聯邦最長年限的無期徒刑，並且難以有人可以超越！
見他們變成了司馬臉，布萊恩咳嗦一聲：「第九條，鑑於利基家族對我的傷害，我要求對我額外進行精神撫慰賠償，不管是錢、資源、還是別的，都可以，對了，巴拉茨·利基先生，你們不是在軍部很有影響力嘛，那軍工方面」
巴拉茨·利基呼吸略微急促。
他強忍著一拳打在眼前這個厚顏無恥之徒臉上的衝動，擠出難看的微笑：「十億美金、一百套士兵標配強化試劑、一個小型軍工的資質和產業，這是我的底線！」
布萊恩伸出手掌：「謝謝，你很慷慨，巴拉茨·利基先生，這是一次雙贏的談判。」
巴拉茨·利基握住了布萊恩的手掌，皮笑肉不笑：「布萊恩，我真看不出哪裡雙贏了。」
布萊恩詫異地看著他：「我獲得了想要的，我還得到了利基家族的補償，贏了兩次，這不是雙贏嗎？」
在三個人的注視下。
布萊恩哼著小曲，在專人的帶領下，朝基地上一層走去，準備接收自己晉升後的裝備。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巴拉茨·利基原本的司馬臉一松，朝兩個同伴道：「將他晉升的事情，通知所有人吧，他的加入，也確實可以提升我們NW組織在聯邦的權重，雙贏..呵呵，這傢伙臉皮挺厚的。」
「但我還是不爽。」
態度一直和善的另外兩人，司馬臉依舊。
巴拉茨·利基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等我們攻破了模因污染的原理，就是他和迪恩的死期，這些終究還是我們的東西，只不過給他一張臨時體驗卡而已，真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呵呵..走吧，基地的生命之液積攢夠多了..」
另一邊。
當布萊恩離開了地下最深層之後，出現了讓他驚愕的一慕。
只見入眼所見。
一個個看到他的職員，居然立刻停下腳步，朝他低頭行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