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畫能言志

  第957章 畫能言志

  「柳雪,這傢伙可真能裝,看他一本正經不斷看他戴著的那個破表的模樣,簡直噁心死我了!」

  看到宋西京大搖大擺的朝著上外的行政大樓走去,刺蝟女孩子鄙夷的說道:「你這麼裝花痴的逗他,他居然還信以為真,滿腹自信;滑稽!」

  「我有個疑問哈,一會兒他請咱們到食堂吃麵條,要是他拿出他的飯卡,不就露餡了證明他是咱們上外的學生,不是趙長安?」

  圓圓臉女孩子思來想去,覺得這裡面還是有漏洞。→

  「所以他絕對不會拿出飯卡,會說飯卡忘記帶了,或者繼續裝作自己是趙長安那樣的微服私訪說自己窮,身上從來都不帶錢。」

  刺蝟女孩恍然大悟的說道:「高明,真高明!本來是咱們嫖他,結果反過來他白嫖咱們,而且還能更加認定他沒有上外的卡,就是一個出來找灰姑娘的趙長安。」

  「什麼嫖不嫖的,再說他可不是找灰姑娘,他是找花姑娘!」

  圓臉女孩笑著打趣柳雪。

  「真要那樣,今晚就算我請咱們姐妹一頓了。」

  柳雪滿眼有趣的說道:「你們晚上可別點豪華加肉牛肉麵,可得給我省一點錢。」

  「其實這個宋西京長得還算有校草潛質,怎麼這麼長的時間才遇到兩次?」

  圓臉女孩有些奇怪。

  「這有啥奇怪的,今年咱們學校招了兩三千人,還有好幾百研究生,成教學院那邊更厲害,聽說招了四千多,你算算咱們學校有幾萬人?我一直都懷疑他其實是成教學院那邊的,故意到咱們這邊裝逼!」

  刺蝟女孩有點不以為然,看到宋西京走進了學校的行政大樓,躍躍欲試的說道:「咱們也上去看看,看他是不是躲進廁所裡面一直等著五點下來吃飯?」

  「呃~」

  圓臉女孩子擰著臉直反胃,肯定是腦補著把拉屎和吃飯攪混在一起了。

  「算了吧,何必呢,至此至終他可沒有一句話說自己是誰,要不晚上我單刀赴會?」

  柳雪搖頭否決刺蝟女孩的提議。

  「別呀,其實挺有意思的!」

  圓臉女孩連忙搖頭:「我晚上吃得很少的,我就要一碗炸醬麵配一杯可樂就行了。」

  「我要是拉麵,喝雪碧!」

  刺蝟女孩。

  「拉麵?呃~」

  圓臉女孩的臉蛋又擰巴在一起,噁心的不要不要的。

  「你來還要喝飲料?」

  柳雪聽了大驚。

  「那是當然!」

  兩女異口同聲的回答。

  ——

  「咚咚,咚~」

  趙長安三點五十九分敲響了劉長鳴辦公室虛掩的門。

  「您是?」

  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打開門,溫和的望著趙長安詢問。

  「您好,我是趙長安,和劉校有約的。」

  「你就是趙長安,久仰大名啊!」

  站在門口的年輕人雖然在開門的時候就心裏面有點數,然而得到趙長安的肯定回答,看著眼前這個牛仔褲黑T恤白球鞋帆布書包的精神小伙樸實無華的著裝,還是驚得他有點神情恍惚。

  「一些虛名而已。」

  趙長安滿臉謙虛。

  「進來吧,劉校在裡面等你,我先和他通報一聲,你坐。」

  「謝謝您了,還不知怎麼稱呼?」

  「蘇紹偉,劉校的秘書。」

  「蘇哥,麻煩您了。」

  「應該的,你先坐。」

  蘇紹偉進了裡面的辦公室,趙長安望向這個外部辦公區的擺設。

  桌椅茶几電話機傳真機複印機飲水機桌上型電腦,牆壁上掛了一副『八駿圖』。

  「咦?」

  趙長安原本只是很隨意的掃了一眼這副駿馬圖,然而隨即覺得圖畫似乎有點不對,就走過去仔細的看。

  這八匹駿馬基本完全臨摹徐悲鴻的那副八駿圖上面的駿馬,不過區別就是在駿馬的背景上面,加了草原湖泊和雪山。

  當年他父親在曾經在萬里之遙的東非給他寄了一張新年的明信片,上面也有這座雪山的彩色圖像。

  吉力馬札羅山。

  東非坦尚尼亞的雪山,非洲最高峰。

  然後,趙長安又在八駿圖的右上角,看到一個『人字形的雁陣小黑點』。

  但是趙長安作為一個省級書法家協會的會員,對書畫的布局留白都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

  他發現這些小黑點之間的距離有點不協調,並不是那種很標準的『人字形雁陣』,左邊『一撇』八個點,右邊『一捺』也是八個點,這些小黑點之間兩個為一個編組靠得近一點,而且里外錯開一段距離,形成了波紋狀態的『一撇』和波紋狀態的『一捺』。

  「很經典的飛行編隊,鷹群掠過吉力馬札羅山之巔麼?」

  趙長安自言自語,眼睛朝著下面的雪山和草原看去,兩條時斷時續的細線,在雪山下的草原和山丘之中穿梭。

  「怎麼樣?」

  一個聲音在大辦公室裡面響起。

  趙長安回身看去,雖然之前他看到過劉長鳴報紙雜誌上面的模樣,然而現在本人站在他面前,他才發現那些圖像完全不能傳神劉長鳴的真實模樣。

  所欠缺的就是那麼一雙絲毫不加掩飾的鋒利的眼睛。

  「畫得很好,有人說歌以言志,其實畫畫也能言志。」

  「那你說說這幅畫,言得是什麼志?」

  劉長鳴很隨意的拉了一張凳子坐下來,示意趙長安隨便坐。

  趙長安還是比較喜歡舒服,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

  蘇紹偉給他倒了一杯水,裡面的茶葉看著就很高檔,全是雀舌。

  「當然是左手帶著和平友好的玫瑰花,右手拿著帶刺的玫瑰花刺荊條,表達我們的善意。」

  劉長鳴拿出一盒華子,抽出一支自己點燃,然後又丟給趙長安一支。

  兩人吞雲吐霧。

  「你怎麼看?」

  趙長安望向那副八駿圖,才發現上面除了圖畫,別的沒有一個字,一個章。

  在八駿圖的左下側,是一片留白的紙張,因為在畫的左下部用墨線勾勒,形成了一個白色的湖泊。

  「這是誰畫的?」

  「我。」

  「有筆墨石硯?」

  「有。」

  劉長鳴睇藐著眼睛看了趙長安一眼:「你行不行啊,別毀了我的畫。」

  「中部省書法家協會最年輕的會員,夠不夠資格?」

  劉長鳴咧嘴一笑:「要是最好的會員,就夠資格。」

  「劉校,你這樣談話,根本就是要把天聊死,根本就沒法談啊!」

  趙長安無語:「這還怎麼進行下去?要不咱們這個問題打住,談一下一納米和上外強強聯合的好事情。」

  然而劉長鳴卻毫不為所動,笑著說道:「現在這個問題,就是你下面要談的問題。」

  趙長安聽懂了劉長鳴的意思,就是這一關自己要是都過不了,那下面的事情就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來了,肯定沒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