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官加爵,底下的人也該更進一步,麾下那些驕兵悍將都往上提了提。
只剩下各部衙門和幕僚沒有賞。
「都達到齊了吧。」
劉燁入座,目光掃過一眾官員,神色和藹。
「稟大將軍,各司部功曹主簿都已經到齊。」
那些個到場的官員一個個心懷忐忑,畢竟他們心底也清楚今天主要是幹嘛的。
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名單開始念起來。
「原商旅司主事李振濤,籌措糧草有功,擢升為紅河州府銀錢司主簿,為五品。」
「多謝大人。」
李振濤大喜,急忙抱拳行禮。
「原軍械司主簿擢升為州府衙門軍械司主簿,為五品。」
「原司農司主簿擢升為州府衙門司農司主簿,為五品。」
這套班底劉燁用的極其順手,這次封賞就是將他們的官職從郡府提開到州府。
品級和俸祿都往上提了一級。
洋洋灑灑幾十個名字和官位念完之後,便只剩下三郡郡守,主簿和別駕之流。
他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道:「司馬義,你跟著我這麼多年,你的才能我很清楚。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州府主簿,領大將軍府參事,其二則是紅河郡郡守。你自己選。」「回稟大將軍,卑職選擇州府主簿。」
司馬義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看似郡守權力要大一些,可以後卻離劉燁遠了許多,而州府主簿則擁有更多立功的機會。
「好。」
劉燁點頭:「便擢升你為州府衙門主簿,領大將軍府參事,為三品。」
「多謝大將軍。」
司馬義目光有神。
「王步超。」
劉燁開口。
「下官在。」
望南縣令王步超走出。
「擢升你為紅河郡郡守,可能照料好這一郡百姓的民生大計?」
「能。」
王步超點頭。
「李青水,嚴康傑。」
「下官在。」
「你二人分別擔任紅河郡主簿,別駕之職。」
「多謝大人。」
「楊端和。」
「屬下在。」
「你擔任樊城郡守。」
「百里屠蘇,代遠志,你兩人分別擔任樊城別駕,主簿一職。」
「多謝大人。」
「張居正。」
「屬下在。」
「你擔任即墨郡郡守一職。」
「多謝大人。」
張居正依舊氣定神閒,不慌不忙。
「王不超,你擔任即墨郡主簿,由郝昭擔任即墨郡別駕。」
「多謝大人。」
三郡郡府,掌管軍權的別駕都是劉燁的心腹。
「樊城自望南而起,東至老虎城,即墨郡自白羊河以東的草原,暫時只囊括柔然各部的地盤。」他看著張居正:「就屬你這個即墨郡守最難當,既要和柔然各部打交道,又要開疆拓土。
要人要錢要兵,只管開口,本將軍概無不允。」
「大將軍放心,卑職定當不負厚望。」
張居正點頭。
「張問道,擢升你為大將軍府府丞,領州府衙門功曹。」
「多謝大將軍。」
張問道意氣風發。
幾個月前,他還只是落魄不得志的一介白身,而現在卻已經是俸祿四品的大將軍府府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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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幕僚官員都有賞賜。
將三郡的主官定下來,餘下的事情便好辦許多,讓他們各自拉人組建郡府衙門。
若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也沒資格擔任一方郡守別駕。
以前他這個大將軍領紅河郡郡守,都是軍政一體,現在撤郡設州。
自然要開拆分出去,則由郡守負責政令民生。
軍械司等一些重要部門,這些統統都要般到州府衙門去。
只不過州府衙門還沒有修好,要等一段時間。
紅河州郡守,二品鎮北大將軍,下轄三郡之地,幅員遼闊逾千里,兵強馬壯。
現在的劉燁。
已經有資格和那位北涼王面對面的掰掰手腕。
七月末,八月初,各地陸續開始秋收,又是一個豐年,大批大批的糧食從各地運回紅河城,清點之後,存入府庫之內。
手裡有糧,心底不慌
九月末。
天氣漸漸涼起來,虎賁營,飛甲軍,陷陣營,無當飛軍數萬鐵騎步卒,基本成型。
當然。
只是初步成型,閒著沒事做,便拉到即墨和草原部落廝殺,亦或者拉到游龍關外,攻伐北莽邊境。
百戰出精兵。
十月末。
天寒地凍。
整個紅河州,進入冬天,最東邊的即墨郡已經下起了雪。
雪雖然還沒有下到紅河郡,但每日的天氣總歸很陰沉,霧氣朦朧,雲層凝而不散。
前些時日,李振濤才送了一批上等的銀絲木炭到大將軍府,分發到各個庭院。
這幾日天氣越來越冷,各個院子都升起了爐火。
「公子,昨日呼祿嗤單于送了十張極品毛皮過來,說是讓給公子您縫製幾套襖子披風。」
晚清來到書房的時候,劉燁這位鎮北大將軍,正在喝茶烤火。
「這個呼祿嗤,倒是貼心的很。」
他接過禮單看起來,裡面除了毛皮之外,還有許多上等的牛羊以及鹿肉,都是快馬加鞭送來的。
「這段時間,他老不老實。」
他將單子看過之後,開口問道。
「很老實。」
晚清點頭:「不止是呼祿嗤,就連泰赤烏部和默啜部落都很配合張大人得各項事務。三個旗各自抽調了一萬精騎交到郝昭的手裡。」
「老實就好。」
劉燁微微點頭:「話我已經和呼祿嗤他們說的很清楚,是要長久的榮華富貴還是短暫的權勢,他們應該分得清楚。」
「聽說上個月,郝昭在即墨郡打了兩仗,剿滅了幾個小部落。」
「嗯。」
晚清道:「東境草原,除了柔然各部外,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部落幾十個。即墨郡能控制的範圍也就柔然各部的地盤。」
「想要徹底將整個東境草原收入囊中,恐怕還要打幾場大仗才行。」
劉燁道:「你給他們去個信兒,張居正,郝昭,呼祿嗤他們三個商量著來,在明年開春前,給將軍府遞一份作戰部署上來。」
「好,明天我就派人去通傳。」
「陳之報還沒退兵嗎?」
「沒有。」
晚清沒好氣道:「那傢伙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每天派人去關門前和李存孝對罵,隔三岔五就送一份戰書。」
「全被我給扔到廚房當柴火燒了。」
「都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