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樊梨花登將台為帥;悔婚約,楊

  第212章 樊梨花登將台為帥;悔婚約,楊藩震怒【求訂閱】

  說那樊龍之前在樊洪的吩咐下,好不容易挑了個樣貌出眾的丫鬟來此。

  還沒進這院子,就見此處光芒四射,氣浪煊濤。

  他心知是自家妹子看不慣那空空禪師的作風,要救下那兩位無辜的婢女。

  二人定是一言不合,直接打鬥起來。

  但空空禪師再怎麼說也是蘇元帥派來的。

  打了他,豈不是打了蘇元帥的臉面?

  這必要遭蘇元帥記恨!

  且不論此,光二人鬥法的餘波直接讓樊龍悚然變色。

  他沒敢進去,只得原路返哈,叫上父親與兄弟前來相勸。

  哪成想大家趕到這裡時,那空空禪師已沒了蹤影。

  「梨花,這下你可闖了大禍!」

  「打跑了空空禪師,咱們全家怕落不得好!」

  樊洪來到此間屋子,見這裡一片狼藉,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當下他大叫了聲,指責其樊梨花來。

  聞言,樊梨花覺得委屈,美眸一蹙,解釋道:

  「爹,明明是那淫僧的過錯!」

  「怎眼下是女兒的不是了?」

  「今日,他見府上的丫鬟貌美,隨意欺辱了,回頭家中嫂嫂們豈不是也要擔驚受怕?」

  「倒不如直接把那空空禪師打跑,想他為了保全面子也不會在蘇元帥面前胡言亂語!」

  「更何況,那淫僧不是女兒的對手,父親也無需太過擔憂……」

  樊洪一聽,還不待他開口。

  一旁的樊龍、樊虎二人就附和道:

  「爹,小妹說的不錯。」

  「那空空禪師膽大包天,仗著自己有道行在身,就隨便欺辱大家?」

  「這次若不是小妹把他攔了,還不知他要如何禍害咱們樊府?」

  要知道。

  眼下,樊龍、樊虎二人早就有了妻室。

  自然害怕那空空禪師胡來。

  聽到這裡,樊洪也若有所思低下頭來,雖然認同樊梨花此舉,但片刻之後,他依舊心裏面不安,問道:

  「可……可他走了,誰來對付那薛仁貴父子?」

  樊梨花貝齒一笑:

  「自有女兒來對付!」

  樊龍、樊虎二人思忖道:

  「爹,你放心便是,小妹連空空禪師就能打跑,想來他道行不如小妹……」

  「梨花,你也大了,為父不願多管,且隨你吧。」

  瞧這架勢,樊洪知道爭辯不過,就不再開口。

  反正南蠻大軍來了,有他這個閨女應付。

  自己也能過幾天安穩日子。

  話落。

  樊洪看了眼那墨蘭二人梨花帶雨的模樣,也覺得心疼,就對樊虎說道:

  「虎兒,回頭讓你娘多給這兩位丫鬟些銀錢,就當是補償。」

  「孩兒會的。」

  樊虎應了聲。

  目送父親離開了這間屋子。

  ……

  將墨蘭二女細細安撫了一陣,樊梨花就去了老夫人那裡,告知今日發生一事。

  得知空空禪師的惡行,樊老夫人也對怨憤無比。

  十分贊成梨花此舉,不僅保全了那兩個丫頭的名聲,還給樊家留了顏面。

  更為重要的是,經過此事,樊老夫人陡然覺得蘇寶同這支大軍,似乎不是什麼仁義之師。

  連請來的修行之人,竟也是這般德行……

  想到此處,她突然發現前幾日樊梨花說要嫁給薛丁山,似也不是一件壞事。

  以她來看,蘇寶同遲早會敗。

  到時弄不好,這偌大的樊府也會弄得家破人亡……

  故而,眼下就不得不多盤算一二。

  ……

  翌日一早。

  樊梨花起床,就褪去了她那一身素袍羅袖,改換了一身甲冑。

  頭戴金鳳冠,雉尾高挑,面如西子,貌若昭君,身穿鎖子黃金甲,外罩繡龍袍,足穿小緞靴,端得有巾幗之風,英姿颯爽。

  樊梨花穿著得當,便與父兄一道去了校場。

  此前,樊洪已決定把寒江關交給了樊梨花。

  這不今日一早,就把人喊來校場,要在眾將士面前,授她統率之印。

  如果說此前樊洪要把寒江關的總兵府印授予樊梨花,這寒江關眾將士是一萬個不情願。

  自古以來,哪有女子為統帥的?

  這豈不是亂了綱常?

  但前幾日,樊梨花好似神兵天降,救了十萬水師性命。

  大家對她也就信服了,不會反對。

  綱常啥的,並不重要。

  到了戰場上,活命要緊。

  起初得知父親要把寒江關的將印交給自己,樊梨花並未拒絕。

  她臨下山時,驪山老母就曾言了,散教劫數之中,她與薛丁山乃是頗為重要一環!

  將來領兵打仗,肯定少不了。

  故而,在驪山時,修道之餘,樊梨花沒少看那些兵書軍策。

  為的就是這一天!

  當下,將台之上,樊梨花眾目睽睽之下領了虎印,下方一樣將士見了,紛紛振臂高呼,旌旗招展。

  連樊洪也讓開一個身位,以示那樊梨花如今之地位!

  ……

  ……

  是日,未時。

  那樊梨花本在屋裡,翻看軍支用度,正聚精會神時,有丫鬟走了進來,稟道:

  「小姐,家裡來客人了。」

  「老爺喚你前去。」

  「客人?打哪兒來的,可是青龍關?」

  聞言,樊梨花抬起頭來,美眸一凝,問道。

  那空空禪師品性差強人意。

  樊梨花之前將其打跑了,說不定後者懷恨在心,叫來其他人對付自己。

  「不是,是白虎關的楊藩來了。」

  丫鬟走到跟前,低聲道。

  「是他?!」

  樊梨花黛眉一皺。

  驪山老母說過,這楊藩是五鬼星君轉世。

  這一世,註定與自己糾纏不清。

  誰曾想,她剛回寒江關才幾天,那楊藩就聞訊趕來了。

  還真是有些陰魂不散。

  幾日前,她母親樊老夫人與自己言過,說這楊藩樣貌醜陋,不堪出嫁。

  故而對於這楊藩,樊梨花雖說未曾見過他,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厭惡。

  可眼下樊洪又叫她前去……

  左右也推脫不掉,樊梨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於是乎。

  略一收拾,就出了房門,與那丫鬟一道向大堂走去。

  ……

  ……

  「樊伯父,上次青龍關匆匆一別,小侄未曾拜會,說起來倒是失敬。」

  「如今得閒了,貿然造訪,還望樊伯父勿怪。」

  樊府,那楊藩站在堂下,對那坐在堂前的樊洪,拱手道。

  「楊賢侄客氣了,老夫與你父親乃八拜之交,無需這般客氣,快請坐。」

  對於楊藩這番客套,樊洪當即擺了擺手,示意開口。

  不多時,又命人端來茶水招待。

  楊藩的來意,樊洪心裡清楚。

  多半是為了樊梨花而來。

  畢竟,此前兩家長輩曾指腹為婚過。

  之所以一直不曾履行婚約,是因樊梨花一直跟隨驪山老母修行,未曾歸家。

  如今,自家閨女回來了,楊藩此來多半是要催這一門婚事的。

  但說實在話,對於楊藩的容貌,樊洪不敢恭維。

  實在醜陋,比吊死鬼還嚇人。

  可樊洪為人重信,當年其父對他有救命之恩!

  況且,小時候二人指腹為婚,他是答應的。

  如今若是推辭,多半是落個不義的罵名。

  思慮再三,樊洪心中也只能無奈答應。

  那楊藩坐下,先喝了一口茶,並沒有開門見山提及他與樊梨花的婚事,而是先與樊老將軍有說有笑,寒暄了起來。

  前幾日,樊老將軍打敗了那薛仁貴父子,守住了寒江關,楊藩在趕來的路上也聽說了。

  一來二去,兩人談了稍許,楊藩才不留痕跡說道:

  「當年家父在世時,與樊伯父交情頗深,同是哈密悍將,名噪一時。若不因病亡故,怕眼下也能與樊伯父並肩作戰,征伐沙場。只可惜,他死的頗早……」

  「幸好樊楊兩家情誼仍在,小侄也與梨花指腹為婚過。」

  說到這裡,楊藩一下子肅然站起,對樊洪恭敬一拜,道:

  「不瞞伯父,其實小侄此來是想請伯父把梨花小姐許配給小侄的,以應先前兩家婚約。」

  話罷。

  廳上,樊龍、樊虎二人見狀不禁對視了眼,表面上是客客氣氣,但心中卻是極為不忿的。

  自家小妹的才能與樣貌,樊龍、樊虎豈會不知?

  真要嫁給了楊藩,無疑是便宜了他!

  「好說,楊賢侄你與小女的婚事,老夫是不會食言的。」

  樊洪聞言,面色微頓,點了點頭道。

  「有樊伯父之話,家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楊藩心中一振,臉龐之上有遏制不下的笑容來,趕忙再度作揖深拜。

  忽得,樊洪話鋒一轉,為難開口:

  「但眼下卻不是成婚之機。」

  「如今,南蠻大軍就在鎖陽城,隨時可打過來,梨花昨日被老夫授了統軍之權,若是對敵之前,我寒江關統帥成親了,難免有些不妥。」

  「蘇元帥那裡,老夫也不好交待。」

  見樊洪承認自己與樊梨花的婚事,楊藩也沒有那麼多顧慮,他想了想,商量道:

  「樊伯父的苦衷,小侄明白。」

  「既不能馬上成親,可否容小侄先把聘禮下了,再辦一場訂親宴,樊伯父覺得如何?」

  聽到此話,樊洪神色一陣遲疑:

  「這……」

  他可不敢替樊梨花答應。

  正想措辭委婉拒絕時,不料一道鏗鏘的聲音卻傳來廳中:

  「怕是要讓楊道友失望了,我下山時,師尊說我確有一世姻緣,只可惜並不是楊道友。」

  話音剛落。

  那樊梨花款款走了進來。

  望著眼前這風姿綽約,仙肌玉骨的女子,楊藩不由得一陣失神。

  等緩和過來,楊藩倏地面色一沉,怒道:

  「梨花道友,你我二人婚約,可是父輩定下的。」

  「此前,樊伯父也答應了我,難道你想讓樊伯父背負不忠不義的罵名嗎?」

  樊梨花搖了搖頭,檀口微張,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這樁婚事,我想自己作主,與父親不相干!」

  「梨花,你……」

  聽到此話,樊洪也是一臉難以置信望向她,神情滿是憤怒。

  很難想像,自家這個閨女,如今居然不聽自己話了?

  見此情形,樊梨花卻據理力爭道:

  「父親,女兒沒有胡鬧!」

  「兩姓締約,總得兩情相悅才是,雖說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得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孩兒已長大,且有了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該為自己的婚事作主!」

  「還望父親不要阻攔!」

  樊洪聞得如此大不逆之語,頓時暴跳如雷道:

  「梨花,你如此大逆不道,簡直是氣煞我也!」

  說完,胸中鬱氣上涌,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樊龍、樊虎望到這一幕,趕緊上前,把樊洪攙扶出去了。

  這廳上,也就剩下了楊藩與樊梨花二人。

  「梨花道友,真的好大能耐,把生父氣成這般,不愧是驪山老母教出來的高徒!」

  楊藩冷嘲熱諷道。

  樊梨花面色一寒,嬌斥道:

  「楊藩,莫要出言相譏,敢對師尊無禮,行不行我將你趕出樊府?」

  「你……」

  楊藩怒極,可偏偏對樊梨花無可奈何起來。

  先前樊梨花一進門,他就察覺到了此女身上那股略顯窒息的壓迫感。

  毫無疑問,這樊梨花修為定在自己之上。

  若是打鬥起來,還是自己吃虧。

  如今,他要想和樊梨花成親,怕還得依靠樊洪。

  「我還要照看父親,就不相陪了。」

  樊梨花不願意與楊藩多待,借著給樊洪瞧病的由頭,就走了出去。

  對此,楊藩只能幹瞪眼,卻無計可施。

  ……

  樊府,內宅。

  那前廳樊洪與其女樊梨花鬥嘴,氣暈過去一事。

  很快傳到了樊老夫人耳朵里。

  此去,她得知楊藩前來寒江關,心裡就覺得不妙。

  沒成想,這才剛過去多長時間?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為此,樊老夫人忙人下人攙扶直接,趕往臥房,瞧瞧那樊洪到底如何了?

  說樊洪氣暈之後,樊龍、樊虎二人有些束手無策。

  只能差人去請軍醫來診治。

  恰巧此刻,樊梨花走了過來,只是一眼就看出毛病來了。

  知道父親是氣悶於胸,短郁在懷,這才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實則沒什麼大礙。

  樊梨花拿出一粒通氣舒心的丹藥來,就可痊癒。

  不過,為了趕走楊藩,樊梨花並未讓樊洪第一時間醒來,而是故意拖久些。

  眨眼間,三日過去,由於樊洪還未醒來,樊梨花也瞧不見蹤影,加之樊府上下並不待見自己,楊藩自討沒趣,只得先行回了白虎關。

  但他並非是沒有心機之輩,留下了心腹在寒江關。

  一旦樊洪醒了,便讓其傳信告知自己。

  除此之外,楊藩還背地打聽那樊梨花鐘意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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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