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開君童,觀中部八景,修為精進;乃殺七厄真人之罪魁禍首也……
瞧見唐皇與薛元帥等人出城來迎,韓湘子微微一笑。
便落下雲頭,來到眾人面前,起手一稽,道:
「見過陛下!」
「見過薛大元帥、以及諸位國公、將軍!」
「天師不必多禮,真人此番來此,擊敗這蘇賊,解了這鎖陽城之危,實在是我大唐的大功臣!」
唐皇擺了擺手,一臉笑容,稱讚道。
「陛下過譽了,這解鎖陽城之危不止貧道,還有那二路元帥薛丁山等人。」
韓湘子歉笑一聲。
話落,目光就望向一旁的薛丁山、竇一虎、薛金蓮、竇仙童、羅通、羅章、秦英等人。
「不錯,若非薛小愛卿及時領兵來救,朕等可是孤立無援。」
「薛王兄,你可生了一個好兒子!」
唐皇適才下樓時,已從旁人口中得知了那二路元帥之人。
得知是平遼王之子,他不免有些吃驚。
細一打聽,才知道早年失蹤了。
此刻,聞得韓湘子此言,唐皇也打量了那不遠處的薛丁山等人一眼。
望了過去,唐皇發現了不少熟面孔。
羅通自是不必多提。
還有羅章、秦英、劉一傅、程千忠、尉遲青山、屈突遠等等。
這些小公爺,一個個還是他自己看著長大的。
沒想到,如今也能隨軍出征,上陣殺敵,也可謂是獨當一面了。
一念及此,唐皇頗多感慨。
「我等拜見陛下,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這邊。
薛丁山、羅通等人會意,走到跟前,對那唐皇行禮跪拜道。
「你等救駕有功,該大加封賞才是,哪有什麼罪過……」
對此,唐皇一捋龍鬚,長笑了聲。
眾人寒暄一陣,自知城門不是談話之地,便一道入城了。
至於前來的二路大軍,以及那些投降的番兵,全交由八位御總兵前去安頓。
……
鎖陽城。
金殿內。
唐皇坐在龍椅之上,神色欣然,望向殿下群臣,道:
「今鎖陽城之危已解,諸愛卿多有功勞。」
「尤其是洞簫廣濟天師,大敗蘇寶同,殺死那飛鈸禪師,立了大功,此前朕等拜祭,也多虧了真人顯法靈驗,朕欲加封洞簫廣濟天師為我大唐洞簫廣濟國師,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言罷。
程老千歲想也沒想,就恭身答道:
「老臣附議!」
「老臣附議!」徐茂公也跟著開口。
「我等附議!」
以薛仁貴、秦懷玉等人為首的武將對視一眼後,也無異議,齊聲回道。
畢竟。
今日洞簫廣濟天師,確有大功。
大家看在眼裡。
「真人,以為如何?」
唐皇見群臣支持,對韓湘子投來了目光。
「一切依陛下旨意便是。」
韓湘子神色恬淡,朗然一笑。
封他為國師,這對於韓湘子而言,也有益處。
可揚他聲威,弘其法門,更可廣收善眾。
這信男善女一多,香火便足。
隨之而來的就是願力增多了……
韓湘子此前已嘗過甜頭,眼下唐皇要封自己為國師,他豈會拒絕?
「待朕回朝,這就頒下聖旨。」
唐皇點了點頭,笑道。
接下來,唐皇便對諸將論功行賞了番,自是不必多提。
一切罷了,唐皇又吩咐下去,要擺宴開席,殺豬宰羊,好生犒勞三軍!
對此,眾人自然樂於見成。
走出金殿,各自忙去了。
眼下,堂堂哈密元帥蘇寶同已逃,於大唐而言,無疑是打了大勝仗!
……
是夜。
這鎖陽城,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大廳之上,滿桌佳肴,眾人觥籌交錯,謂之君臣同樂。
尤其是薛仁貴這一家,算是團聚了。
一旁秦懷玉望到薛仁貴一家團圓,忽得有些觸景傷情,想他幼子秦漢,尚在深山之中修行,也不知如何了?
「爹,孩兒與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竇一虎,同薛大哥一樣,也是修行中人。」
正惆悵時,其子秦英拉著一人上前,與他言道。
「小道竇一虎,見過駙馬!」
竇一虎來到秦懷玉跟前,行了一禮道。
「竇道長客氣了,今日若非有你相助,那南城一路人馬可要損失慘重。」
秦懷玉面容一正,道。
並沒有因竇一虎身材矮小而輕視怠慢於他,反倒是以禮相待,敬佩有加。
「駙馬過譽了……」
聽到此話,竇一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王嬋老祖說他性格跳脫,有些張揚。
平日裡很少稱讚,今得大唐駙馬誇讚,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爹,怕是還不知道,竇大哥是我那二弟的師兄。」
見二人談的愉快,秦英在旁插了一句道。
「什麼?!」
聞言,秦懷玉一呆,瞪大了眸子望向二人道。
「駙馬,秦兄弟說的對,秦漢確是小道的師弟。」
竇一虎與秦英沒想到這秦懷玉反應如此大,趕緊輕咳了聲,回道。
「竇道長,既是英兒的師兄,不知他近來可好?」
得知竇一虎與秦英是師兄弟的關係,秦懷玉心中安定了些。
臉上露出真切之色,詢問道。
「師弟這些時日,正在閉關,師尊對他極好,想來用不了多長時日,他也能下山與我等一道作戰。」
竇一虎脫口而出道。
之前,他回雙龍山時,已從王嬋老祖那裡聽到了一些散教之劫的隻言片語,大抵也弄明白了些。
「竟有此事……」
秦懷玉面容微變,倒沒想到他家幼子有朝一日也會隨他上陣殺敵。
一念及此,他還有些期盼。
……
另一邊,韓湘子赴宴來此,應付完一些上前與自己結交之人,就小酌了一會兒,因心有異樣,便先行離去,在一靜室坐下。
「想不到,這枚剛凝聚而出的蓮子,已然快要成型了,多半是今日阻止了一場殺戮,而獲得的願力……」
韓湘子心神一沉,望著神魂之中,那九色寶蓮散發的碧靄流螢之光,忖道。
眼下,哈密是敗了!
蘇寶同也逃了,那飛鈸禪師更被他打死了!
這場大戰,哈密百萬番兵,折損二十餘萬人。
其中,六十多萬番兵,在韓湘子的威懾下,直接降唐!
餘下十餘萬人馬,則狼狽逃回了哈密。
縱觀戰局,哈密無疑是輸了!
但韓湘子明白,這場戰遠沒有結束,依他來看,這或許僅是個開端罷了。
他此番能取勝,無外乎散教之中,只有一個連真人一境也沒有蘇寶同罷了。
此人,睚眥必報,逃走後,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弄不好,還會捲土重來。
到那時,必有散教門人來助!
那這場仗可難打了。
……
拂去靈台雜念,韓湘子掐一法訣,便靜下心來修行。
翌日一早,直到金烏升起,韓湘子才忽得心有所感,當下仰咽九氣,才內心一喝:
「開君童!」
下一刻,韓湘子便望到那肝神開君童。
那肝神開君童,字道青。
形長七寸,衣飛青羽裙,戴三梁之冠。
見著肝神開君童,韓湘子立馬汲取天地間那木元之氣,用以拜祭。
同一時間。
那開君童望向韓湘子,嘴唇翕動,似在說什麼。
片刻之後,一股玄妙清音就在韓湘子腦海之中響起:
「中部八景,上變九回,化精玉胞,結氣紫薇,煉魂固魄,萬神總歸……,」
「關節納暉,內充外盈,華光無衰……」
剎那間,韓湘子腦後三花聚頂之上,多了一團青旋秀氳之氣。
卻是代表韓湘子修為得以精進,距離星君一境又邁了一步!
面對開君童所吐清音,只是一遍,韓湘子便謹記在心。
接下來,韓湘子就按照開君童所述,不斷修行。
期間,還不忘攫取充斥天地間木元之氣,來蘊養開君童。
……
如此這般,不知不覺,已是過去七日光景。
待開君童隱去,韓湘子才長緩了一口氣,睜開眼來。
歷經這七日短暫閉關,韓湘子實力又上了一層樓。
他起身推開房門,走出屋來,心念一動,神念就瞬間籠罩了整個鎖陽城。
一番探查下來,韓湘子方知如今留在鎖陽城之中的大唐軍隊,足有一百二十萬人!
此外,韓湘子還獲悉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唐皇過些日子要擺駕返回長安了。
眼下,蘇寶同已逃,不知去向。
那哈密也對大唐寫了降表,看樣子這場戰爭要結束了。
但韓湘子明白,這只是表象罷了。
哈密對大唐興兵,與哈密狼主無關,挑起戰亂的蘇寶同!
他若不死,這戰爭便不會停。
想到這裡,韓湘子覺得該勸阻一番唐皇。
他要回長安,自是可以。
但大軍不行!
……
「軍師,可算出什麼好日子來了?」
鎖陽城,金殿之上。
唐皇坐在龍椅,龍目望著長安送來的回信,與下方的徐茂公,問道。
「回陛下的話,老臣已經算準,三日之後,是個吉日,陛下可擺駕回京。」
徐茂公言道。
「那就吩咐下去,讓大家早做些準備。」
唐皇微微點頭,命道。
不多時,他似想起一事來,又問:
「國師閉關可曾結束了?」
那日宴上,韓湘子突然離席,在大家看來並無不妥。
他是修道之人,向來喜好清淨。
待不慣熱鬧處,也情有可原。
可第二日,到了隅中,還不見他出來,那薛丁山等人,就言洞簫真人多半閉關了。
故而,眾人也沒有叨擾。
眼下,唐皇即將擺駕返回長安,想起韓湘子來,才問了句。
「並沒有。」
徐茂公搖了搖頭。
並沒有僕人來報,想來是不曾出來。
二人正說話功夫,這殿上忽有一修長人影,憑空而來:
「陛下,貧道已出關了。」
見到韓湘子,唐皇露出笑容來,道:
「國師若再不出關,朕可要擺駕返回長安了。」
「適才,軍師已算好了日子,時間就定在三日後。」
「陛下要返回長安,自然可以,只是三軍還是留在鎖陽城為好。」
韓湘子來此,本想著該如何和唐皇說起此事。
哪裡料到唐皇會與他開門見山提及,對此韓湘子也就直言了。
「哦,這是為何?」
「如今,那哈密狼主已對我朝下了降表,此仗也打完了,為何不能班師回朝?」
唐皇眉頭一挑,有些困惑,不解道。
「哈密狼主是寫了降表不假,但這場仗,蘇寶同才是始作俑者,若無他的挑唆,那哈密狼主也不會興兵反唐。」
「眼下,蘇寶同敗逃,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沒準過些日子就會捲土重來,三軍若是撤走,之前三關便是白攻下了。」
韓湘子解釋道,為唐皇說了利害。
此話一出,唐皇心頭一突。
他默然下來,片刻後眸光微沉,對那徐茂公問道:
「軍師,是何看法?」
徐茂公想了想,回道:
「陛下,那哈密狼主胸無大志,御下之術也是馬虎,若非有幾個忠心耿耿的臣子在旁,扶持朝政,哈密早就被其他小國吞併了,此番他任蘇寶同為元帥,起兵反唐,也是受其擺布。」
「到時蘇寶同一旦回了哈密,以那哈密狼主的性子,對他所提,豈敢不依,定會再度出兵攻打我朝。」
「依老臣看,還是國師的辦法好,讓三軍留在鎖陽城。」
唐皇為難道:
「可哈密狼主降表已下,這三軍若還駐紮於此,豈不代表寡人言而無信?」
「這無妨,可差人去那哈密王庭,告訴狼主,說蘇賊不死,我等留守鎖陽城,無外乎求個兩相安心罷了。」
徐茂公提議道。
「那就依軍師之說。」
唐皇衡慮了一二,最終決定下來。
叮囑了番:
「但那三軍可要安撫好,不能生了亂子。」
「另外,百萬多的將士留守此處,糧草問題不能忽視。」
這班師回朝一事,早已在大軍之中傳開。
不少士兵聞此,自是急不可耐,想回家和妻兒老小馬上團圓。
驟然又說不回了,肯定有人心生不滿。
即便不說,但窩了一肚子氣。
若因此影響了士氣,那就得不償失了。
「陛下放心便是,我與薛元帥等人定會好生安排。」
徐茂公保證道。
「對了,國師接下來要留在鎖陽城,還是要與朕返回長安?」
唐皇望著殿下那鶴骨松姿的韓湘子,換了話題,問了句。
「貧道是世外之人,鎖陽城事了,便要回本來的歸處。」
「但下次若大唐有難,貧道依舊會現身。」
韓湘子面色一動,道。
聽到這裡,唐皇安心不少。
他語氣一謂,贊道:
「國師,大唐有你,是國之幸事。」
……
……
且說。
那日,蘇寶同見那洞簫真人轉瞬之際,就殺了飛鈸禪師,是心驚不已。
估摸著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當機立斷逃了。
這飛鈸禪師是其軍師,對其能耐,蘇寶同又怎會不知。
誰能想到,那突如其來的洞簫真人有這般實力,一個照面就殺了飛鈸禪師。
連他之前無往不利的那對金鈸,也折在其手中!
蘇寶同遁入那葫蘆之中,一直飛遁幾萬里之遙,確定那洞簫真人未曾追來,這才小心翼翼在一清幽的山谷處,現出身來。
「那洞簫真人到底是何來頭!」
「人間之中,幾時有這麼一位人物,便是我散教門中散仙也沒這般厲害……」
望著自己這一身狼狽,蘇寶同對那韓湘子怒罵道。
此番圍困鎖陽城,眼看就能大功告成,殺死唐童,報得家仇。
不曾想,節骨眼上,出了如此差錯!
這讓蘇寶同如何不氣?
思來想去,蘇寶同不知那韓湘子的來歷,最終決定去問一下他師尊李道符。
……
這李道符,乃是散教中人。
師從散教教主金壁風,修道多年,如今修為已是快到了星君之列。
當然,散教中人,一般不會成仙而去,大多留在教中。
修為一旦邁入了五臟境,愛以散仙自稱。
說蘇寶同正欲駕雲去往他師尊住處時,忽得見遠處有一金光,朝這邊疾馳而來,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見狀,蘇寶同不驚反喜,遁光一閃,來到空中,笑道:
「鐵板軍師,想不到你還活著!」
「元帥,那洞簫真人著實厲害,他那寶幡一揚,甚為了得,慣可糾纏兵刃、收攝法寶,只是幡面一卷,就可叫人身死道消,泯滅生魂,也幸虧貧道跑的快,要不然也被其殺了。」
「可憐那飛鈸禪師,太過大意,不慎丟了性命。」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鐵板道人。
這老道實在狡猾,先前蘇寶同命他與飛鈸禪師一道出手對付那洞簫真人。
他不知韓湘子深淺,也就不敢貿然動手。
但飛鈸禪師性子烈些,歪心思又少,豈會想到這裡面彎彎繞繞,不知所謂就朝韓湘子攻了去。
結果,也不無外乎被韓湘子所殺。
「放心,本帥一定會給飛鈸禪師報仇!」
對於飛鈸禪師的慘死,蘇寶同也覺得惋惜,心中對那洞簫真人恨意難泯。
「聽元帥這麼說,是想到對付那洞簫真人了?」
鐵板道人面色一動,問道。
「不錯。」
「本帥要回師門一趟,求見師尊,請他下山來助,再不成也得弄清楚此人跟腳才是。」
蘇寶同微微點頭,眸斥寒光道。
「不知老道可否與元帥一道拜訪令師?」
得知蘇寶同要回師門,鐵板道人臉色微變,立馬提議道。
對於蘇寶同的來歷,鐵板道人自然也清楚,他是散教門徒。
有關散教,鐵板道人知之甚少!
只知這一教派,其師祖頗為嚇人,令尋常道門大帝也忌憚不已。
「去我師尊山門,這自然無礙。」蘇寶同笑了笑,不以為然道。
當下,把身形一卷,就駕起一道金光,朝天之一角飛去。
見狀,鐵板道人忙駕雲跟了過去。
……
烏秀山,位於南瞻部洲一洞天福地之中。
距離西涼,少說也有百萬里之遙。
鐵板道人跟著蘇寶同,這一去足行了一兩日,才到這烏秀山。
這烏秀山,水秀山明,遠峰如黛。
鐵板道人跟著蘇寶同一到此地,就覺此山,靈氣盎然,仙機濃郁。
四下重巒迭嶂,遙岑寸碧,端得是一處修行好去處。
「徒兒蘇寶同,拜見師尊!」
一來這烏秀山,蘇寶同便立在雲端之上,對下方呼道。
話音落下。
不多時,有一金衣道童,乘雲而來,對那蘇寶同開口道:
「蘇師兄,師尊讓你下去。」
「有勞師弟了。」
蘇寶同道謝一聲。
又與他言道:
「這位道長是師兄的朋友,不知可否一併帶他前去面見師尊?」
「無妨。」那金衣道童道。
聞言,蘇寶同與鐵板道人對視了眼,便一道按下雲頭,落了下來。
徑直往那烏秀山之中一洞府之中走去。
……
烏秀山,一仙洞之中,正有一道人,端坐在蒲團之上。
那道人衣著錦羽之袍,頭戴魚尾之冠,神態出塵。
其身旁,還有兩位婢女,清一色淺素宮衣,螺髻翠袖。
「弟子拜見師尊!」
「小道見過李仙家。」
蘇寶同與鐵板道人來到洞內,望見那李道符,就跪了下來。
「徒兒不必多禮。」
李道符淡然開口。
手掌一揮,洞內就落下兩方蒲座。
見此,蘇寶同與鐵板道人就小心翼翼面對那李道符跪坐下來。
鐵板道人心知這李道符是得道高人,法力強橫,故而到了這烏秀山後,很是拘謹。
「寶同我徒,為師聽說你說服了那哈密狼主,起兵反唐,眼下怎有空來了此處?」
李道符高坐仙洞頂端,俯看二人一眼,說道。
「不瞞師尊,弟子起兵反唐,是為報得家仇。眼看要捉下那唐童,不料有一真人來生亂,不僅殺了徒兒一軍師,還挫敗我那百萬番軍。」
「弟子沒法,這才來烏秀山,求師尊作主!」
提及此事,蘇寶同無奈搖了搖頭,頹然一嘆。
「那軍師是何修為,被哪方真人殺了?」
李道符面色一端,來了興致,問道。
「徒兒那軍師,號稱飛鈸禪師,有對金鈸,已是准仙之器,其修為放眼道門,也堪比真人。」
蘇寶同實言回道。
「那真人呢?」
李道符神情逐漸凝重,道。
「那真人,不知是何來歷,自稱是洞簫真人,只是一個照面,便將飛鈸禪師殺了!」蘇寶同言道。
「洞簫真人?」
聽到此話,李道符眉頭微皺。
得知此人一個照面就殺了飛鈸禪師,李道符也是心下一怔。
細思了一會兒,那李道符陡然面容一沉,好似烏雲壓頂:
「莫非,就是殺我那七厄師侄的道人?」
……
明天再審核哈錯別字啥的,感謝「當我已老了」讀者大佬的20張月票,跪求各位彥祖們,多投些月票,助力本書月票破四百!
……
……
七厄派、陰山老祖這條線,到現在終於聯繫上了,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