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炻把玩偶放了起來,他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盒子,陳明川看到盒子的第一眼就知道盒子裡放了什麼。
沈炻把盒子給了陳明川,陳明川打開一看,果然是一枚戒指。
戒指是素圈戒,沒有什麼裝飾,不過邊角打磨得很好。
陳明川把戒指盒放到了旁邊,再把手遞到了沈炻面前,「你幫我戴上看看。」
沈炻接過戒指,把戒指戴在了陳明川中指上,陳明川的手又細又白,銀色的戒指和他很搭。
沈炻低下頭在陳明川的手背落下了一個吻,「要一直戴著。」
「好,」陳明川說:「我會一直戴著它。」
沈炻既然準備了戒指,當然是準備了一對,不過因為是在陳明川父母家裡,沈炻的那一隻戒指被放了起來,並沒有戴上。
在陳明川父母家住了幾天過後,沈炻和陳明川出發去了海貝島,東風的朋友曾經在海貝島見過殤食,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朋友也不確定殤食現在還在不在海貝島。
冬天海貝島的旅遊淡季,夏天才是海貝島旅遊旺季。
陳明川訂了一家民宿,他和沈炻去民宿的時候,民宿老闆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打遊戲。
等陳明川說明了來意,他才收起手機幫陳明川他們提著行李上了樓。
民宿老闆把鑰匙給了陳明川和沈炻,「這裡晚上有篝火晚會,離民宿一百多米的地方還有一家酒吧,你們可以去玩玩兒。」
陳明川接過鑰匙,「行。」
進了房間把行李放好之後,陳明川問沈炻,「你感受到同類的氣息了嗎?」
沈炻搖了一下頭,「沒有。」
陳明川說:「那也不急,要是找不到就當我們度假了。」
沈炻勾了勾唇,「好。」
他對自己的身世並不好奇,只不過能夠在過年之後和陳明川出來旅遊,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晚上的時候陳明川和沈炻出去參加了篝火晚會,晚會是海貝島文旅局舉辦的,來海貝旅遊的很多都是年輕人,大家喝酒唱歌吃烤肉,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一個來旅居的青年坐在陳明川和沈炻身邊,本來他想和陳明川搭搭話,但是看到沈炻之後,他的話憋了回去,總覺得沈炻的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陳明川主動問青年,「你也是來旅遊的?來多久了?」
青年點了一下頭,「我八年前剛大學畢業就來過一次了,這次來了差不多一個月,這裡風景不錯,很適合旅居。」
陳明川又問:「有沒有認識什麼朋友?」
青年是個社牛,早就就把全島逛了個遍,還真讓他結交了不少的朋友。
「那當然了,別說你們這些外來遊客了,我和不少當地人都混熟了。」
「厲害啊,」陳明川隨口誇了一句,「給我們介紹介紹當地有什麼特色?」
青年侃侃而談,把海貝島的特色說了個遍,不過說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的話頭停住了。
「前幾天我去了海貝島的遠洋街,因為我聽說那裡有一家日料特別好吃,不過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的事。」
陳明川不動聲色地問:「怎麼奇怪了?」
青年臉上有點尷尬,「我怕我說了你們不相信,因為有點詭異。」
陳明川挑了挑眉,「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不信?」
陳明川扭頭看著沈炻,「我們最愛聽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了,對吧?」
沈炻眉眼溫和地笑了一下,掩蓋了眼底的戾氣,「對,沒錯。」
從剛才這個青年坐到陳明川身邊開始,沈炻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青年想了想,說:「剛才我跟你們提到過吧,八年前我就來過海貝島,那個時候海貝島還沒有這麼火,島上吃飯的也就那麼幾家。我當時很喜歡吃日料,差不多每天都要去,在那裡我經常看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很帥,我一下子就記住了。」
和陳明川對視了一下,青年笑了笑,「別誤會啊,我不是gay,不過那哥們兒是真帥,跟你們差不多。」
陳明川喝了一口果酒,「然後呢?故事和你八年前認識的男人有關?」
青年說:「我不認識他,我只是見過他幾次。」
說到這裡,青年眼底有了疑惑,「可怪就怪在,我昨天碰到他了,就在那家日料店。他還是和八年前一樣,穿著白色的大衣,髮型也是那樣,不長不短的頭髮,劉海有點長,甚至他眼尾的痣都沒有變。」
陳明川聽懂了,「所以你覺得詭異的點是他沒有變?」
青年就像找到了知音一樣盯著陳明川,眼裡迸發出來了光,「沒錯,他一點也沒有變,八年過去了他和以前一模一樣。我都懷疑我前兩天碰到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八年前那個人的雙胞胎弟弟。不然怎麼會有人八年過去一點沒有變呢?」
陳明川問道:「那家日料店在哪裡?」
青年指了個方向,告訴了陳明川日料店的位置,他還神神秘秘地跟陳明川說:「我覺得你見了他一定也會覺得奇怪,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就好像……遺世獨立,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尤其是那雙眼睛,明明看起來年輕,但是又充滿了滄桑。」
青年壓低了聲音,在陳明川耳邊說:「就像你旁邊這兄弟一樣。」
還沒等陳明川回話,沈炻一下子站了起來,拉著陳明川就離開了,留下青年在原地懵圈。
陳明川知道沈炻吃醋了,他握緊沈炻的手,說:「有線索了,我們現在就去日料店。」
沈炻眼神幽暗,「先回酒店。」
陳明川說:「待會兒回,錯過線索就不好了。」
沈炻晃了晃手機,「你和他聊天的時候,我已經查了那家日料店的營業時間,日料店已經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