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雙九聞言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皇帝怎麼知道的，他說的唄！
「慕相當真好雅致，沒想到也這麼愛嚼舌根。」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話，「幽林的寶物，我當真沒有見過，更別說碰了。慕相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還是回府休息吧。」
「你……」
慕翀握了握拳頭，似乎有一些不甘心，「騰蛇等人的安危，你便半點也不好奇？」
「好奇。」
魚雙九如實點頭，卻道：「可這些我並不想從你口中得知。我救你幾次，你便傷我幾次，說實話，我現在也並沒有想看著你的臉繼續交談下去的想法。」
她說著仰起頭來，沒有半點怯怕之意，「慕相若是沒有其它的事，便請回吧，我想知道的事情終會知道，便不勞煩慕相操心了。」
大半夜一個隨從也不帶，莫名其妙跑到她面前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這皇帝是給每個人的酒水裡都下了迷藥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有些神志不清。
她擰眉看著默不作聲的慕翀，以為他就此作罷會離開，方轉過身便聽得他問：「你不怕我？」
「怕，也不怕。」
說不上是怕，只是莫名的，莫名的恨。但是卻又不忍傷害，所以即便一次次他想殺她，在他遇到危險時，她還是會出手相救。
不過，以後不會了。
她不是狸貓，命有九條。她想要活著，現在的她不是單獨的存在著――最起碼要在還清了欠某人的人情前，她都要保證自己能吸到這裡的空氣。
慕翀聽後頓了許久，一陣沉悶的呼吸聲從鼻尖發出，似挫敗但也帶著心中的肯定。
「就這是我為何非要殺你的原因。」
魚雙九笑著搖首，「我命不由天，更不由你。事不過三，下次再見，慕相還會想殺我嗎？」
「會。」是他毫無懷疑的回答。
他會再殺她，除非他和她不再見面。但他知道，那不可能。
魚雙九頭疼的掃他一眼，蹙眉道：「殺人歸殺人，我救你數次，這些個人情，你總該還我。」
「你想要怎麼還？」
「我……」
「算了！」
慕翀閃開看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道：「你可以慢慢想，想到之後，再告訴我。」
啊？
想到之後再告訴他？？
她表示自己並不想再看見他好嗎。
她無聊的掃了眼天色，沒有再說下去的意圖，只道：「慕相慢走不送。」
說罷便沒有管他是走了還是沒走，自己趴回桌上，沒過一會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神識進入雲端找周公下棋去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魚雙九再有感覺醒來時，垂在身側的手抓了抓，來回的只摸到空氣，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在空中。
沒聽過睡覺還能睡上天的，她這是在做夢麼？
夢中的她蹙了蹙眉頭，極不情願的睜開雙眸，一抬首九皇子冰冷的面具便撞入眼帘。
她睡的有些迷糊，眨著眼睛看了好些次那面具，只覺得又冷又冰，雖然和他本人個性很像，可她不想他帶著面具。
她想看看他面具下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