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皇子口實在太嚴,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他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叫他徒勞無功。
慕翀暗沉著目光,側首看了眼在他身邊的張氏兄弟及扶風,眸子上揚略過扶風額頭還有的傷痕和他心不在焉的臉,回身面無表情道:「怎麼了,擔心小璽姑娘?」
「屬下……沒有!」
聽到慕翀說話的扶風一個回神,否定以後沉默片刻,又道:「主子,可否……放了小璽?她並無惡意,只是跟在我身邊,不會給主子帶來危險。」
「她危不危險,我自會判斷。可是你需記住,自己是什麼人,能不能有兒女私情。」
「可是主子……」
「扶風!」
張文掃了眼慕翀有些暗下來的側顏,連忙呵斥住還要回嘴的扶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說多錯多,他越是在乎這個女人,越是不能正面和主子因為她而起衝突。跟著主子好歹一年了,又是主子信任的心腹,這個道理,他難道不懂?
「不必攔他,我到要看看,他會為那小璽,做到什麼程度。」
慕翀半垂著眼帘,眸中一絲殺機隱隱出現。接收到張達張文眼色的扶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自是沒再繼續頂撞,只是心裡的悔意,卻一層接一層的翻滾。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帶著小璽來皇宮,如今倒好,她於他有恩,他卻害她被幽禁。
他的錯,是他的錯。
若是他本本分分,沒有私心想要同九皇子有交集,魚雙九和她便不會受傷,她二人便不會一個下落不明,一個被囚。而唯一知道魚雙九下落的人,見他是慕翀的屬下,怕又不知會如何猜想魚雙九的身份,她是生是死都還是個未知數。
當初他就不該衝進黑衣人群里,也不該任由九皇子將魚雙九帶走。
可是……
魚雙九是主子指名要死的人,他必須殺,而魚雙九又是他救命恩人,現在小璽也被牽扯進來……
主子的手段,他不是不知,若是帶著小璽逃跑,或者放走她,那么小璽現在興許不會是個活人,而且……死法也會相當殘忍。所以,他不能衝動,他必須忍,要做到主子滿意,才能提出他自己的要求。
對……他不能意氣用事!
扶風暗暗吞了口氣,調整好情緒後駕馬緊跟慕翀身後。
百來個各不相融卻同行了甚久的隊伍,經過一個上午不曾停歇的趕路,先後不同的停下腳步,該餵馬的餵馬,該填飽肚子的填飽肚子,九皇子和慕翀的隊伍也不例外,在臨近一片樹林處停了下來,稍做休息。
其實幽林離東陌雖然不近,但一人快馬加鞭,用不了兩日到達完全沒有問題,可對於帶著好幾支隊伍的某些人來說,不行的隨行,會將整個隊伍的行程大大拖慢。
好在清虛幻境在兩日後才出現,早去了不行,晚去一些,還能從別人那裡尋些經驗,懂這個道理的慕翀,自然沒有焦急的趕著路程,只是勻速行駛,也不占用休息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