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她面前的白衣男子,不是白修又是誰?
說實話,她在王府被劫走整整一個下午,從未想過誰能發現她不見,除非小智醒來,最有可能的也會是去找白修,可慘就慘在她問這位叫般陽的青衣男子關於她身邊孩子的事時,對方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拿了它的記憶,將它扔在草叢裡自生自滅」的話。
試想小智本就智商不高,又被他拿掉一段記憶,她怕他是醒了也是找不到東南西北,更別說搬救兵來救她了,她對他的期望也止步於他自己別在草叢裡睡死。好在青衣男子看起來並沒有惡意,不過是讓她救一救狐妖,她作為救命之人,想要逃出去有絕對的籌碼,不得了的來個魚死網破,不過看在般陽緊張紅狐的程度上,怕是他最後會被魚雙九牽著鼻子走。
如此想著想著,魚雙九便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了,只是沒想到自己放棄有人會來救她的這個念頭時,白修卻忽然閃亮登場,而且看著眼前這架勢再想想她在屋子裡聽到的爭鬥聲,這二位約莫已經動過手了。
般陽有幾斤幾兩,她沒看過並不清楚,當然……雖然白修的能力她見的也有限,可光是見過的有限的這一些,她便能斷定,青衣男子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魚雙九抬眸看著白修的側臉,抿唇等他的回答,千算萬算沒料到對方眼帘一垂,十分隨意道:「隨意走走,碰巧遇到。」
?
她可以把這個意思理解為他一個人出來捉妖的時候,陰錯陽差的來到這裡,然後聞到般陽的妖氣後,趕了過來,不料見到她在這裡,於是捉妖之餘順手救一救她??
魚雙九轉了轉眼珠,腦袋裡一場年度大劇正在上演。
般陽眯著眼睛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掃,看出他二人相識的關係,眉心一蹙,眼光一閃落在臉色還有些怔的魚雙九臉上,語帶薄怒道:「姑娘,你答應過般某,醫治好紅狐,現在莫非是要食言?」
「我……」
「般陽,你作為鹿妖一族,難道不知何為禮,何為賊?」白修俊眉一臉,眸間的冰冷仿佛可以冰凍住周圍的夜景。
「你……」般陽語塞,回首看向未插上話的魚雙九,皺眉解釋道:「姑娘,我絕非故意對姑娘無禮,只是怕姑娘不肯隨般某過來,才會出此下策!」
「我……」了解啊……之前說的那幾個沒救人的大夫,有哪一個是被他規規矩矩請過來的?怕他是拖人拖習慣了,也不差她一個。
這個禮啊兵啊,她魚雙九其實並不在乎,但給予與回報是同等的,完好的來,再完好的回,用了醫術,得到物質回報,這才是同等的。她雖名氣高,但卻不是個心高氣傲之人,當然……這話並不是說她什麼病什麼人都可以看的意思。
白修眉眼淡淡的瞥了般陽一眼,抬臂將魚雙九護在身後,聲音極清回:「此解釋,不說也罷,說了,也多餘。」
「你?!」般陽怒,對於總是冷著臉色拿走他和魚雙九談話權的白修很是不爽,「終塵,這是我和魚姑娘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