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餌食之炁,得賜仙法,張果老治

  第317章 餌食之炁,得賜仙法,張果老治病救人!【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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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行法一畢,這症狀方才止住。

  清娥元君看在眼裡,便說出了不足:

  「餌食之炁,遍同百骸時,你運法倉促了些,應再慢些。」

  「那兜炁雲母,如漏在懷,當飲啄得宜,不可催之過急,否則漫體而出,就有損其身了。」

  聞言,何秀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你再行法一遍。」

  清娥元君終究是有些不放心,又道。

  話落,何秀姑如前番又行了遍,果然好多了。

  「不錯。」

  清娥元君滿意一笑。

  復又,她接著道:

  「此法你每隔七日,便運行一遍。」

  「半載之後,當身輕如燕;一載之後,可乘葦渡江;三載之後,能爬雲而起;圓滿之時,霞舉飛升也不在話下。」

  「秀姑謹記。」

  何秀姑恭身一拜,道。

  「應守真。」

  清娥元君瑩目一斜,落在了應道長身上。

  先前,她有意考究這應道長。

  是否因大道無望,而生附膻逐腥之心,會不來相救。

  想不到,他倒經住了考量。

  故而,清娥元君也會賜他緣法。

  「伱為不相干的老嫗,呵斥權貴,足見你尚心懷慈悲;立觀羅浮,又廣揚道玄,本宮既見了,理應置理,就傳你真法一門。」清娥元君言道。

  說著,她縴手一揮,便有一卷仙經,落在那應老道手上。

  「多謝元君娘娘!」

  應老道忙跪地下來,受寵若驚接過那捲仙經。

  沒想到,自己一念之善,居然能得元君看重,從而賜下真法。

  如此一來,今後怕是真人在望,又平添了不少歲數。

  但應老道心裡更明白,此番元君下凡,更多是因何秀姑罷了。

  前因一捋,還得扯在何泰身上。

  但若非他立觀傳道在此,又豈會得了今日這福報?

  因因果果,福福惡惡,誰又說的准呢?

  雜念一除,應守真更覺眼前豁然,了知是心性更進一步。

  兜炁雲母已送,清娥元君心結已畢,是該回瑤池了。

  只見,她坐下仙鸞啼鳴一聲,就雙翅一震,撲起萬道霞光來。

  「恭送元君娘娘!」

  應道長知曉清娥元君欲回天庭,趕緊跪送道。

  同一時間。

  何秀姑也跪地送別。

  這清娥元君雖不是自己師尊,但好歹賜她妙法,又贈雲母。

  於情於理,值得一拜。

  「何秀姑,你且好生修行,他年與本宮還有再見之時。」

  清娥元君乘鸞遠去,破開雲浪,只留寥寥餘音迴蕩在耳。

  她心中清楚。

  這何秀姑哪怕不是上洞八仙,但也是開元演法妙道星君的徒兒,將來遲早會位列仙班。

  而這開元演法妙道星君又與瑤池新晉四品正神善法妙音之仙,走的極近。

  且其師,還是洪崖大仙。

  日後難保不會在瑤池多加行走。

  直到天邊霞光不在,彤氣散開,那應守真與何秀姑才站起身來。

  低頭一望,原來腳下就是羅浮山。

  二人一直未曾離開。

  ……

  「小女娃……,不,何道友,老道今時能得此造化,還請何道友受老道一拜!」

  不多時,應道長回過神來,忽對何秀姑長身一拜。

  這何秀姑雖說年紀還小,不到及笄之齡。

  但終究是洞簫真人的弟子。

  他哪敢直呼其名,一想大家俱是道門之人,便以此稱呼妥當。

  聽到此話,何秀姑可嚇了一跳:

  「不不!應道長,您太客氣了。」

  「應當的。」

  應道長洒然一笑,渾不在意。

  「何道友既是洞簫廣濟天師之徒,怎不見道友提起過?」

  應道長收拾好那捲仙經之後,與何秀姑閒聊了句。

  「師傅收我為徒,還不到三年,未曾教過真法,我又年紀小,跟在父母身邊,就不便與人透露。」

  何秀姑吐了一口濁氣,紅口白牙,大大方方道。

  「老道明白了。」

  應道長面容微怔,便知對於此事他應當保密。

  少傾,應道長把雲頭一按,就與何秀姑落在了羅浮山中。

  不必說,這等從天而降的場面,又在人群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許多百姓爭先恐後,往應道長這邊趕了過來,跟前還有不斷叩首的。

  見狀,應道長倒沒有厭煩之心,而是領著何秀姑,朝觀里走去。

  所到之處,人群悉是讓開,一臉敬畏望向他。

  到了觀中,應道長喚來跟前道童,吩咐把何泰一家領到他往日了打坐的園裡。

  那裡清淨,又是羅浮觀重地,無人會去打擾。

  而他自個兒,則去了前堂。

  剛一進屋,那長史夫人潘氏,見著他就忽地跪將下來,悔道:

  「應仙長,妾身有眼不識泰山,先前有所衝撞,還望仙長海涵。」

  說罷。

  老夫人也跟著跪了下來,說起潘氏的不對。

  「夫人快些請起,老道並非是小肚雞腸之輩,自然不會在意此事。」

  應道長心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對眼前二人,寬聲言道。

  潘氏與老夫人相繼起身之後,轉頭就吩咐下人,把那三百兩銀子奉上,留作香火錢。

  但應道長卻怎麼不肯收。

  他也會些望氣之術,見那潘氏額頂之上氣若殘陽,心知是先前之語冒犯了那清娥元君,日後恐難有福報。

  求子嗣一事,就更難了。

  既然明知不成,應道長就再三推辭,說什麼也不會收。

  望到這一幕,老夫人與潘氏只得一臉悻然之色,怕再相勸,會惹惱了應道長。

  加之先前潘氏對應道長不敬之舉,已逐漸傳開了。

  二位婦人不便在觀里多待,只能尋個由頭先下山去了,改日再來拜會。

  但臨走之前,這老夫人多留個心眼,就與旁人打聽了那何泰一家的住址。

  再得知適才與應道長一併落下雲頭的那位少女,是何泰之女。

  她更加不敢大意,心中盤算借上何泰這根線,來與應道長多攀些交情。

  ……

  ……

  這長史一家兩位婦人一走,應道長便又坐在前堂,與人算命救難。

  一直忙活到夜半,才得了空閒。

  但廟會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加之他今日騰雲駕霧這一手,勢必會在增州傳開,應道長只覺往後一些日子,難有清淨了。

  ……

  ……

  「常華,給他們送晚膳了嗎?」

  羅浮觀,後園。

  應道長剛進來迎面就見到一位弱冠之際的小道,問道。

  「已經送過了,剛才小道又送了幾床被褥過去。」常華答道。

  「很好,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歇息。」

  應道長點了點頭,道。

  交待之後,他就朝後園之中一燈火通明的廂房走去。

  ……

  ……

  說何泰一家人,到了這後園之後,行事一直拘謹。

  他從那些小道口中,打聽到了這後園,大多是應道長閉關清修之地。

  鮮少有外人來過。

  更不必說,還是觀外人。

  眼看著床頭已迭好了被褥,何泰進退兩難,他想出去,又覺得不妥。

  若在這裡留宿,終究是打擾到了應道長。

  倒是何竇氏看得開。

  反正被褥也送來了,床也有,今日在羅浮觀留宿一場也未必不行。

  畢竟,何泰自個兒還有傷在身。

  「行了,官人,你還是趕緊歇息下來吧。」

  「哪怕趁著夜色抹黑下了山又如何,那幾位船夫早就回家了,咱們也回不去。」

  何竇氏眼瞅著何泰在屋裡來回踱步,不禁嘆了一口氣,勸道。

  「這不成體統啊。」

  何泰聞言,愣了半響,憋出了這幾個字來。

  話落。

  吱呀一聲,屋門被打開了。

  卻是應道長開門走了進來。

  「應道長!」何泰行禮道。

  「何居士,快些坐下,你有傷在身,就不要多走動。」

  應道長見他還在施禮,立扶他坐了下來。

  「應道長,那些小傷不礙事的,你徒兒給的靈丹妙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何泰答道。

  「即便如此,但多多靜養總歸沒錯,這幾日你就住在觀里。」

  應道長笑了笑。

  「這哪兒成,太麻煩了。」

  何泰聞言,拒絕道。

  他一家三口,吃住在羅浮觀,像什麼話?

  「何居士,不必客氣,老道從你閨女身上得了一場造化,理應對你們多加照拂。」

  「更何況,今日何居士受苦,還是老道的疏忽。」

  「你們就放心在觀中住下,等這幾日清閒了,老道會送你們回去。」

  應道長面露春風,說道。

  「這……」

  見應道長這般熱情,何泰不知如何回應了,只能望向一旁的媳婦。

  「那就多謝應道長好意了。」

  何竇氏擔心何泰傷勢,略作沉吟,就替他答了。

  「甚好。」應道長捋須一笑。

  屋裡沒瞧見何秀姑,他皺了皺眉:

  「何道……,秀姑何在?」

  「她去隔屋休息了。」

  何竇氏言道。

  「可有人送給被褥床單?」應道長關切詢問。

  「送了。」何竇氏道。

  「那就成,老道不打擾兩位休息了。」

  應道長微微點頭,便站起身來,要離開。

  「恭送應道長!」

  何泰趕緊跟著起身,行禮。

  目送應道長出屋,才關上了門。

  旋即,他就與何竇氏小聲開口:

  「娘子,先前應道長說,他從中咱們秀姑身上得了一場大造化,難不成是知道她是國師弟子一事了?」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

  「應道長的為人,你也清楚,哪怕知道,想來也不會多言。」

  「官人,還是安心在觀里住下,以免日後落了疾病。」

  ……

  ……

  眨眼間,八日即過。

  到了第九日,應道長終於清閒了些。

  加之何泰的傷也痊癒了,家中豆腐坊,一連幾日沒開了,便想著回到家去。

  對此,應道長也不強留,親自送三人回到了桂鄉。

  他走時給何泰一家留了一瓶靈丹妙藥,以備不時之需。

  還說若遇到凶難,可來觀中尋他。

  應道長已下了決心,回去之後,處理完那些瑣事,就要閉關一陣。

  他前番得到清娥元君所賜的仙經,早就迫不及待想修行了。

  收了那瓶靈丹妙藥,這應道長在何泰千恩萬謝之中,就縱雲而去。

  三日過後。

  羅浮觀,就有道人對外宣稱,觀主已入園閉關。

  消息一出,不到幾日,整個增州一片譁然。

  同一時間,長史家的老夫人得知此事,搖頭苦嘆不止。

  說此前,這老夫人回到長史府,很快就派人打聽出了何泰家所在。

  老夫人本想領著潘氏上門賠罪,沒想到打探的人回來說,何泰家門屋緊鎖。

  一連去了三天,俱是如此。

  無奈之下,此事就擱置了。

  好不容易聽說人回來了。

  可剛準備去時,羅浮觀這邊就傳出了風聲。

  心知哪怕是去了何泰家,恐也難見應道長。

  老夫人轉念一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

  ……

  不提何秀姑一事。

  且說,那日張果老離開中條山,前往人間遊歷。

  如今,兩三載過去,這日他到了兩當縣。

  騎著毛驢,一路唱著道情,張果老就這麼入了兩當縣的地界。

  這兩當縣,人口不多,大抵只有二十萬人。

  只因前些年,此縣鬧過旱災。

  不少兩當縣的百姓,全遷徙出去了。

  這才導致兩當縣人口銳減了不少。

  ……

  ……

  「小二,打壺酒。」

  身騎毛驢,張果慢悠悠走在街上。

  來到一家客棧,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葫蘆,遞給了店小二,道。

  那店小二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

  「好咧!」

  店小二應了一聲,就接過葫蘆,為張果裝酒去了。

  趁著這空隙,張果老打量了一眼這客棧。

  這客棧,四四方方,店面不大,看樣子是為過路商人與尋常百姓開的。

  但望了眼堂中食客,張果老下意識皺了皺眉。

  等店小二裝酒回來,張果老付了酒錢,才隨口問道:

  「店小二,你這客棧之中怎麼有這麼多青壯丁?」

  「道長,這你就有所不知吧?」店小二笑了笑,道。

  復又,他就解釋道:

  「那些都是懷民堂的藥農,趁著放工假的時候,出來嘗嘗腥味的。」

  「畢竟,山上的日子苦,油水不多。」

  「好在懷民堂的給的月錢多,大家也不怎麼在意。」

  「原來如此。」

  張果老點了點頭,明白過來了。

  他道眼下正是農忙之際,這些青壯丁應該在田裡勞作,怎會聚在一起喝酒吃樂?

  拿過酒葫蘆,張果老正欲再度坐騎毛驢時,卻兀自臉色一變。

  原來,他不經意間望向眾人時,發現他們頭頂之上,俱是烏氣纏繞,血光凝聚。

  「這……」

  張果老心底一驚,有些不可思議。

  他自從拜在鐵拐李門下,修為可大有長進。

  望氣之術,頗為了得。

  按理來說,不會有錯。

  但一次性見到這麼多人被厄運纏身,有殺身之禍,他還是愣了下。

  覺得此事非比尋常。

  「小二,你是說這些人,全是懷民堂的藥農嗎?」

  張果老遲疑了下,對先前那店小哥,問道。

  「不錯。」

  店小二不疑有他,說道。

  「這懷民堂如何?」

  「好的很!」

  「前些年旱災,若非懷民堂救治及時,怕還得死不少人。」

  「懷民堂在哪兒?」

  「就在城南那大街上,不過這只是一處分堂罷了。」

  「那總堂呢?」

  「總堂在隴州。」

  張果老詢問了有關懷民堂的情況之後,就滿肚子疑惑,走開了。

  坐在驢背上,張果老沉思不斷。

  一直在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懷民堂按照店小二所言,分明以濟世救人為宗旨,心懷蒼生。

  否則也不會取名為「懷民」。

  但那些青壯丁身上的症狀,卻容不得虛假。

  張果老一開始只當,這是個例。

  說不定這群人,碰到了什麼邪祟之事。

  就又跑了幾家客棧,發現其他客棧里的藥農,俱是如此。

  這下,張果老不得不懷疑,這懷民堂有大問題。

  但眼下,他並沒有證據,不可能衝出去,告訴這些人懷民堂要害大家。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些藥農定會群起而攻之將他趕出去,說他得了失心瘋。

  故而,張果老唯一要做之事,就是查明真相。

  可真相怎麼查?

  張果老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什麼頭緒。

  貿然去懷民堂問,只會打草驚蛇。

  或許,去貧農家裡面問問才對。

  有了對策之後,張果老就坐驢一路朝南,出了縣城,直到日暮時分,才到了一村莊。

  來到村頭,張果老舉目望去,發現此處村舍房屋大多規整,不怎麼雜亂,看樣子蓋起不出一年。

  正在打量時,突然一群半大的孩子,面色蒼白地跑來村頭,叫喊道:

  「不好了!」

  「谷爺爺暈倒了,大家快去看看!」

  「可嚇人了,流了好多血……」

  「……」

  聽到有人受傷,張果老趕緊攔住了一人:

  「小娃子,那人在哪裡?」

  「你是誰?」那孩子打量了一眼張果老,問。

  「老道是郎中。」張果老道。

  那孩子吃了一驚,臉色焦急之色一下子少了大半:

  「真的是郎中嗎?」

  「谷爺爺在村西頭對面的山腳下的泥田裡,老爺爺,你快去救一救他。」

  聽到這裡,張果老輕笑了聲,把腳一瞪這毛驢,它一下四腳生塵,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只留下那孩子當場在風中凌亂,一頭霧水:

  「這騾子也跑的太快了……」

  ……

  ……

  說村西頭,山坡下的田裡。

  一雙鬢染霜,滿臉皺紋,皮膚黝黑的老農,正趟在地壟上,他頭部流血不止,身子不時哆嗦著,眼光正逐漸渙散。

  這附近,已圍上來了不少人。

  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二三十左右的壯丁壓根沒有。

  「老谷頭,你再堅持堅持,孩子們已去了村里,一會兒里正就把大夫給你請來了!」

  有跟谷老頭熟識的老漢,見他這副模樣,一邊給他止血,一邊安慰道。

  但他心中也沒底。

  這齣血量太大了,且谷老頭年紀又大,恐怕撐不了多長時間。

  同一時間,圍上來的村民,也哀生不斷。

  就在這緊要關頭。

  張果老卻是騎著毛驢,趕來了。

  「讓一讓!」

  他遠遠就望見地頭,七八人湊在一起,情急之下,就高喝了句。

  此話一出,那些村民尋聲望去,居然看見一身穿大氅皂袍的老道,懷裡抱著漁鼓,騎著毛驢而來。

  看其打扮,很是古怪。

  但大家還是讓開了,讓他前來。

  這張果老到了跟前,把毛驢一拉,就停住了。

  走下驢來,張果老望了眼那谷老頭的情形,就仰頭灌了一口酒。

  緊接著,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一口酒朝那谷老頭頭上吐去。

  頃刻間,濛濛霞光,氳氣四射。

  「你這老道士,幹什麼?」

  一些村民不知所已,見張果老朝谷老頭傷口處吐酒,一下子就怒了。

  然而。

  下一刻,就有村民吃驚的發現,那谷老頭頭部的傷勢居然奇蹟般痊癒了!

  「這……」

  那人一驚,難以置信望著這一幕。

  回神過來,大家俱是一臉敬畏,對張果老道:

  「老神仙!」

  「哎呀,老神仙,你可真神,這一口酒就救活了谷老頭。」

  「……」

  張果老擺了擺手道:

  「些許小道罷了,不足為奇,快把那老漢扶起來。」

  他雖說對丹砂一道,極為沉浸。

  但鐵拐李拿手的本領,張果老又豈會不學?

  鐵拐李在人間遊歷時,那黃皮葫蘆裡面裝的既是酒,也是藥。

  對於此術,張果老學了五六分。

  雖沒有起死回生之能,但療傷治病的本領還是有的。

  故而,只是須臾間,就為谷老漢止住了血,護住了命脈。

  但他還是失血過多,有些體虛。

  村民們把谷老頭攙扶起來之後,過了稍許,谷老頭就清醒過來了。

  「老卓頭,我這是怎麼了?」

  谷老頭對一旁灰衣老漢,問道。

  「老谷頭,你剛才鋤地累到了,摔在頭破血流,咱們都嚇壞了,幸好這過路的老神仙把你救了回來。」

  老卓頭解釋道。

  說完,有指了指一旁的張果老。

  「多謝這位老神仙了。」

  谷老頭聽到此話,就欲站起來,對張果老磕頭拜謝。

  張果老和善一笑,道:

  「老人家,不必與老道客氣。」

  「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但你失血過多,這幾日還是不要勞作為好。」

  谷老頭嘆了口氣,哀怨起來:

  「唉,不勞作怎行,孩子們全走了,這地里的莊稼等誰弄?」

  對此,張果老就順著話,問:

  「老道一路走來,發現你們村里年輕一輩的小伙幾乎全看不見了,這都是去了哪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