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雙九看了眼坐在床洞裡,漂浮著兩隻大胳膊不知所措的惡靈,轉首看向白修,問道:「接下來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裡看著它啊?」
白修淡淡瞥她一眼,伸出姆食二指指向惡靈,口中念念有詞,只聽「嘩」的一聲,道符發出黃色的光,一個瞬間,當光芒褪去時,被卡在床榻里的惡靈已然不見,只剩一張道符飄落在床邊。
「……」白修無言的走到床邊,俯身拿起道符後轉身看她,那模樣仿佛在說「這樣便可以了」。
魚雙九抿了抿唇瓣,垂眸看了眼還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吳志生,再看看窗外已經很深的夜色,眸光一閃,仿佛想起什麼似的,剛要與白修說話,便見他眉頭一蹙,長袖一揮解除了結界。
她正不解他突然的反應,門外募地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道長……道長在裡面嗎?」
吳悅一身橙衣,端著食案立在屋外,踮起腳尖透過燭光瞅了瞅屋內那個優雅挺拔的影子後,一臉嬌羞的低首,羞答答的小聲問道:「我是悅兒,哥哥的屋子裡沒有茶水,悅兒怕道長渴著,便特意……」
「吱呀」一聲,房門在吳悅話說完前被打開,正當吳悅小鹿亂跳的收住口中的話,一臉興奮的帶著崇拜光芒的眼睛抬眸看去時,魚雙九一張黃不溜秋的臉募地出現在眼前。
「進來吧。」魚雙九瞥了眼吳悅臉上又是恨又是失望的表情,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卻還是咧嘴擠出一個笑容,指了指屋內道:「你的道長在屋內呢……」
隔屋傳情,是挺動人,方才她若不在場的話興許這吳姑娘還能再說一會,畢竟她自個就是個局外人,全然一副看戲的心態,方才在屋內就差拉個小板凳過來找點瓜子嗑嗑了。
著實不是她不做美,棒打鴛鴦,實在是白修一聽到吳悅的聲音後就一直斂著眉盯著她看,看的她是全身發毛,她可是用著最慢的速度挪到門前,這姑娘也沒把「愛慕」的話說出來,盡說些有的沒的。她雖有心牽線,只是女方花痴傻白甜,男方高冷不理人,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關鍵是這吳姑娘三番兩次用十分不待見的眼神看她,打從一開始好像就將她劃為敵人,即便她想「做好事」,也著實不喜歡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欸……本想借吳悅挫挫白修,報一報他先前剝削她的仇,卻是忘記自己才是小蝦米,在他面前,哪裡有反抗的餘地。
吳悅掃了眼一臉燦笑的魚雙九,眼底的厭惡之意毫無遮掩的爬上眉梢,不過她心心念念的道長在屋內,她自然不會在這裡和這個醜女發生爭執,畢竟跟她說句話,都會浪費她寶貴的和終塵道長共處的時間。
想罷,她輕哼一聲,高傲的抬起下巴,身子一直,那胸前的傲人便隨著她的動作也挺了起來,完全像個勝利的母雞一般踩著魚雙九看不懂的彆扭腳步往屋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