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呂祖鬥法黃龍,韓湘子硬撼坐鹿

  第270章 呂祖鬥法黃龍,韓湘子硬撼坐鹿羅漢!【求訂閱】

  聽到這裡,韓湘子眼神一眯。

  那坐鹿羅漢,可是西天如來座下十八羅漢之一。

  似這等人物,肯定有羅漢果位在身,其實力絕對能媲美天庭上神!

  「不知師弟,可願隨為兄,去那坐鹿寺一趟?」

  在韓湘子思忖時,呂洞賓以為他在衡慮,又問了句。

  「自然要去!」

  韓湘子沉聲一應。

  他眼下有太乙琉璃身,若能碰到那坐鹿羅漢,他倒想知道,自己這肉身與羅漢金身相比,孰強孰弱?

  再說,他還有太乙彌塵幡在手,十方遁法在身,倒不懼那坐鹿羅漢。

  哪怕敵他不過,也能從容退去。

  「那師弟先在這淳和仙府歇息一日,咱們明日便去那坐鹿寺。」

  韓湘子應下不久,呂洞賓就有了決斷。

  「就依師兄之言。」

  韓湘子點了點頭。

  明日前去坐鹿寺,只需他和師兄二人即可,至於敖皎與白牡丹,在韓湘子看來,只管待在淳和仙府就是。

  韓湘子與師兄聊了些師門一事,敘些舊情。

  不久之後,就在淳和仙府下榻。

  一日無話。

  次日,天剛拂曉,韓湘子與呂洞賓便一道動身,化作虹光,沖天而起,直奔坐鹿寺所在。

  坐鹿寺在長安以北千里之地,獨占一山。

  來此山里,韓湘子天眼一觀,就見這坐鹿寺寺廟裡里外外,全無香客蹤跡。

  察覺於此,韓湘子目光一促,環顧四周,長聲道:

  「本仙既已來了,爾等也該現身一見了。」

  話音落下。

  就見山下寺廟之中,忽地衝出幾道佛光來。

  為首之人,是一白面無須的老僧,他身披黃色袈裟,手持念珠。

  其左後一人,同樣身披袈裟,但卻手持錫杖,面方額闊,壽斑染鬢。

  右後一人,裝束卻大不相同,一副武僧打扮,目光犀利,神色冷峻,加之渾身乃鐵骨虬筋,乍一看,如一尊怒目金剛。

  「這位相必就是天庭新晉四品正神開元演法妙道星君?」

  為首的黃龍禪師,望了眼韓湘子,雙手合十,道。

  「不錯,貧道正是開元演法妙道星君。」

  韓湘子微微點頭,旋即鏗然問道:

  「黃龍禪師,本仙且問你,那饒平南江之中的龍目,可是你所留下的?」

  「去歲,我叔祖遭貶,於藍田縣突遭大雪,險些凍死,是否也為你佛門所為?」

  「然也。」

  黃龍禪師沒有廢話,一臉平靜答道。

  見黃龍禪師輕描淡寫應下,韓湘子面有不悅之色,他上前一步,冷聲道:

  「黃龍禪師,本仙還未成仙,尚在人間遊歷時,似乎不曾得罪伱,今時卻這般阻本仙行事,今日定要給個交待,若如不然,休怪本仙不留情面!」

  「妙道星君,你確不曾得罪本禪師,但你在人間大肆揚你道門之威,又在散教一劫,屢挫我佛門顏面,這筆帳,必須與你清算!」

  黃龍禪師怒道。

  聞言,韓湘子譏聲笑道:

  「呵呵,就憑你黃龍禪師嗎,怕沒那個本事?」

  「有與沒有,你我手底之下見真章!」

  黃龍禪師面容一沉,喝了聲。

  他似不想和韓湘子多言,手掌一揮,手中念珠就沖天而起,眨眼間化作千丈大小,「卍」字佛光大漲,化作遮天一物,朝韓湘子鎮壓而來。

  見狀,韓湘子也不拿出法寶對敵,只是把單臂一抬,舉手來擋。

  須臾間,那串佛珠攻來時,就直接嘭然炸開。

  望到這一幕,黃龍禪師臉皮一抖。

  他沒有料到,這韓湘子肉身居然這般厲害,他這串佛珠也算難得的寶物,可即便如此,也對韓湘子造成不了什麼傷勢。

  「黃龍,交出牡丹的太上淨情丸來!」

  在韓湘子與黃龍禪師交手剎那間,呂洞賓也馭劍朝他殺來。

  只見,那純陽劍劍身一抖,就化作不下百口飛劍,於虛空盤旋,這麼一纏一繞,一道道凌厲殺伐劍氣就鋪天蓋地落下。

  另一邊。

  弘濟法師與那位武僧見狀,也忙施展神通過來,相助黃龍禪師。

  弘濟法師把手中錫杖一掄,杖身之上,就揚起佛光萬道,化作萬千杖影與那密密麻麻的飛劍斗在一處。

  但他明顯修為不濟呂洞賓,劍氣所過之處,那漫天棍影直接被絞碎。

  等弘濟法師察覺到了不妙,收回錫杖時,兀自臉色一變,那杖身之上,不知何時已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劍痕。

  更讓弘濟法師心頭惶恐的是,呂洞賓這劍法並非朝他殺來,而是更大的攻勢放在了那黃龍禪師身上。

  「梵天金剛,得有勞你出手了。」

  弘濟法師自知不是呂洞賓對手,轉身對一旁武僧打扮的和尚言道。

  這梵天金剛,乃坐鹿羅漢麾下弟子。

  走得是佛門以力降魔之道。

  修為雖沒有到羅漢一境,但也凝聚了幾分金身。

  聽到弘濟法師此話,梵天金剛直接大步來到場上,他掌心蘊足佛力,渾身法力激盪,只是須臾間便祭出了一大羅佛手來。

  「鎮!」

  梵天金剛怒喝一聲,抬手向那韓湘子與呂洞賓二人轟去。

  「雕蟲小技,也敢在貧道面前賣弄?」

  見狀,韓湘子嗤笑了一句。

  他渾身氣息一凝,肉身之上,蓮花乍現,一拳打出,龍吟大作,似有撼天摧乾之力,破空而來,與那大羅佛手迎上。

  轟隆隆!

  只聽得一聲巨響,那千丈大小,不滿鎏金的大羅佛手一下子崩裂開來。

  繼而那拳勁余勢未消打在梵天金剛身上,只是一擊,便讓他口吐鮮血,金身黯淡!

  「肉身化蓮,你…你這是太乙琉璃身?!」

  一旁黃龍禪師見韓湘子與自己交手之際,還能將梵天金剛給打傷,又現了那碧玉白霞之身,忍不住神色一駭,難以置信道。

  道門之中,肉身修行雖說一直不是大道。

  但天庭之中,依舊有不少肉身修行的大法門,若能攀登絕頂,同樣不比羅漢金身差。

  甚至,比得上菩薩寶身!

  據黃龍禪師所知,此等肉身大法門之中,雷部有三門、斗部有五門……

  除此之外,就是天庭一些零散仙家所修成的肉身神通。

  其中,太乙妙嚴宮之中,就有一門肉身神通,為太乙琉璃身,一旦修至大成,金剛不壞,拿星摘月,摧天縛霄,並非等閒。

  是太乙救苦天尊從巫族一脈之中推演而完善的一種法門。

  想不到,這開元演法妙道星君居然掌握了這一法門,還真讓黃龍禪師頗為吃驚。

  梵天金剛也沒有料到,那韓湘子肉身居然這般強悍,二人連一個照面也沒有,他就敗下陣來。

  正欲再戰時,才發現體內肺腑已亂糟糟一片,經脈受損,壓根沒有再戰之力。

  他終究不是羅漢,也沒有金身護體。

  如何是韓湘子的對手?

  「黃龍禪師,依我師兄所言,交出那太上淨情丸以及佛骨,否則貧道不會手下留情!」

  與這老和尚鬥了幾招,韓湘子已摸清了此人的實力。

  充其量也就比天庭尋常星君強悍一些。

  另外,到現在韓湘子還沒有使用過法寶,僅憑肉身對敵。

  「原來你來這坐鹿寺,打的是那佛骨的主意,本禪師更不能交給你!」

  聞言,黃龍禪師語氣一厲,更加奮力反抗起來。

  他把身上袈裟扯下,當空一揮,佛力灌注之下,無數細小的經文沖天而起,彼此交織之中,一道彌天的佛網突然凝現出來。

  「萬經佛網,縛!」

  黃龍禪師面色一抖,他大喝一聲,直接祭出這佛網來,朝韓湘子罩去!

  見佛網襲來,韓湘子運轉這太乙琉璃身,幾乎福靈心至般心念一催。

  體內肉身之上化作的蓮花,兀自碧芒一漲,須臾間湧向他腦後,片刻之後,他頭頂之上,兀自有一九色寶蓮倒懸而下,垂下寶光,將其護住。

  任那佛網罩來,萬千經文烙身,壓根傷不了韓湘子分毫。

  旋即,韓湘子也不客氣,抬手把那八寶錦簇籃往空中一祭,當即就有萬道霞光垂下,直奔那黃龍禪師而去。

  在韓湘子祭出八寶錦簇籃剎那間,那黃龍禪師沒來由的心頭一凜。

  心知此寶的不凡,黃龍禪師不敢硬碰。

  搖身一變,直接化作一遁光欲逃。

  但韓湘子有十方遁法在身,豈容這黃龍禪師逃了,他腳下一動,直接衝破這佛網的圍剿,幾個呼吸時間,就來到那黃龍禪師身後。

  下一刻,把拿出這紫金玉簫,直接向黃龍禪師擲去!

  眼看,紫金玉簫化作一梭光,要打在那黃龍禪師背上時。

  突然間,這片天地轟隆作響,一道灰褐色光芒不知何時從何處射來,猶如閃電般將他這紫金玉簫給擊退了回來。

  信手把紫金玉簫接來,韓湘子面容微寒,抬頭望向這片天地,朗聲道:

  「坐鹿羅漢,既然來了,何不敢現身?」

  同一時間。

  呂洞賓聽到此話,也不和那弘濟法師戀戰,只一劍就將其打成重傷,緊接著就來到韓湘子跟前。

  話音落下。

  眼前景象陡然間一變,韓湘子、呂洞賓、黃龍禪師、弘濟法師以及梵天金剛一應人等已到了一片祥和淨土之中。

  在那片淨土之上,正坐落著一座恢弘莊嚴的廟宇。

  韓湘子抬頭一看,其匾額之上,正寫有「坐鹿寺」三字。

  待那佛靄散去,一位童顏白鬢,長眉笑臉的老者,正乘一金鹿而來。

  他面容和藹,此刻端坐在金鹿背上,不怒自威。

  「拜見師尊!」

  見坐鹿羅漢現身,梵天金剛強壓著體內傷勢,來到跟前行禮道。

  「見過坐鹿羅漢!」

  彼時,黃龍禪師與弘濟法師也對他雙手合十,口宣佛誥,以示尊敬。

  這坐鹿羅漢,早有果位在身,又為賓頭盧尊者。

  他極擅長佛門六通之中的神足通,且修有佛門獅子吼,也頗為高深。

  講經說法之聲,常如獅子吼,為羅漢之最。

  見狀,坐鹿羅漢微微頷首,也不他們言語,目光徑直落在韓湘子與呂洞賓二人身上,略有責怪,問道:

  「你等兩位仙家,來本尊者道場撒野是何故?」

  「卻不知尊者包庇兩位惡僧是何故?」

  韓湘子反問道。

  坐鹿羅漢眉頭一皺,怒道:

  「妙道星君,你莫以為你是天庭新晉四品正神,就可在本尊面前無禮?」

  「黃龍禪師乃文殊菩薩座下弟子,此次奉菩薩之令,於人間傳法,弘濟法師更是佛門五百比丘這一,焉何成了你口中惡僧?」

  呂洞賓嘲弄望了眼坐鹿羅漢,道:

  「既不是惡僧,為何搶人之物?」

  坐鹿羅漢眼神幻滅了些,就對黃龍禪師問道:

  「黃龍,孚佑星君所言可當真?」

  「尊者,這孚佑星君一派胡言,那太上淨情丸豈是他物?」

  黃龍禪師大聲斥道,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韓湘子想不到這黃龍禪師居然這般陰險,在此信口雌黃,當下也怒道:

  「好個黃龍禪師,貧道再問你,阻我叔祖,殺比目雲螭一事,可是實情?」

  「老衲不知。」

  這次,他又裝傻充愣。

  擺明了見有坐鹿羅漢為自己撐腰,先前所對恃之言,全不認帳了!

  「你這禿驢,當真討打!」

  此話一出,呂洞賓徹底怒了,他乃劍修,出劍只為心中不平不快一色。

  眼下,黃龍禪師這般推諉,毫不認帳,已讓呂洞賓大發雷霆。

  只見,他駢指一點,純陽劍就化作一抹金色劍光衝出,直朝那黃龍禪師殺去。

  「放肆!」

  「孚佑星君,你豈敢當著本尊的面對我佛門弟子下此狠手?」

  望呂洞賓二話沒說,御劍殺來,坐鹿羅漢面容一沉,他口中一嘯,吼聲如雷。

  頓時,韓湘子與呂洞賓只覺耳畔似有霹靂炸響,滔滔音波裹挾碎岳擊川之威,直撞心神,讓人不禁頭暈目眩。

  由此可見,這坐鹿羅漢的獅子吼當真不凡。

  若有五臟一境的仙人在此,一吼之下,怕能震碎心神!

  不過,韓湘子有太乙琉璃神,僅是天旋地轉一息,就恢復了清明。

  望到這一幕,坐鹿羅漢面有詫色。

  他想不到這韓湘子僅僅星君一境,居然可不受他獅子吼的影響。

  而黃龍禪師此刻,則上前來到坐鹿羅漢身邊,低語幾句。

  似在告訴坐鹿羅漢,這韓湘子修行了太乙琉璃身。

  那坐鹿羅漢得知此事,不禁面容一變,十分複雜瞭望了眼韓湘子,神情之上露出了幾分肅然。

  黃龍禪師或許不知那太乙琉璃身的厲害,但坐鹿羅漢可知。

  此身一旦修成,絲毫不比羅漢金身差。

  到了大成,更能和菩薩寶體一較高低!

  一念及此,坐鹿羅漢真覺得那太乙救苦天尊對此子似青睞過頭了,連這種肉身法門也傳給了他!

  其實,坐鹿羅漢哪知韓湘子能學會這太乙琉璃身,也是機緣巧合罷了。

  說韓湘子從那坐鹿羅漢的獅子吼中掙扎出來,見他師兄還身陷囹圄。

  靈機一動,就有了法子。

  他拿起那紫金玉簫吹奏起來,不多時煌煌五音十二律,在天地響起,一音一律之中,蘊含大道之韻,其聲沛然,時而開闢天地,時而怒卷霜雪。

  只是眨眼功夫,就破了那坐鹿羅漢的獅子吼。

  天下間,但凡音波之功,無不是脫胎音律之道。

  韓湘子跟隨洪崖大仙修行此道,時日可不短,一直未曾落下。

  現在的他,足可一人吹奏天品之曲。

  自然能破了坐鹿羅漢的獅子吼!

  「好個妙道星君,倒讓本尊刮目相看!」

  「道門之中,你還是第一個以音律之道破了我這獅子吼的!」

  這坐鹿羅漢眨眼間見韓湘子與呂洞賓二人已恢復清明,略一失神,言道。

  「尊者,看來今日我師兄弟與你一戰是難免了。」

  韓湘子心中盤算了一二,與那坐鹿羅漢周旋道。

  與此同時。

  他背地裡與呂洞賓傳音道:

  「師兄,那黃龍禪師就交由你來對付,只要搶來佛骨、以及太上忘情丸,咱們就走,無需在此過多糾纏。」

  聞言,呂洞賓忙回應過去:

  「師弟,這坐鹿羅漢你一人能應付過來?」

  「貧道修有太乙琉璃身,論肉身不懼於他,頂多神通法力不濟這坐鹿羅漢,但別忘了,我真器可不少。」

  韓湘子再度傳音了句。

  聽到這裡,呂洞賓又想著剛才韓湘子那番手段,心中微微定了定神,便答應下來。

  「大言不慚,就憑你二人也想與本尊交鋒!」

  坐鹿羅漢嗤笑道。

  說完,他立馬從那金鹿上下來,赤足踏空朝韓湘子走去,只見他每走一步,韓湘子周身空間便崩塌一寸。

  彼時,韓湘子遭受到了的壓力也陡然間大了幾分。

  「尊者,論肉身,貧道可不懼於你!」

  坐鹿羅漢這般步步緊逼,韓湘子也不留手,當下他直接施展那太乙琉璃身來。

  瞬息之內,他就體如琉璃,綻放無垢明霞之光,肉身之上,蓮花綻放。

  同一時間,體內一股極為磅礴的龍威也在驟然釋放,抵擋這坐鹿羅漢的威壓。

  「嗯?」

  剛想以勢壓人的坐鹿羅漢,忽地察覺到韓湘子身上那道煊赫如獄的龍威,不禁臉色一愣。

  他心中詫異,如此兇悍強大龍威,他只在降龍羅漢身上見過。

  但緊接著,坐鹿羅漢就心中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