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海的魂魄招不到,一條線索就這麼斷了,陳明川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他找到了陳寧海以前的室友,問他們有關陳寧海的事,室友們也說不出來個什麼,只說沒什麼異常。
能說出點東西的只有羅初,不過上次在軍訓場地,羅初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陳明川。
羅初看著陳明川有些無奈,「我不是告訴你別調查嗎?寧海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弟弟,要是也出事了怎麼辦?」
陳明川說:「這件事不弄清楚,我夜裡睡覺都不安穩。而且我考到俞京,也是因為我哥的事。」
看到陳明川眼裡的執著,羅初嘆了口氣,「這樣,我再給你一個線索。你哥因為是孤兒,學校輔導員還有老師對他都很照顧,其中和你哥走得最近的是教醫學解剖的許老師,你要是想了解更多你哥的事,可以去找許老師問問。」
陳明川說:「謝謝,我會去找他的。」
羅初笑了笑,「其實我也希望你找到線索,查出來你哥的死因。不過一切以你的生命安全為底線,別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放心,我會注意的。」陳明川說。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陳明川那晚碰到鬼之後他的睡眠就不好了。
半夜的時候陳明川又醒了,他做噩夢了,夢裡都是些沒有頭的鬼追著他跑。
一開始陳明川還使勁兒的跑,後來實在累了他直接擺爛躺在地上了。
鬼一個個的扯著的身體,想要把他撕了,然後陳明川感覺心口一燙,他就醒了。
陳明川坐了起來把胸口戴著的符摸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陳明川的錯覺,符真的有些發燙。
一陣尿意襲來,陳明川掀開被子去了廁所,剛上完廁所出來,陳明川看到了荊寒霧。
陳明川說:「我剛才做噩夢了,然後你給我的符還發燙,是不是那東西纏上我了?」
荊寒霧是起床喝水的,他走到陳明川身邊,「符給我看看。」
聽了他的話,陳明川把符紙摘了下來遞給了荊寒霧,荊寒霧接過符紙,符紙上還殘存著陳明川的體溫。
荊寒霧手指蜷縮了一下,他把符還給了陳明川。
「我在這裡沒有鬼能進來,應該是你的心理作用。」
聽荊寒霧這麼說,陳明川放心了,他把符重新戴上了。
陳明川說:「那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陳明川走到床邊的時候荊寒霧叫住了他,陳明川不明所以的回過頭,發現荊寒霧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麼了?」陳明川問。
荊寒霧將自己手上的檀香手串摘了下來,「戴著,睡覺會安穩。」
陳明川瞳孔放大,「不用,太貴重了。」
荊寒霧第一次正式送人東西,沒想到會被拒絕,他薄唇緊抿,冷峻的臉上有一絲不悅。
把檀香木手串塞進了陳明川手裡,荊寒霧說:「戴了幾年了,我不想要了。」
說完荊寒霧就上床了,沒有再和陳明川多說一個字。
陳明川把手串戴在了手上,荊寒霧這樣想幫他又不好意思承認的樣子,讓陳明川想起了巫遙。
陳明川問系統,「荊寒霧他是不是那個人?」
系統說:「你猜。」
「我感覺是,但是還不能確定。」陳明川說:「我之後想辦法驗證一下,如果是我可要和他談戀愛了。」
系統說:「別耽誤任務就行了。」
陳明川把荊寒霧給他的手串戴在了手上,「不會的。」
睡覺的時候陳明川喜歡把手放在臉下面,檀香手串就這麼貼著他的臉,溫和的香味讓陳明川感覺很舒服。
一夜無夢,陳明川第二天跟荊寒霧道了謝,荊寒霧依舊看起來冷冷淡淡的,不過眼底深處卻有些柔和。
「如果遇到危險可以把手串扔出去抵擋,普通的鬼碰到會魂飛魄散。」
陳明川看了一眼手上的手串,「這麼厲害嗎?」
荊寒霧說:「碰上強大的厲鬼用處不大。」
不過檀香木手串如果被損壞,荊寒霧也能夠感受到。
中午的陳明川去找了羅初口中的許老師,許老師全名許霖,今年才33,是醫學院最年輕的老師。
他人長得帥,說話還風趣幽默,不少學生都喜歡他,每年學院的教師評分他的是最高的。如果有什麼活動需要老師出席,學院首選的也是他。
許霖每天生活很規律,上午開車來學校上課,中午去食堂吃飯,下午有課就上,沒課就回家。
陳明川在學院辦公室門口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了許霖。
許霖一出來,陳明川就走到了他面前。
「許老師,你好。」
許霖看到陳明川笑了笑,「同學,我要去吃中午飯了,如果你想問學習上的問題,可以等明天我上課的時候問。」
「我不是請教學習上的問題,」陳明川說:「我叫陳明川,我是陳寧海的弟弟,我想問一下你有關我哥哥的事。」
聽到陳寧海這個名字,許霖原本平和的表情略微變了,「那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
許霖找的地方是學校外面的一家咖啡館,這家咖啡館有些偏僻,再加上是飯點就更沒什麼人。
平時學生們都沒什麼時間坐下慢慢喝咖啡,大部分都是打包帶走。
攪動了一下咖啡勺,許霖說:「拿鐵還喝得習慣嗎?不喜歡可以重新點。」
剛才進來的時候,沒問陳明川的意見許霖直接點了兩杯拿鐵,現在拿鐵都上來了許霖才問陳明川意見。
陳明川說:「沒事,我喝什麼都行。」
面上笑著,陳明川心裡卻在想許霖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易近人,他應該是一個不在意他人想法還有點掌控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