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頭落地

  「真不愧是一方大員。」

  司馬義誇讚道:「要是大人知道兩位大人如此誠懇,該有多高興啊。」

  「可惜啊,兩位大人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悄無聲息的就將宴會現場圍的水泄不通。

  司馬義自然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士兵壓著兩個人來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司馬義忍住笑意問道。

  「稟告司馬大人,郡守大人有令,將這兩個貪官污吏交給大人審問。」

  百夫長抱拳。

  「大人在何處。」

  司馬義問道。

  「大人正在查看紅河歷年帳目和軍隊情況。」

  司馬義點點頭:「把人帶上來。」

  「大人,這……?」

  百夫長遲疑,見司馬義面色鐵青,隨即說道:「大人,我看還是明日吧,今日有兩位大人在,多有不便。」

  「這兩位都是紅河的重要官員,難道他們會徇私枉法嗎?」

  百夫長急忙道:「小人不敢。」

  這才將兩個五花大綁的漢子押到了前面。

  「本官問你,你官居何職?」

  「小人是府庫清點員。」

  「小的是軍械司看守。」

  「大人,冤枉啊。」

  兩個不入流的小廝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冤枉,證據確鑿,何來冤枉。」

  百夫長將查到的證據的全部交給了司馬義。

  「大人,這是他們兩人和外人往來的帳目及其書信,卑職從他們家中搜查得來。」

  兩個小廝面如死灰。

  他們和西域蠻子互通的書信落在了他們手中,如今活命已無可能。

  「說吧,誰是你們的幕後之人。」

  司馬義面色平靜,但是目光不容置疑。

  此刻的刑道榮和曾樹文面色煞白。

  刑道榮武將出身,沒有曾樹文那般沉穩。

  不停的用眼神暗示兩個跪著的小廝。

  「說不說。」

  百夫長手中的涼刀已經架在了軍械司看守的腦門上。

  他們那裡見過這樣的殺氣,嚇得瑟瑟發抖。

  大汗淋漓。

  「說吧,我家大人說不定會網開一面。」

  司馬義繼續說道:「我家大人離開陵洲的時候老王爺說過,紅河境內任何人大人都有生殺予奪之權,任何官員都有任免之權。」

  「你們老實說,大人不會為難你們,但是若繼續頑抗,怕是見不到每天的太陽了。」

  「刑大人救我啊?」

  「曾大人,救我?」

  小廝嚇得癱軟在地,朝刑道榮和曾樹文哀求。

  「你二人在衙門共事多年,不成想竟是如此大逆不道,勾結西域,盜竊府庫,該殺。」

  曾樹文一句話直接宣布了他們死刑。

  「刑大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看守軍械司的小廝痛哭流涕。

  「快說……。」

  「究竟誰才是你的幕後之人,還有那些同黨。」

  司馬義大喝。

  「司馬大人,這等奸佞小人應當速速處決,以儆效尤,沒有繼續審下去的必要。」

  曾樹文笑呵呵的說道。

  「是嗎?」司馬義笑道。

  「司馬大人,小人招供便是。」

  「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大人,主謀就是他們兩個。」

  「沒錯,就是他們。」

  隨著兩個小廝的指證。

  刑道榮和曾樹文面色一緊。

  「你竟敢污衊我和刑大人,該當何罪。」

  而此刻的刑道榮已經放棄了掙扎。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慌張。

  此時的刑道榮心裡邊只有一個念頭。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火就就燒到了他們的頭上。

  而且必然是魂飛魄散,他的下場可能比起那司馬義口中的軍中糧官。

  可能還要慘上一萬倍。

  「好大的膽子。」

  司馬義好大的膽子讓曾樹文已經必死的心又重刑燃起來了希望。

  「兩位大人是什麼人?紅河的兩邊天,一文一武,將紅河治理的井井有條,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

  司馬義大怒,指著兩個小廝大罵道:「你們狗急跳牆,竟然胡亂指正,難不成還要罪加一等嗎?」

  「司馬大人明察秋毫。」

  仿佛是將死之人抓住了那最後的光亮,曾樹文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點頭彎腰到:「司馬大人,他們完全就是扭曲事實,相互攀咬,還請大人為等我清白,殺了這二人。」

  「這完全就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大人,我曾樹文為官幾十年,從來沒有做過絲毫對不起治下百姓之事。」

  這位主簿大人這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司馬義看看。

  「好大的膽子,如此攀咬,難不成當我司馬義是傻子不成。」

  司馬義拿過百夫長手中的涼刀,沒等這小廝再說一句話,只聽見噗嗤兩聲。

  兩顆碩大的人頭滾落,只餘下鮮血噴涌的半截身體。

  兩個小廝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們明明說的是實話。

  為什麼掉腦袋的卻是他們。

  「義跟隨大人多年,最恨的就是死到臨頭還攀咬別人的小人,這等小人,留著何用。」

  司馬義扔掉手中的涼刀,黑著臉罵道。

  等他面對刑道榮和曾樹文的時候又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孔。

  不緊不慢的揮揮手:「拖下去,餵狗。」

  「遵命。」

  緊接著便有士兵開始收拾。

  清水撒上,掃帚過後,地面乾淨如初。

  誰能知道這裡剛剛落下了兩顆人頭。

  「兩位的人,看來這紅河居心叵測之人不少,日後行事,還望小心才是。」

  司馬義正色道:「像他們這等色厲內荏之人,雖然大人信任兩位,但是也架不住他們的挑唆啊。」

  「司馬大人,我可以保證,對郡守大人一定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曾樹文急忙表達自己的忠心。

  「這就好,這就好。」

  司馬義點點頭。

  這時候刑道榮和曾樹文心裡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又怎麼看不出來這場戲的目的。

  今日這那裡是敘舊,完全就是一場鴻門宴,而且是專門給他們擺出來的。

  今後若是劉燁這位郡守吩咐的事情辦好了,那就相安無事,但是若是辦不好,那就是滅頂之災。

  也就是說,他們的腦袋只不過是暫時還在。

  面對驚慌的兩人,司馬義道:「兩位大人也不要多想,只要是我家大人的人,一向都是只有好處,絕無壞處。」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還望司馬大人多多美言。」

  曾樹文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