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器的面板還在刷新。
源自至高冠冕的能力,正一項項展示無敵之處。
【至高的冠冕】
每日同步一次永恆壽命,使佩戴者的壽命永恆無限,無法被根除,無法被驅散,死神亦無法剝奪此項恩賜。
每日固定一次時空感知,為佩戴者提供24小時的時空天賦,可無視悟性、種族的限制,使用並感悟時空之力。
每日刷新一次絕對免疫,可無效化偉大神力及以下的攻擊。
永久的至高垂青,當佩戴者進行登神儀式時,將百分百點燃神火、百分百凝聚神性、百分百成就真神,並獲得至高神允許的全部權能。
【使用要求】:祂的唯一,祂的一切。
啊?
我又吃上軟飯了?
許系恍然大悟,難怪他會覺得眼前的場景熟悉。
克里莎贈送至高冠冕的行為,和當初妹妹贈送永恆淚滴,分明就是一樣的。
並且。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至高冠冕的能力加成,還比永恆淚滴多了一兩項。
不算很多,但確確實實的壓了一頭。
「……」
泛著朦朧光亮,由概念和權柄凝聚而成,好似點點星光壓縮的幻之項鍊,就這樣落入許系手心,像是無垠至多的小世界聯結而成。
隱約的。
許系能從中感知到恆沙量級的存在。
「至高的冠冕……」
「原來如此,並非諸天萬界塑造出永恆的至高,而是永恆的至高統御著諸天萬界。」
感受著項鍊內部的浩瀚偉力。
許系無比感慨。
自克里莎回來後,帶來的震撼是一項接一項,短短兩天時間,許系連續受了多次衝擊。
「導師,這是我的回贈……」
克里莎坐姿端正,精緻臉龐仍是冰冷淡漠,陽光下不消減半分,向許系輕聲開口。
許系明白她的意思。
曾經給予魔女的海藍項鍊,在這一刻以至高的冠冕回贈。
這是魔女所能想到的,唯一能贈予的最好。
「謝謝,克里莎,我很喜歡這個禮物」,在魔女的目光緊盯中,許系從中感受到魔女的緊張。
情感淡漠的魔女,也會為自己是否接受禮物,而感到忐忑緊張嗎?
許系笑了笑。
始終只能倒映他的無神雙眸,目光隨著許系的動作而移動,看著許系,望著許系,直至項鍊被完全戴上。
「很不錯的禮物,幫上大忙了,克里莎。」
寬大溫暖的手掌,輕放在克里莎頭頂,左右摩挲,為其消去內心的忐忑和不安。
許系搖搖頭。
克里莎的擔心太沒必要了,他怎麼可能拒絕克里莎的贈予呢。
一來,這是克里莎的心意,是少女等待漫長年月後,所給予的珍重之物。
二來,這是克里莎給予的超強軟飯,已經吃過妹妹軟飯的許系,會介意吃自家弟子的軟飯嗎?
答案是必不可能。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魔法修行全靠刻苦努力!」
許系悠悠感嘆,右手攤開五指,奇異的空間波動閃爍後,原本擺放於客廳的水杯,於無聲中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已是在許系手裡。
空間魔法,頃刻練成!
至高冠冕的時空感知,十倍的時空修煉增幅效果,以及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努力,共同促成這奇蹟的一幕。
「軟飯,太香了。」
許系總結道。
克里莎呆呆的眨了下眼睛,她不是很懂許系在說什麼,但她看得出來,導師很喜歡這個禮物。
於是,魔女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
早餐過後。
克里莎仍和魔法世界中一樣,以自己的方式,以獨有的頻率,慢慢打掃著庭院的衛生。
儘管對她來說,這本是一念就可完成的事情。
許系則是走進新庭院的書房。
書架的木紋在陽光下清晰畢露,寬大的格欄間,擺滿魔法側的厚重古籍,或是修仙側的道法密卷,外側設有防止腐壞的封靈結界。
從狹小的中間縫隙穿過後。
便是獨屬於許系的寬大書桌,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手稿,或是揉成一團的廢紙。
許系拉出椅子坐下,同時取出永恆淚滴和至高冠冕,比較二者的不同。
「妹妹的軟飯,弟子的軟飯,都為各自的屬性提供了十倍加成。」
「這點是相同的。」
「這次過後,最主要的變化在於時空天賦和百分百成神。」
「前者為我開闢道路,能從偽全能邁向真正的全能,空間魔法已經習得一二,時間魔法略難點,還需要後面努力。」
「至於百分百成神,這一點直接解決了未來的晉升問題。」
「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慢慢打磨精神力,自然而然的抵達成神瓶頸。」
「除此之外——」
許系的目光從至高冠冕上移開,著重放在了永恆淚滴身上,更準確的說,是在思索永恆淚滴背後的存在。
「莫漓那孩子,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以前的時候。
許系一直覺得,自家妹妹可能遊歷於其他世界,只有永恆淚滴隨著界墟的降臨,意外來到地球之上。
但是,克里莎封神失敗的行為,讓許系忽感不對。
他清晰記得。
在第二次模擬前,也就是剛獲得永恆淚滴的不久,也曾有過一次莫名其妙的,仿佛被什麼掃過的經歷。
當時的許系仔細檢查,並未發覺任何問題。
只當是一時錯覺。
「但現在回首,那時候的我,或許經歷了和今天一樣的事情。」
許系的手掌捧起永恆淚滴,凝視那淡紅色的水滴狀晶體,亮瑩的表面倒映出他的面孔:「只不過,那時並非封神,而是成仙……」
「莫漓那孩子,很可能一直以來,都在我的身邊。」
「只是我對此不知,誤以為她遠在異界。」
這個剎那。
許系回想起昨晚的奇異夢境。
他一直糾結於,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弟子,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打起來。
現在觸類旁通,反而得到了全新的視角。
戰鬥也好,友善也好。
許莫漓會和克里莎產生聯繫,唯一的可能就是許系自己,換句話說,許莫漓正在觀察許系,以及許系身邊的人與事。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但那個孩子,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
空寂無聲的書房裡。
許系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