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滿是青紫,舊傷疊加著新傷,傷口已經結痂,一道道青紫的瘀傷,看得周圍的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才會將自己的孩子打成這樣子?
菲勒公爵更是震怒,如果今天赫里芙沒有出來揭穿,那他的女兒是不是也會被他們家暴,雖然他是公爵,但一切都不好說。
西婭失了魂似的,小心翼翼地觸摸著面前女孩的手臂,嘴唇顫抖了幾下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
死死咬著嘴唇,西婭腦子一片空白,無措地看向菲勒公爵,「父親……」
「赫里斯還有一個白月光,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她鋪路,西婭,你別傻了,如果你不想被這群惡鬼害得家破人亡,最好現在就斷的乾乾淨淨,我沒騙你。」赫里芙穿上外套,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是已經麻木了。
「乖孩子,後面的事父親來處理,你先帶著這個女孩去酒店房間,讓醫師看看。」菲勒公爵心疼地揉了揉西婭的頭,說道,看向還在鬧的赫里斯的父親眼神一片冰冷。
很好,就是把他當成軟柿子捏啊。
西婭抹了一把淚,點了點頭,她現在不想見到那個渣男,牽著赫里芙的手打算退出人群,卻被赫里芙拒絕了。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先走吧。」
「你的手臂需要治療,別擔心,有我在,他們不會有機會再打你了。」西婭強勢地把人帶走,搞砸了婚禮,她要是不管的話,赫里芙回去後一定會被這群吸血鬼打得更慘的。
雖然兩年的真心餵了狗,西婭很厭惡這家人,但是面前這個女孩是無辜的,他還站出來揭穿了這群惡魔,對於她而言,希婭內心是感謝的。
看著兩個女孩離開了,時晏鬆了口氣,希望她們都有一個好的結局吧。
沒有了赫里斯這個渣男作祟,西婭應該不會落得和前世一樣的結局,而在婚禮站出來的赫里芙也會因為西婭而受到保護。
赫里斯看到西婭離開了,還想要追上去,被菲勒公爵的護衛攔下,一家人被押下。
自己女兒的婚禮現場成了笑話,菲勒公爵說不生氣是假的,說著客套話將還想看好戲的賓客都請走後,現場只剩下了他們幾人。
聽著這三人的罵咧聲,菲勒公爵擺了擺手,讓人將他們押下去。
此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女人擋在了護衛前。
「你們做什麼?!亂抓人是犯法的。」蘇晴眼眶泛紅,想要扒掉護衛的手救人,「你們快鬆手啊!」
「小晴,你快救我們!」赫里斯的母親奮力掙扎,看到蘇晴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小晴……」原本掙扎的赫里斯看到了蘇晴漸漸停下了動作,眼眸中的愛意快要溢出來了。
「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的!」蘇晴指著那三個抓著赫里斯他們的護衛,厲聲喝道,「放手!我以太子妃的名義命令你們。」
太子妃?
沐瀟沐青時晏傅燁宸同時轉頭看向齊烈,太子……妃?
齊烈臉色一僵,這個女人又在散布謠言!還是在沐瀟的面前。
「不是,她說謊,都是假的,我沒有太子妃。」齊烈慌忙解釋,看著沐瀟的眼神有些慌亂。
背對著他們的蘇晴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一僵,僵硬地轉過身。
「阿,阿烈,你怎麼在這?」
蘇晴聽說赫里斯要結婚了,想著前世這個人對自己很有用,便想來這裡籠絡一番人心。
但是事情太過匆忙,她不知道齊烈受邀來到這裡了。
「別亂叫,」齊烈皺眉,「別以為有我母后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再有下次,就算她親自為你求情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母后不知道中了什麼毒,不知道在哪裡認識這女人,現在對她如同女兒一般寵,還想要塞給他做太子妃,要不是他強烈拒絕,現在可能都已經舉行完儀式了。
哇吼!
時晏抱著傅燁宸的脖子看好戲,小手輕輕拍了沐瀟一下,湊過去小聲對他說道:「放心,待會兒齊烈一出酒店門就綁了。」
冷眼看著蘇晴的沐瀟聽著耳旁軟乎乎的幼崽聲音,眉目柔和了幾分,學著他的樣子也用氣聲在時晏耳邊說話,「好,一出去就把他綁了,省得沾花惹草。」
被貼上沾花惹草標籤的齊烈警告完蘇晴,偷偷瞄了沐瀟一眼,見他沒有注意過來反而一直跟那個小孩說話,心情有些低落。
他是不是一點也不在意他,就算聽到了這女人說是他的太子妃也不在意?
被時晏逗笑的沐瀟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幽怨的目光,狐疑看去,對上了齊烈的眼睛。
兩秒後,沐瀟紅著臉收回視線,那邊的齊烈耳尖也泛著紅。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沐青:「……」這是什麼純情小屁孩在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