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記住本站域名
不到兩年的時間。
大金的大元帥粘罕已經忍不住了。
國主完顏吳乞買看起來虛弱無比,隨時都可能要掛了。
可是卻依然堅挺到現在,還坐在上面指手畫腳,並且讓大金全面學習,大宋的那些個策略。
這對於粘罕來說,那就是一個煎熬,他始終覺得大金根本就沒有必要學習,大宋。
他們出身於蠻夷,那就應該用蠻夷的手段去搶、去殺、去掠奪,才會擁有更大的財富。
他們的崛起,是建立在打敗了契丹的大遼之政權之上。
如今更是有著虎吞中原的氣勢,只要是占據了中原,他們就能夠擁有更多的物資。
到時候也就可以有更多的完顏氏族的勇士。
他們可以繼續去搶蒙古,搶高麗,搶大宋的百姓,搶西域之地等等。
大宋都已經被他們打敗了一次,大金要向一個失敗者去學習?
粘罕真的覺得國主的決策,那完全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所以在他的左右聯絡之下,大部分的萬戶還有謀克,以及東西元帥府的人,都覺得,是時候南下攻打大宋了。
再這樣的前提之下。
建炎七年秋,粘罕就帶著十萬精銳從盛京出發,直接來到了封丘縣城。
從這裡出發,過了黃河,便是汴京城。
「到時候,我會把那趙構的頭拿來當夜壺!」粘罕的部下耶律余堵叫嚷著。
而在粘罕的身邊,一位中原漢人的武將卻是微微皺眉。
此人乃是早年就降了的漢人高慶裔,如今已經是粘罕身邊的萬戶之一。
可以說,高慶裔是粘罕的心腹武將之一。
他對於耶律余堵的話,自然有一些牴觸,他雖然投降了,那也是為了保命。
後來他的能力被粘罕發現,這才一路提升,成為了萬戶。
高慶裔便把自己比作是千里馬,而粘罕則是伯樂。
如此一來,便對粘罕鞠躬盡瘁。
「那趙構能夠在已經大敗的情況下,還建立起來南方小朝廷,然後提拔吳玠、岳飛和韓世忠,促成了黃天盪和八公山之戰。」
「就說明這位官家,可不是當初在盛京,可以任由我們羞辱,還要賠笑的兩個狗皇帝。」
粘罕也注意到了高慶裔的神情,便出面為他搏了個體面。
這讓高慶裔稍微有一些感動。
耶律余堵卻看了看高慶裔和粘罕,也就沒再說什麼。
他自己也清楚,粘罕對於高慶裔的信任,可以說能夠直接把命交給他。
「大帥,此次進攻,我以為要從長計議。」
高慶裔並沒有理會耶律余堵的毫無損傷力的挑釁,反而是對粘罕提醒道。
粘罕也對高慶裔的建言,有了些許興趣。
「哦,你有何看法?」
高慶裔施禮道:「元帥,這大宋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大宋,此點,我希望大家也應當銘記,在接下來的交戰之中,不得意氣用事。」
粘罕還沒點頭,這耶律余堵和其他幾位萬戶,那就有一些嘲諷之意。
「怎麼,高將軍的意思,如今的大宋那就不是中原漢人了?」耶律余堵冷哼一聲,說道。
高慶裔直接分析道:「我等未能知曉,那個傳聞中的仙師是真是假,也未曾知曉,這韓世忠如今獲得了多少那般強大的火器。」
「我們中原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如今我們連河對面到底是什麼布置都不知道,貿然攻擊,很有可能會被韓世忠給逐個擊破。」
「末將以為,應當先以小船,再加上渤海的水軍為先鋒,試探韓世忠。」
「再看軍情來定奪,而不是直接大軍南下,和韓世忠來一場水戰。」
「當年四太子於黃天盪一戰,就足以表明韓世忠的手中有著一支水軍的精銳。」
「我等並不熟悉水戰,在這大河之上和韓世忠交戰,便是把優勢變成了劣勢。」
不得不說,高慶裔此人乃是一個有些才能的武將。
很快就看出來大金和大宋之間各自的唱出和短處了。
大金之所以能夠縱橫北方,靠的就是大金的鐵騎,是騎兵作戰的強大戰鬥力。
並不是水軍,大金在水軍這一軍事領域上,存在著很大的薄弱之勢。
而大宋這些年可是一直在訓練士兵,韓世忠的手中還有一支水軍。
他們的鐵騎不行,但是手中卻有著強大的火器。
在這水上,對方要是來一個火燒連營,那也不是不可能。
高慶裔的話,讓粘罕不住的點頭。
他覺得高慶裔說的不錯。
「好,你說的不錯,此番乃是大金一雪前恥,更是一舉攻打中原之大戰。」
「自然是萬萬不能馬虎。」
「爾等也要提醒自己,如今的大宋還是有著牙齒在,就算是受了傷的老虎,只要是有牙齒,還是可以咬人的!」
「余堵,此番你就是側翼,帶兵攻打金水,吸引韓世忠的兵力。」
耶律余堵無奈,只能是接下了這個軍令。
他沒有想到,這高慶裔的一番話,就直接搶過了這個攻打汴京的先鋒的機會。
此時幡然醒悟,卻已經沒什麼話可說,只能是接下粘罕的軍令。
他知道,粘罕這位大元帥一旦做出了決策來,一般人是很難勸說的。
「遵命!」
粘罕看了看高慶裔,很是欣賞,直接讓對方成為這一次攻打汴京的先鋒。
「慶裔啊,這渤海水軍雖然實力不如元帥親軍,但是卻也訓練了一段時間。」
「此次,就以你為先鋒,為本帥打開這個攻打汴京的號角聲。」
「如何?」
高慶裔欣然領命。
其實,他是真的在提醒粘罕,提醒這些萬戶,不要驕傲自大。
驕兵必敗。
然而,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而他也知道,粘罕的命令不允許被反駁,只要接下這個先鋒的命令。
帶著渤海之水軍,敲起了戰鼓,發起了衝鋒的號角聲。
河面上,一排排的小船隻,開始朝著汴京城這邊划過來,大有一種天傾之勢。
緊急籌備了三個月的糧草,外加上在黃河邊修築工事,利用水泥,建起來高大的城牆。
城牆上,大宋的將士們,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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