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知是八仙劫中數,瑤池元君下凡

  第315章 知是八仙劫中數,瑤池元君下凡來,點化何秀姑!【求訂閱】

  若不能將其查出,將來怕是上洞八仙大敵!

  但這蘭溪大王也不知那敖霖去了何處?

  若是以他為餌,將其誆來的話……

  韓湘子細忖一想,又覺得不妥。

  且不說,那敖霖會不會來。

  哪怕來了,韓湘子並無真憑實據,能鎮壓他,卻治不了其罪!

  畢竟,他讓蘭溪大王搜尋寶物,並不有違天規。

  真把他傷了,那東海太子難保不會倒打一耙!

  這樣的伎倆,韓湘子前番就領教過了。

  思慮再三,韓湘子最終決定先不追究。

  蘭溪大王見自己說完,韓湘子神容微斂,不時目露冷意,深怕他會痛下殺手,趕緊磕頭如搗蒜,道:

  「上仙,小妖該說的全都交待了,不敢有所隱瞞。」

  「還請上仙饒小妖一命!」

  回過神來,韓湘子仙眼一掃蘭溪大王,見其身上孽氣頗少,罪數毫毫,便道:

  「念你得道以來,不造殺孽,今時就削你三百年道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

  韓湘子手掌之上,神靄涌動,對著那蘭溪大王攝去。

  得知自己只是損了道行,性命無慮,蘭溪大王哪敢亂動,只能任由韓湘子施為!

  同時。

  蘭溪大王心中慶幸,幸好自己修為有成之後,不曾妄動殺戒,禍亂一方。

  有的只是貪圖享樂。

  雖然不求上進了些,但也悠哉安逸。

  再怎麼說,他苦修七百年來,好不容易當了個蘭溪水府的府主,就不能享受享受?

  「謝上仙寬恕!」

  三百年道行一去,蘭溪大王的修為直接跌了大半,只有擔山騰雲一境了。

  但此刻,他卻長舒了一口氣。

  道行沒了不要緊,命保住了就行!

  聞言,韓湘子並不理會,抬頭望向明月,就化作一抹霞光飛走了。

  「可算走了……」

  「想不到,一念之差,差點斷送了性命,本王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土財主得了,攀附東海這種春秋大夢,可做不得!」

  望韓湘子離開了蘭溪江,蘭溪大王長嘆了聲。

  ……

  ……

  再次回到桂鄉何家時,還不到子時。

  入了廂房,韓湘子盤膝而坐,入定之前,他神念一掃,發現何泰一家睡的十分安詳。

  翌日一早。

  韓湘子從入定之中醒來,他出了房門,本想去看看何秀姑有沒有起床?

  結果,到了屋外,已聽到了誦經聲。

  「孺子可教……」

  韓湘子輕笑了聲,面有讚許之色。

  餘下幾日,韓湘子吃住全在何家。

  這幾日裡,韓湘子把餘下兩篇《太上妙真經》、《太上內觀經》,俱教給了何秀姑。

  教其扣齒凝舌,步罡持拜。

  修行真正的誦念之法。

  不出五日,已是全教完了。

  如此一來,何秀姑也算入了道。

  但沒邁過檻。

  ……

  眨眼間,八日即過。

  這日,隨何家人吃罷午飯,韓湘子便將何秀姑叫到跟前,叮囑道:

  「徒兒,為師所教,伱既已學會,日後當遵從師令,早晚誦念,勤勉修行。」

  「等你可蘊精養元,貧道會再來此處,教你真正道法。」

  聽到此話,何秀姑小腦袋重重一點,道:

  「秀姑記下了。」

  旋即,她聽出了韓湘子的離去之意,不禁妙目淚瑩,小聲問道:

  「所以,師尊是要離開我嗎?」

  何秀姑與韓湘子相處了七八日,倒有了感情。

  知道何秀姑不舍,韓湘子溫和勸道:

  「徒兒,為師不是說了嗎?」

  「你好生修行,可蘊精藏元時,就會來見你。」

  「那徒兒一定刻苦誦念,早日達到。」

  何秀姑鼻子一抽,道。

  安撫好了何秀姑,韓湘子便對何泰夫婦二人稽首道:

  「何居士,這幾日,貧道有勞你們照顧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真人說此話,真是折煞我等!」

  何泰誠惶誠恐道。

  與幾人話別之後,韓湘子不再猶豫,身形一動,就沒了蹤跡,似隨風而去。

  「師傅!」

  望到韓湘子離開,何秀姑難以抑制心頭悲涼之意,立馬哭喊道。

  雲端之上,韓湘子聽到這一聲哭喊,並未回應。

  他知曉自己日後,還要多加度化於她。

  少不了要見面。

  離開了增州,韓湘子打算一路遊歷,回到終南山去,好生修行那知盡未來際劫智神通。

  ……

  ……

  風霜雨雪。

  眨眼間,兩載即過。

  說那天庭瑤池,有一仙靄彩虹,嵐紫瓊霏之地,名為上娥宮。

  居住於此宮的正是清娥元君。

  這清娥元君,又為金瑤玄女元君,是一尊天庭上神。

  為王母娘娘左膀右臂也。

  這日,她在宮中修行,忽地閬苑仙池之中,有五色蓮花綻放,香氣撲鼻,馥郁一殿。

  清娥元君鼻尖微倏,睜開眼來,見是池裡蓮花盛開,不禁會心一笑。

  觀賞了幾眼之後,她便要再次入定。

  然而,一連幾息過去,她尚心緒難靜。

  不由得,清娥元君秀眉一蹙,心中覺得奇怪。

  似修為到了她這般境界,難以定心修行,還真是頭一遭。

  「難道本宮還有什麼因果未了?」

  清娥元君杏頜一低,思忖道。

  說完,她便耐心掐算了一陣。

  片刻之後,心中才有了明悟。

  原來,這上娥宮裡,有一寶物,乃是兜炁雲母。

  這兜炁雲母,可是難得的天材地寶。

  瑤池,在天庭三十二重天。

  她這上娥宮又在瑤池極天之地,盛產梵光隕砂。

  而瑤池多噴霞吐虹,常與這梵光隕砂,混為一處。

  久而久之,受天地日月滋養,生成了兜炁雲母這一物。

  此物,若是服用,可內生輕盈之氣,不生濁物,育身養肌,久而久之,更能霞舉飛升!

  巧的是,這清娥元君有一卷洗經伐髓的法門,與此物甚配。

  一旦大成,可得仙骨加身。

  能化霞熔炁,常得自在,為無形薄罩之軀,玉淨長璃。

  是以上娥宮裡,大多仙女服用此物來修行。

  眼下,此物即將胎落而出,是擇一人,服其修行。

  只是,她上娥宮裡,門人大多服用,難以用上。

  除非是送給他人。

  但瑤池之中,一眾仙子也罷,玄女也好,大多有了師承,且有塑基之法。

  哪怕贈之,也不會用。

  到頭來,只會暴殄天物。

  想到此處,清娥元君正為難時,又忽地心血來潮,將那宿主隨念智神通一運,達諸十方,剎那間,就念頭一明。

  旋即,她玉手一揮,眼前玄光流轉,就化作一方仙幕來。

  所現之景,正是一綠鬢紅顏,頭扎雙螺少女於案前誦經之貌。

  那少女,不是旁人。

  正是何秀姑。

  「原來是與你有緣……」

  望到何秀姑,清娥元君輕笑了聲。

  當下,她也不在寶座之上修行,而是徑直去取了那兜炁雲母。

  分出一具化身,攜帶此物,去了人間,賜一妙法。

  ……

  ……

  說這兩載之中,何秀姑一直按照韓湘子教她的方法,誦念那三卷經文。

  日復一日,早晚不停。

  到眼下,她已能把這三篇經文記的滾瓜爛熟,且倒背如流。

  說來也怪。

  自從,她誦了這道經之後,只覺頭腦愈加聰慧,心寧神安。

  學堂之中,何秀姑更是才思敏捷,面對先生提問,可對答如流。

  不僅能作詩答對,還文有妙筆。

  其才女之名,已然傳遍了整個增州。

  得益於此,何泰一家的豆腐,也是聲名遠播。

  ……

  ……

  陽春三月,寒氣漸退。♟👌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春發萬物,那羅浮山腳下桃紅柳綠,萬紫千紅,繁花開得燦爛多姿。

  是月十六,山里舉辦廟會。

  吸引了不少善男信女前去拜祭燒紙。

  其中,自然少不了何泰。

  這日,他領著一家三口,拎了些上好的紙錢香燭。

  乘船渡過桂鄉的渡口,便到了羅浮山腳。

  放眼望去,四周人影綽綽。

  踏春遊玩的人不少,上香拜廟的更多。

  何泰怕秀姑走散了,就讓何竇氏將她盯緊些。

  一路爬到山上,何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廟裡的人也忒多了。

  很多是衝著山上景色來的。

  加之廟會時節,方圓百里的百姓幾乎全到了。

  本以為山腳下,已經人滿為患了。

  沒想到,廟裡更誇張,簡直摩肩擦踵,人頭攢動。

  好不容易把紙燒了,又在老道君跟前點了蠟。

  何泰還想去應老道那裡坐一坐。

  應老道是羅浮觀的觀主。

  他年歲不小了,滿頭白髮,身穿氅衣。

  可等何泰擠進去時,發現屋裡已坐滿了人。

  正和應道長說話的人,穿著綾羅綢緞,身邊還跟著小廝。

  這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家眷。

  心知今日應老道也夠忙的,還要滿屋子人要等,何泰想了想,就退了出去。

  趕明兒再來看看應老道。

  與妻女會和之後,何泰一行三人就匆匆下山了。

  到了山腳下,由於船家還沒來,何泰等人只能在渡口等著。

  但何秀姑閒不住,她見山腳下景色秀麗,百花盛開,便與父母提議去踏春。

  想著船家沒來,何泰就答應了。

  畢竟,一家人難得出來遊玩一趟。

  「賣風箏了!」

  「賣糖人了!」

  「新出爐包子,桃花陷的,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

  羅浮山腳下的渡口很熱鬧。

  現在是踏春時節,今兒又趕上了廟會,許多有頭腦的商販,就把生意搬到了這裡。

  吆喝聲不斷,吸引了不少過來瞧一瞧。

  尤其是一些孩童,一窩蜂朝賣風箏住跑去。

  大人攔也攔不住。

  望到這一幕,攤主笑眯了眼。

  「爹,我餓了。」

  路過賣包子的攤上時,何秀姑望著那熱氣騰騰的包子,有些走不動路了。

  「那爹去買幾個嘗嘗。」

  聞言,何泰二話沒說,轉身去買了五六個包子回來。

  上下一趟羅浮山不容易,何泰知道閨女肯定餓了。

  吃著包子,何秀姑就在山腳下逛了起來。

  只不過。

  在路過一片桃花時,她聽見有人在爭吵。

  「當我是你的親兒啊?」

  「這麼遠的路,來回一趟,錢也不給,給你白送嗎?」

  「就是就是,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

  「還拿著這麼一大堆東西,可怪累人了,少了八文錢,大家絕對不干!」

  「……」

  卻說。

  一桃樹之下,一白髮蒼蒼的老嫗,正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身前是兩捆紙錢,還有一包香燭。

  瞧見此處吵的厲害,何秀姑一臉好奇走了出去。

  這廂,何泰見狀趕緊拉著媳婦走了過去,湊個熱鬧。

  一是怕何秀姑亂跑,二是他也想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就當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太婆。」

  「我家老頭病重,就想著來觀里,求見應道長,但走了這一路,到了山腳下腿疾犯了,走不了路。」

  「你們發發慈悲,把這些紙錢元寶蠟燭,送到觀里,替我這個老太婆燒了。」

  面對人群之中的嘲弄指責,那老嫗致歉不斷,一遍遍哀求大家。

  「老人家,不是不相幫,是這來回一趟,太費力勞神了,觀里人也多,小身板的壓根也擠不去。」

  「應道長屋裡也坐滿人,正和增州長史的母親敘話,怎麼請動的他?」

  「我看,還是改日再來。」

  有位剛從觀里下來的好心人,聽到老嫗這番言語,立馬勸道。

  「可家裡的老頭子等不起!」

  老嫗著急,道。

  說著,就欲掙紮起身。

  但她腿疾犯了,壓根站不起來。

  試了幾次,依舊不行。

  「害!」

  「老太婆,看你實在可憐。」

  「要不這樣,你給我六文錢,我行行好就幫你把東西送上去,至於能不能請得來那應道長,就看造化了。」

  有位年輕人看不下去了,他來到跟前,對老嫗說道。

  「我也就只有三文錢了……」

  老嫗無奈伸出了乾枯的手掌,上面躺著三枚油膩膩的銅板,道。

  「也行,我就當發善心了。」

  那人見只有三文錢,無奈搖了搖頭,道。

  「那就多謝這位小哥了。」

  老嫗臉色一緩,眼裡有了光彩。

  只不過,就在她把錢給那年輕人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老婆婆,你不要給!」

  此話一出,眾人尋聲望去。

  只見,人群之中,一位半大、素衣青褲的少女正對著老嫗急忙開口。

  「小女娃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年輕人回過頭來,面露埋怨之色,道。

  「秀姑!」

  何泰哪裡料到,她會突然開口打斷,忙把她往回拉了下。

  「爹,孩兒心裡有數。」

  何秀姑抬頭看了眼爹娘,小臉十分鎮定。

  見狀,何泰一臉無奈,也就任他施為。

  何秀姑話落,就來到老嫗跟前,道:

  「老婆婆,人心叵測,你怎知眼前此人,會把這些紙錢給你送到觀里?」

  「保不齊會隨手丟了也不為奇,還是等他辦完了事,再把這紙錢交給他也不遲。」

  那年輕人聽到此話,立馬惱羞成怒起來,道:

  「小女娃子,你怎無端猜忌於我?」

  「我只是覺得老婆婆賺錢不易。」何秀姑無辜道。

  殊不知。

  在何秀姑仗義執言時,那老嫗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詫色。

  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並非是何秀姑猜忌於那年輕人。

  只是,她內心隱隱約約覺得,這年輕人定然不會那般好心腸,為老婆婆把東西送到觀上去。

  可能是她誦經兩載之後,心思無瑕,明淨剔透,可辨別好壞之分。

  「簡直豈有此理!」

  「你是哪家的女娃子,在此胡鬧?」

  年輕人不知為何,臉色有些發燙,指著何秀姑言道。

  但何秀姑可不怵,她據理力爭道:

  「你若是正人君子,就應該把這些紙錢送到觀上去,而不是在這裡大呼小叫,反正婆婆在這裡,也不會走!」

  「我……」

  聽到此話,那人似底氣不足,說不下去了。

  他本來就想著,拿了那三文錢,糊弄了事。

  反正這老太婆也不知道。

  沒想到,自個心思,居然被一稚童識破了?

  這下,可讓他進退兩難。

  望到眾人目光俱朝自己看來,此人一下子臉色通紅,對那老嫗冷聲道:

  「老太婆,你看到了。我本欲幫你,奈何這小女娃在此胡攪蠻纏,這忙我可不幫了!」

  說著,他就一臉挑釁,對何秀姑譏誚道:

  「既然你這個小女娃這麼有善心,那就你替她去吧!」

  何秀姑秀眉一正,小臉上滿是認真之上,大聲回應道:

  「去就去!」

  「我還要把應道長請來,為老爺爺治病!」

  那人毫不留情打擊道:

  「痴人說夢!」

  「應道長豈會聽你的!」

  何秀姑不理他,只是對不遠處的何泰,問道:

  「爹,你有辦法可以請來應道長對吧?」

  話落。

  何泰滿臉尷尬,迎著眾人投來的目光,他僵笑不止。

  ……

  ……

  「秀姑,淨在惹事。」

  「你沒有有人說嗎?那應道長正和增州長史的母親敘話,你爹我即便與應道長有些交情,他也不會舍下那老夫人,去幫她。」

  通往羅浮觀的山路上,何泰一邊提著紙錢元寶蠟燭,一邊對何秀姑說教道。

  「可老婆婆真的很可憐,咱們不幫她,就沒人願意了。」

  何秀姑嘟囔著嘴道。

  忽地,靈機一動,又扯其自個師尊來,駁道:

  「師傅,讓我多行善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聽到此話,何泰身體驀然一怔。

  想著洞簫真人兩次在生死關頭救了秀姑,他一下子明悟過來了。

  這些年,冥冥之中若無國師照拂,恐怕他也難有今時成就。

  一念及此,他忽覺手上紙錢那些雜物一輕,低頭對何秀姑笑道:

  「咱家秀姑說的對,是老爹糊塗了。」

  「走!」

  「今兒你爹豁了這張老臉,也要把那應道長請下來。」

  身後何竇氏望到父女倆這一幕,也不禁莞爾一笑。

  其實,她心底善良。

  想著哪怕請不來應道長,也可為那老嫗叫個郎中回家瞧一瞧。

  再次來到羅浮觀里,何泰三人輕車熟路為老嫗燒了紙錢,點了蠟燭,還放了些供果。

  甚至,還跪下為那老嫗禱願了幾句。

  待一切弄完之後,何泰就壯著膽子,來到應道長接客待人的屋裡。

  結果剛到門口,向里望去,發現應道長已沒了蹤影,連長史府的那位老夫人也不見了。

  但屋裡,依舊坐滿了不少人。

  「兄台,敢問應道長去哪兒了?」

  何泰一頭霧水,忙與人打聽道。

  「聽說長史夫人身體不適,老夫人請應道長去診治去了,就在這堂後的靜室里,已去了一炷香功夫,不知什麼時候才出來。」那人回道。

  聞言,何泰一愣。

  他立馬朝著堂後的靜室望去,發現門口正站有五六位長史府的侍衛。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要硬闖……」

  何泰緊皺眉頭,有些叫苦不迭。

  耐著性子等了約莫一刻鐘之後,何泰見應道長還沒有出來的意思。

  想著老嫗還在山腳下焦急等著,為此他心一橫,直接一頭闖了出去!

  只是,何泰還沒有進得那靜室,就被幾位長史府的護衛蠻橫給推了出來,喝道:

  「大膽!」

  「你是何人?!」

  「應道長正為長史夫人醫治,膽敢擅闖,就是不敬之罪!」

  「小民有要事求見應道長,還望各位差爺行個方便!」

  何泰神情一慌,趕緊哀求道。

  「不行!」

  「再不退下,小心把你捉進大牢!」

  幾位護衛沉著臉,壓根不給何泰面子,反倒恐嚇起來。

  「我……」

  見狀,何泰面色一苦,心裏面是五味雜陳。

  只得嘆一句老嫗命不好。

  就在他轉身退下時,靜室之中,突然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可是何居士在外面?」

  「應道長,是在下。」

  聽到應道長的聲音,何泰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馬解釋道:

  「應道長,山腳下有位老嫗不辭辛勞,來羅浮山進香,只因家中老伴即將逝去,想求應道長發發慈悲,救她一救。」

  話落。

  一道略顯刻薄的聲音,就在堂中響起:

  「她怎不親自來?用你多管閒事,真不懂規矩!」

  說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增州長史之妻。

  豈知,就因此女一句話,這增州長史此後永無子嗣,且仕途之路,就此斷絕!

  聽到這裡,何泰只得跪地言道:

  「她老人家犯了腿疾,走不了路了,小民這才代勞。」

  說話時,何泰額上滿是汗珠,他如何不明白,今日自己這般頂撞那長史夫人,有可能遭其記恨上了。

  同一時間。

  山腳下,那老嫗正在假裝揉腿,但眼前所見之景,正是羅浮觀這堂前一幕。

  原來這老嫗不是旁人,正是瑤池之中的清娥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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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