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鈺聞言一怔,起身朝她走去幾步,魚雙九剛好完工,才收回刀劍,便覺胳膊被人往後拉了一下。
「這……」他頗為目瞪口呆的看了好幾眼被她扒掉一塊大樹皮的枝幹,斂眉半天最終側首看她道:「你和這棵樹有何恩怨,有必要扒它的皮,還傷到自己的手麼??」
魚雙九卻是不慌不忙掙脫他的手,指著那樹幹道:「世子爺可瞧清楚了,那不是我的血,是樹自己流的血。」
「瞎說,樹怎麼可能會……流血……」褚鈺嗔怪的看她一眼,一雙眸子在她的手和樹幹上掃來掃去,如此幾番後才斂眉說完話。
「嗯?這瓊花樹,怎麼會流血……?」
他一臉驚訝的看向魚雙九和白修,卻見二人見怪不怪的模樣。
「怎……怎麼,你二人家中的樹,扒了皮後都是流血的?」
白修聞言看他一眼,沒有回他的話,只是抬眸朝他後方示意道:「回房吧,這裡不適合再待下去了。」
「什麼??」褚鈺眨眨眼睛,再次對他的話摸不清頭腦。
魚雙九走到石桌前提起藥箱,回首對著褚鈺齜牙笑道:「世子爺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還請移步到客廳,我好仔細瞧瞧。」
褚鈺怔了怔神,抬手指向還在流著血的瓊花樹,問道:「不該先給本世子的樹止血麼?」
哇……真的是……
魚雙九抽了抽眼角,目光下意識的朝白修看去,後者卻是眯眼掃了她一眼後,抬步徑直朝外走去。
「……」魚雙九見狀悻悻然的抬手摸摸鼻子,走到褚鈺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走吧,流點血而已,這樹死不了的……道長的冰雕臉卻是更嚇人啊……」
「非也非也……」褚鈺不認同的搖搖頭,俯身在她耳邊道:「他一向如此,小魚兒不必在意。」
魚雙九嘴角一抽,抿唇呵呵笑了幾聲,「世子爺客氣,喊我名字魚雙九便可。」
他們可沒到那麼熟的程度。
褚鈺聞言挑眉,不置可否的理了理衣服,回首再掃了眼瓊花樹後,便抬步跟上白修的背影。
魚雙九提了提藥箱,轉眸掃了眼已然止住血液的樹幹,抬腳也跟了上去。
褚鈺的房間在王府是最大的,其內的格局自然也是最複雜的,光是隔間便有好幾間。可再複雜也比不得外面縱橫交叉的路口,一眼望過去還是能看的清楚不少東西,不會讓魚雙九摸不清東南西北。
從靜客居出來後,最先出來的白修自然沒了身影,跟著褚鈺來到他的房間後,魚雙九還未來得及開口,褚鈺便軟癱著身子半趴在桌面上,懶洋洋的伸出一隻手來給她探脈。
魚雙九先是掃了他一眼,隨即放下藥箱坐到他對面,一邊探脈一邊問道:「世子爺是哪裡不舒服?」
「全身上下,由內及外,全都不舒服。」褚鈺聳聳肩,一本正經的回道。
「哦……」魚雙九慢悠悠的收回手,點頭道:「看來九世子不僅有內傷,也受了很嚴重的外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