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是擔心周懷滄的病,揚唇解釋兩句,然後者卻是原地挑了挑眉,開口問她:「你以前,也是這麼照顧病人的?」
「不啊。」
魚雙九掃了眼九皇子幽幽的眸子,想了會笑道:「來尋我治病的人,大多都有人陪伴,不需要我去照顧病人,諸如上府治病的,更是不需要。九皇子既稱這位公子朋友,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好好照顧好這位朋友了。」
「哦?」九皇子眯了眯眸子,聽完話後抿了抿唇角,這才移開眸子看向床榻色的周懷滄,「他,何時能醒來?」
「今夜便可以醒,但他身子傷的重,近日不能下床行走,更不可以做劇烈的運動,至少靜止臥床三天,才可以下床。」魚雙九額了一聲,十分正經的回他的話,後者一推敲她話中用的詞,不由的皺起眉頭,問道:「劇烈運動?」
「啊……我的意思是,不能舞刀弄槍什麼的,嗯……就是好好休息。」
汗。
雖然她心底里是有覺得九皇子是個斷袖,可方才寫一段話可沒有開車的意思,他怎麼好巧不巧的偏偏提了那四個字出來,叫一本正經的她多想入非非啊。
「你怎麼知道他會舞刀弄槍?」
「之前檢查身體,下針的時候,看見了他手掌心的繭和身上一些陳舊性的小傷。」
「如此……」九皇子牽起唇角略微笑了笑,看了魚雙九一眼後轉身朝門外走去,「十八,你過來。」
十……十八……
自傷好之後,他是頭一次這麼叫她吧。
這個九皇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覺得他喚她名字的時候,心裡會有一絲熟悉感?
她覺得,他好像一個人。
魚雙九怔怔的望著立在門邊,和黑衣的九皇子不斷重合的白衣男子,仿佛聽的他道:「魚雙九,過來。」
白修,是白修?
不,不可能的……
先不說白修人現在在褚國王府,這位九皇子可是東陌國主的兒子,和捉妖的道士不會有半點干係,又怎麼會是白修本人呢?
魚雙九暗暗咬了咬唇,微微低首搖了搖腦袋。
立在門邊等她的九皇子見她失神的看著自己,蹙眉片刻,開口問:「怎麼了?」
她看見什麼了,這麼驚詫的樣子。
「啊?」
魚雙九腦袋中的白衣男子唰的一下消失,待她再度抬頭看去時,只見那方的黑色人影,回神後的她愣了兩秒,才咧嘴笑笑回:「沒事……」
她暗暗吐了口濁氣,抬腳跟上九皇子的步伐。
屋外,兩隻仙鶴直直立著,雙雙將頭藏進碩大的翅膀里休息,若是忽略它們的體型,一眼望過去還是挺萌的。
說到仙鶴,自如其名,優雅的姿態,漂亮的羽毛,絕對的仙,絕對的高貴,不過她眼前的這兩隻麼……
或許是九皇子餵養的過好,明顯的發福了,再胖點就腫的跟大型的貓頭鷹似的,也難怪她一開始沒有認出來。
如此混淆她視覺的,一是體型,二是體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