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從未揚言做她的後盾,可魚雙九就是覺得心裡安心很多,甚至比小智在時還要安心。
嗯……雖然都是男人,但興許是因為小智總是傻裡傻氣,她沒將他當成過「真」男人來看,而眼前的這個人卻完全不同……該怎麼說,應該說她和別人對話透露對他愛慕時,好死不死被他聽到,現在真的是幾十天的相識中帶著一絲絲的尷尬。
般陽聽完魚雙九的話後,沉默片刻道:「姑娘醫術聞名不錯,可我無法說完全相信姑娘,即便現在說了信,也不會是真心。」
客氣了,他給不給她真心的回答,她完全不在意好麼。
「你不信我,為何要讓我醫它?」魚雙九蹙眉指了指屋內,聳肩攤手道:「要救的是你,不信的也是你,你可知有一句話叫『不信則死』?自然,若是你實在信我不過,我便就此離開,反正我也不是你正規請來的大夫,來去該都隨我自由。」
般陽眸色深沉,「若是救不活她,你休想離開。」
「那這便是你的不是了。」魚雙九正了正臉色,先不去追究他話語中的蠻橫,應道:「我只問你一句,信,或不信?」
信不信這個問題在她這裡,其實等同於保證書一類的東西,一般來說現代看醫生的時候都會簽「同意書」類的文檔,古代興許比較少見,可她卻有這個習慣,無論大病小病,難病異疾,都會問及。這問題看似簡單,其實不然,畢竟醫法不對病症反致病情加重,或者致死的情況實為常見,為了避免一系列麻煩的醫患紛爭,她必須先和病人極其家人打預防針,跟他們說好可能得最壞的結果。
更別說像般陽這樣有能力,有脾氣,分分鐘可以捏死她的人,更需要保證了,哪怕是言語的她也更有勝算一些,也不會過份計較他話中真假,況現他不輕易的說出「信」字,表明對方還算是個說話算數的君子,知道惜語。
「傳聞你性格古怪,醫法也不同常理,如今看來,倒是有那麼些道理。」
般陽瞥了眼靜待他回復的魚雙九,垂首輕笑了聲,轉首應道:「好,我便信你一次。」
這一臉思考很久還很為難的樣子……顯然誠意不夠啊。
魚雙九暗暗挑了挑眉,勾唇回道:「般公子,我先前忘了說,既然我已開始著手救她,你便是不信我也不行。」
說的難聽點,這紅狐的命現在就算是在她手裡,她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死。
「你……」般陽聞言有一絲薄怒的斂了斂眉角,憋了半天抽動著嘴角輕哼道:「你倒是個會算計的,懂得化被動為主動……」
要說他信她,不是十分,可也不是盡不信,否則之前她為紅狐治病時,他也不會主動出來,將空間留給她。
魚雙九收了收眼角的笑,一臉我很純潔的看向般陽,搖首回:「我便當做公子此番話是褒義了……至於屋子裡那位姑娘,沒有大礙,我的診治也已經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