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是真。」
「……」魚雙九眨眨眼睛,對他忽然不確定的語氣感到一絲詫異,一抬眸見白修動動身子抬腳往屋外走去,為避免與褚鈺待在一起又會被他「拷問」一大堆自己不知道的事,連忙拎著包袱跟了上去。
褚鈺看著她貓著身子一臉急匆匆逃開的樣子,抿唇苦澀一笑並未上前追去,只是重新依在門邊,半闔著眼帘,口中念念有詞。
「蘇魚,蘇魚……」
……
跟著白修從靜客居出來後,魚雙九悶頭走著,沒有料到前方的人忽然降下速度,想事出神的她沒有注意便徑直撞上了他的後背,發出輕微的一聲悶響。
「哎喲……」
――
「道長,你怎麼停下來了啊……」魚雙九揉著有些發紅的額頭,跟上他的步伐,與他並肩走著,一抬首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還以為自己腦殼子過硬,撞到他懷疑人生了。
「沒什麼……」白修欲言又止的垂眸瞥了眼她好奇的眸子,沉默著走了幾步忽道:「你與褚鈺,私交甚好。」
魚雙九:「???」
這沒由來的一句,是幾個意思。
她木訥的揉揉腦袋放下手腕,自我猜想,是不是在王府的這些日子褚鈺與她太過親近,王府里的一些下人免不了的八卦,一傳十十傳百的說她和九世子有曖昧不清的關係,這些傳言她聽過一些版本,卻從不上心,而他在這裡住了也有些時日,必定會聽到些閒言碎語。現在問她這個問題,倒真的有那麼點求證的意思。
只是本以為白修是一個清新寡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去捉妖」的他,竟然會將這些不切實際的話記住,還會親口來問她,著實讓她驚訝了一把。
可是驚訝歸驚訝,別人會誤解便算了,她可記著她十天有九天半都和他在一起,即便是夜晚也都是……咳咳,同床共枕的,她和褚鈺的關係有多清白,他不應該是最清楚的那個嗎?
「大白,那些不切實際的謠言你怎麼能相信呢?若真的要傳我和誰有什麼,那也應該是和你吧,畢竟睡都一起睡過,我還……」
魚雙九腦海中智障的時候曾扒開他衣服的一幕忽然閃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的她緊閉住嘴巴,咽回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只是這說出去的話可收不回,一字不落的都入了某人的耳中。
白修垂眸掃了眼她咬著唇瓣,一臉追悔莫及的懊惱模樣,心中積聚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心情頗好道:「你在緊張?」
魚雙九心肝一顫,像是被看穿心事一般,麻著頭皮應道:「我,我哪裡有緊張……」
「你一緊張,便會喊我大白。」
白修不以為然的收回目光,抬步朝前走去,留下一臉懵的魚雙九拎著行禮在原地發呆,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在眸子裡化為黑點,消失不見。
是嗎……她緊張的時候,會叫他大白?
所以她方才喊他大白,是因為緊張了,緊張他在問她和褚鈺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