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是東陌國主派來保護慕相的,可如今他卻沒有跟著慕翀去,反倒是留了下來。
魚雙九旁敲側擊的問他不跟著去保護是不是不大好時,後者卻是眯眯眼睛,一派淡然道:「他自己帶了一隊心腹,東陌的侍衛自然不需要,我想他應該也不希望我和他同行……方才在樹林裡,你不是都看見了麼?」
魚雙九眨眨眼睛,回想起慕翀半點不猶豫的只帶著自己的人走時的樣子,點了點頭。
確實,他那樣子看起來,的確不是想要他們一起的樣子,許是他們強者之間,慕翀認定的關係非友吧。
回頭想想,這才是進幽林的第一天,經過第一關的時候人馬就損失大半,隨身帶的帳篷和食物也因為沼澤和青藤而丟的丟,壞的壞,總之在這後來的幾天之內,他們該是不能好好的睡覺,怕是之後連吃喝都是個大問題。
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個小河小溪流什麼的,解決解決水源,若是運氣好的話碰到魚類,可以捉起來做野味,還是不錯的。
不過就算,這裡面的草都這麼厲害了,魚這種活物會不會有劇毒或者強大能力什麼的……
魚雙九閃閃眸光,從一片天馬行空中回神,到周圍撿了些乾柴火點著,坐下取暖。
啊……果然來探險尋寶什麼的,火和水必定要準備啊,不僅能防身,還能取暖的。
她抬眸掃了眼朝這邊走來,給她的火柴堆添柴的九皇子,目光隨著他坐下的身子頓了片刻,略微蹙了蹙眉。
還以為他會坐到她身邊,結果是離她最遠的對面。
魚雙九拿起一根樹枝戳弄著火堆,時不時抬頭看向對面帶面具的男人。金黃色的火焰的光映在他金屬的面具之上,仿佛被渡了一層金,一身黑衣的他坐在黑夜中,透過火焰和煙霧看過去甚不真實,好似隨時會消失般。
她嘆了嘆氣,目光落在他的肩膀兩側,思忖片刻後扔掉手中的樹枝,從腰間拿出一支白色繃帶,走到他身右邊靠著坐下。
九皇子許是沒有料到她會主動坐過來,剛見他要坐在右邊時,身子下意識的一動,想要往另一邊走去,一垂眸看見她手裡拿著的繃帶後,抿唇搖頭淡淡一笑,雲淡風輕的問:「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
魚雙九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眉頭一挑,抱過他的右胳膊,將他手中添火的樹枝拿開,往火里一扔,頭也不抬的給他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回道:「自從躲過箭雨後,你今天一天一直走在我右邊,我總覺得怪怪的。」
「就因為這個?」
「不因為這個!」
魚雙九瞪他一眼,一層一層小心的卷開他的衣袖,暴露出手肘處還未止住血流的傷口,皺眉道:「我是大夫,血腥味很敏感,一開始聞到以為可能是別人的,可你之前抱我離開樹林時,我靠你很近,聞的是清清楚楚。」
看他這個傷口,雖然不大,箭頭也沒毒,都五六個時辰過去了血液還沒有凝固,只能表明他沒有處理過傷口,而且一直用右手在發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