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威廉的口才跟美術落榜生差不多（求月票 1/5）
「等等！」
就在陳遠開口指控兩個白人老頭是魔鬼後，幾個土地神也在他的命令下封禁住摩根家和布林克斯加那兩個故意塞進來的老頭。
就在陳遠正準備痛下殺手之際，一旁的威廉趕緊出聲阻止。
沒別的原因，就是他耳朵里的通話器傳出命令，一定要保住這倆老頭。
不是這倆老頭在控制阿美麗卡的兩方勢力里地位有多高。
就算他們一個是胡蜂財團的人，另一個是猶太財團的人，那也只是被拋出來作為試驗品的選擇而已。
但試驗品，就必須要帶回去做完各種試驗才有價值，哪怕是死或者消亡也要消亡在實驗室里。
而不是現在就死在這。
這死的毫無價值。
這是威廉必須要阻止的事。
陳遠手中節鉞長槊只是斜指對方，這倆煞氣盈面血紅雙眼的試驗品卻感覺自己頭上如山如岳，鎮壓在地動彈不得也不敢動彈。
仿佛但凡有反抗的動作，下一秒就會被這猶如山嶽的偉力壓成齏粉。
回頭看向出聲阻止自己下殺手的威廉，陳遠面沉如水，只是沒有開口說話，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聽對方阻止自己的理由。
「瑞恩先生，你想要殺掉他們兩個人嗎？」
威廉作為能夠被派出來的代表，處事方式足夠成熟，而且心思機敏靈活。
陳遠詫異的瞥了他一眼：「我記得剛才說了，他們封正不成，受了反噬。
不成神就成魔！
如果不趁現在把他們消滅，等他們成了魔，吞噬到人類的血肉或者恐懼與絕望等負面情緒，就會變得極其強大。
如果放縱他們離開，對阿美利卡的民眾而言，將是一場浩劫。」
「不不不！」
威廉連忙擺手：「瑞恩先生，這只是你對他們的定義，但這其實並不一定是真相。」
嗯？
陳遠側目，他當然看得出來，這貨或者這貨身後的人是想要把眼前這兩個老頭帶回去。
研究也好，供起來也罷。
反正不可能讓自己把他們給幹掉。
陳遠本來就沒打算真的把這倆給幹掉。
畢竟，威廉背後的人要下棋，那自己就陪他們下一盤棋又何妨。
但態度總要裝一裝的，所以側目等對方的解釋。
威廉看眼前的神父還能聽自己的辯解或者解釋，就知道這是個講理的人。
或者是講規則的人。
這個世界上，只要對方是講規則講理的人，總能找到針對他的方法。
最怕是那些視規則如無物，無法無天，你甚至都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麼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在心思電轉間，他已經找到了說辭。
「就算是動物，在沒有傷害到人之前，人類也沒有理由將它們處理掉。
更何況這還是曾經存在這個世界之人的靈魂，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們的親人，朋友，以及每一個熟悉過他的人。
他並不是一個與這個世界毫無關聯的靈魂而已。
瑞恩先生，你說對嗎？」
陳遠木然地聽他說，沒有出聲反駁，表現出來的樣子比較像是沒有找到反駁的說辭。
威廉見狀，繼續開口辯解。
「說他們是魔鬼，那用什麼來定義魔鬼？
傷害到人？
又或者是心思邪惡，計劃用惡毒的手段大規模傷害人？
又或者是已經用極其惡毒的手段傷害了大量的人？
是做下哪一種惡行，這個人才能稱之為魔鬼？
哪怕他們觸犯了任何一條都可以稱之為魔鬼也行，可問題是，眼前這兩個人的靈魂什麼都沒有做啊！
他們才剛剛復生，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他們什麼都沒做，甚至連什麼計劃都沒有就已經被定義成魔鬼？
這並不公平！
瑞恩先生，這裡是阿美麗卡，是一個民主的世界。
我們最應該保證的是每一個人或者每一個生命的權利，哪怕他們兩個只是靈魂！」
威廉發誓，自己如果去競選總統，剛才的這一番演講絕對能獲得不少支持者的選票。
雖然他自認為有些強詞奪理，或者有些生硬，讓人不夠代入。
可倉促之間只能發揮到這種水平了。
眼前的神父似乎不為所動，他那根神奇的長矛，也並沒有收回去。
可以看得出來，那根神奇的長矛有特殊的威能，只是單手持矛指向那兩個靈魂，那兩個被他說成惡魔的靈魂就已經不堪重負，被無形的壓力壓得癱倒在地。
於是威廉決定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壓之以大義。
「瑞恩先生，並不是由某一個人認為另一個人是魔鬼，那個人就能是魔鬼了。
中世紀的時候，有很多女巫被燒死，但其實有多少是冤枉的歷史都有記載，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冤枉。
只要有人誣告對方是女巫，甚至不用去查證，直接拉去燒死。
難道，中世紀的慘劇還要在二十一世紀重演嗎？」
這是解釋，也是質問，甚至都有點咄咄逼人，找到了切入的重點，威廉越發的信心十足。
「我們判定一個人是善是惡，肯定要根據他已經做下的事情去判斷。
而不是在他一出現什麼都沒做的時候，就已經對他下了定義。
這不公平！
瑞恩先生，你是一個偉大且睿智的人，而且還有神奇的本事，難道你還會害怕這兩個剛剛復生的靈魂？」
有時候用話來擠兌人，並不一定是他自己擠兌，也可以挾圍觀之人的大勢，所以他的聲音稍稍大了點。
這裡發生的事情，本來就吸引了整個小廣場或是閒人又或者是專門為這件事而來的所有人的目光，如果那個人還沒瞎的話。
特別是剛才封神時，許多人圍了過來。
就算因為布魯克林爆發幽靈災難的原因，許多人已經暫時搬走避難，但並不代表在這個遠離災難中心的街區小廣場會沒有人看熱鬧。
特別還涉及了東方神秘的封神儀式。
還出現了真正的神靈。
所以圍觀的人也不少，而現在的圍觀者，那就是威廉的助力。
用中世紀被燒死的女巫作為突破點，打開整個局面，博取周圍所有人的同情。
因為中世紀的女巫也是被教廷宣傳成被魔鬼污染的女人，只有被魔鬼污染了，才會擁有魔力，所以當時宣傳的是所有的女巫都要被燒死，結果有很多不是女巫的女巫也被燒死。
而威廉就是以此作為突破口，逼迫眼前的瑞恩神父退讓。
如果瑞恩神父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或者是不講規則的人，他肯定沒有這個膽子。
但瑞恩神父是個神父啊！
他要講規則，他要講理，而且還要注重自己教會的名聲。
東方有一句話叫君子可欺之以方，就是好人都比較容易被欺負，而他威廉今天就欺負欺負這位好人。
這麼一想，似乎也蠻有成就感的。
陳遠看到了威廉眼底稍稍有點自得的模樣，這兩個靈魂本來就是打算要交出去的，但不能隨便的交，要有藉口，現在藉口不是來了嗎？
一個好人，一個講規則的好人，被人用規則給擠兌了，然後無奈地交出自己本來應該消滅的魔鬼。
這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但是，他想要做的再逼真一點，就必須要有點掙扎。
「這是靈魂，而且已經有魔化趨勢的靈魂，普通人沒有辦法對付他們，也沒有辦法消滅他們。
難道你們所謂的尊重所有生命的權利，是放任他們去傷害別人，損害別人的生存權利嗎？
還是你們有什麼辦法可以限制住這樣攻擊性極高的靈魂狀態存在？
如果沒有，那我把這倆靈魂交給伱們了，你們又如何保證他不去傷害他人？」
威廉突然向後招手，隨著他的招呼那邊駛過來一輛廂式車。
「神父，其實面對這個世界的巨大變化，我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根據資料，以及查到的案例，還有這裡面的幽靈，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針對靈魂特性的成品！
就是這輛車！
雖然還沒有辦法大規模的量產對抗幽靈，但總算有了方向！」
陳遠眼神一凜，果然任何時候不要小看一個超強帝國的上層精英。
就算一開始幽靈災難的爆發，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但只要給他們時間，站在人類知識積累的高山上往下翻找，總能找到一些應對辦法的。
比如這輛車……
眼睛掃過，他突然莫名覺得有點好笑，用這玩意兒來困住眼前這倆試驗品？
怕不是壽星公吃砒霜，嫌命長哦！
不過，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還能說啥？
手一揮，便讓眾土地神撤去了地氣禁制，然後盯著那兩試驗品戰戰兢兢爬上那輛廂式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