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相平穩,呼吸也正常,現在這樣子已是脫離昏迷,此刻正在大睡。
「未醒,但並無危險。」白狐來到床榻上,卷著尾巴臥在小智頸旁,垂首看了他一眼,「好在發現的比較及時,道長也為他渡氣驅散出他體內的迷物,不然可能會沉睡了好幾天。」
「嗯。」魚雙九垂上眼帘淡淡的應了聲,目光一動見白修自屋外緩緩移到屋內,再彆扭還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了句:「多謝。」
白修聞言點頭示意,抿唇片刻後看她道:「褚鈺也知曉你不見,在庭院內守候多時,等待關於你的消息。」
褚鈺?庭院,等她??
魚雙九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從他破開說的一句話中,提取了這麼幾個詞。
庭院的話,若是他們從王府大門而入,來靜客居勢必要經過庭院,可他偏偏繞過它回靜客居,現在又和她說褚鈺在庭院等她的消息,是什麼意思?
沒有必要啊,經過庭院見到的時候打個招呼不就行了?
「道長的意思是,要我現在去見九世子?」她抬手摸摸鼻頭,問出心中疑慮。
哪想後者冷住表情半晌,才動動唇瓣應道:「不。」
「嗯?」
「我並不希望你去。」
「……」
什……什麼意思?
魚雙九快速的瞥了眼白修說正經事專用的認真臉,才一瞥便又快速的收回目光。
明明很平常很平常的幾個字,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她怎麼聽出了一絲管著妻子不願對方夜會情郎的感覺……
錯覺……絕壁是錯覺。
魚雙九難以言說的咽了咽唇瓣,還未來得及收起自己炸裂的腐女之心,卻聽的對方冷不丁的繼續道:「不過我已讓他回房休息,所以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
啊……原來不讓她去是因為怕她擾了褚鈺睡覺?
果然是,錯覺。
魚雙九聞言臉上浮現一絲過眼即逝的落寞,卻很快的牽起嘴角,眯眼對白修道:「道長說的是,如今夜深,我也不好去打擾九世子。」
「嗯,是不早了。」白修認真臉的側首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頭也不回道:「可以睡了,你早些休息。」
欸?
話鋒轉的怎麼這麼快……
魚雙九怔怔的眨眨眼睛,口唇微張的看著白修,一個「哦」字剛剛吐出,後者卻是身形未動,反倒是目光吸定在她身上似的,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怎……怎麼了?」魚雙九被他盯的有些心虛,心裡也有點發毛,抽著眼角大膽的暗示好幾次房門的位置,見他仍舊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終是蹙眉不解道:「道長……不回房休息?」
白修抿了抿唇,抬眸瞥了眼床榻上的一人一狐,再看看一臉無辜的魚雙九,淡淡的應道:「這是我的房間,你的屋子……在隔壁。」
啊??這是他的房間?!
一邊的白狐瞥了眼有些發懵的魚雙九,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道:「本來我與小智是在姑娘房裡的,只是期間小智一直神志不清的喊著要阿爹,我沒有辦法只能先帶他來道長房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