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還挺大……
魚雙九努了努嘴,抬眸一掃周圍,開口道:「那我便先說一句不廢話的事,這裡荒郊野外的,我身上唯一一套針具方才用了,這裡又沒藥又沒工具的,也是束手無策。」
扶風俯首思忖片刻,回:「離此不遠處,有一處藥廬。」
……
一刻鐘後,一男一女攜連夜闖進一家單間藥廬內,不出幾息間,只見屋內人影晃動,忽的傳來一聲物體落地的悶聲響。
魚雙九扶了一把扶風遞過來的墨衣男子,將其往飯桌上一扔,回頭見藥廬主人一咕嚕的閉著眼睛往地上倒去,抬眸瞪了眼扶風,蹙眉道:「你借人藥廬救人,怎麼還倒打一耙,將他打暈做什麼?」
扶風一臉正色,身形動也不動回:「主子的身份,不可以再讓他人知道,若是不打暈他,那我便只能……殺。」
「……」
魚雙九聞言抽了抽嘴角,無奈回:「你我二人不說,他怎知你主子是何人?我一會要將你主子胸口沒拔出的毒箭頭挑出,需要人幫忙。你倒好,一進來打暈了主人,是準備親自給我打下手嗎?」
「可以。」扶風淡淡一瞥魚雙九,全然沒在怕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這種事,我很有經驗。」
很有經驗?
很有經驗怎麼不在你主子中箭時就把入肉的箭頭挖出來,還放裡面一整天,是等著發酵麼,還是說它會自己鑽出來?
魚雙九垂眸抿了抿唇,低首一掃他腰間別著的幾把精短的刀,提手一指,吩咐道:「去找些烈酒,一盞燈,一些乾淨的細布,再燒些熱水……你腰間的這短刀,借我一用。」
扶風垂頭一看腰間,毫不猶豫的將短劍抽出交給她,轉身去做她吩咐的事。
「等等,你要這烈酒……作何?」
他住腳,疑惑的扭頭看她。
「不作何……壯膽。」魚雙九一腳踩在桌角,俯身在墨衣男子上方,抬手粗魯的扒開他的衣衫,側首面帶不悅道:「讓你準備自是有我道理,若是再婆媽下去,我可救不活你主子。」
這麼婆媽的男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跟個小媳婦似的,她又不會把這墨衣男子怎麼樣。
魚雙九蹙眉看了看他胸前的傷勢,掃了眼他烏紫蔓延到小腹和頸脖的膚色,起身闔上他的衣服,將地上中年男子往旁邊拖了拖,朝裡屋走去。
不一會兒,便拎著個藥箱出來,一打開,入目的便是一排排精細的銀針。
要說這墨衣男子也是個狠角色,自己都傷成這般了,明明之前在東襄,不去尋上好的大夫看看病,居然還跑了出來,大半夜被黑衣人包圍在黑森林裡。要她說啊,若不是他身子底子強盛,又碰巧遇上她,而她又對他迷之熟悉,頂多三個時辰,絕對死翹翹,神仙也難救。
魚雙九定了定神,抽出一排銀針來,掃了眼那方拎著酒罈過來的扶風,一邊在墨衣男子周身下針,一邊說道:「用火將刀燒紅,再以烈酒猝之,你主子身上但凡膚色有異之處均用烈酒擦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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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國慶節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