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手冷心硬的許松林

  第842章 手冷心硬的許松林

  「郁叔,這件事情能不能最終達成,我也只能說是盡努力。💣☆ 6➈sⒽᑌ𝔁.ςᗝ𝔪 🍩♤第一,一納米要能夠占到足夠的便宜,雖然說得有點薄氣,可資本可以不帶血,但總得逐利;一納米想要快速發展,也必須遵循這個規則。第二,校辦廠要有合格生產,並且量產的設備工藝和人力;第三,機箱在性價比上要有足夠的競爭力。侏羅紀也不是我一個人獨資,不可能為了這個廠的利益,而不用其他廠性價比更好的機箱,損害侏羅紀其他股東的利益。」

  趙長安說得口乾,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又分了一圈兒煙,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校辦廠三角債,欠薪,欠款,養老金拖欠這些問題,淘汰人員的安排,等等都必須拿出來一個穩健可行的方案,才能談合資的事情。」

  其實對於假如注資控股工院校辦廠,五月去牧野的時候,在產品上面趙長安就有著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見解。

  而且這些想法不是來自空中閣樓,而是來自未來二十年台式機演變的實際。

  對此他還是很有信心生產出來的機箱,無論性價比還是質量,以及個性化差異上面,都會有著足夠的競爭力。

  但是不管生產出來的產品如何的好,首先機箱廠就得輕裝上陣,而不是拉著一條破車上路。

  一納米現階段的主要目標就是發展壯大和逐利,而不是為了照亮下崗職工和送溫暖,去把自己燃燒成灰燼。

  所以趙長安沒有把話說滿。

  只是表示『我很有興趣和意向,咱們可以先慢慢的談。』『不過這事兒不是一頭熱的事情,相反工院這邊應該更加積極的想法解決問題,推進合作。』

  畢竟這件事情想要達成,是兩方相互妥協讓步的結果;而且工院的讓步和讓利幅度,必須要有著足夠的力度。

  不過這樣一來,郁原明很有可能就要背上一些愚蠢者的罵名,罵他輸送校辦資產給他趙長安。

  這也是一般外企,私營,民營企業和集體國有企業合作的時候,一般都是選擇重建新廠的原因。

  拿老廠作為主體,不但容易陷入無窮止境的困境之中,還會讓合作雙方擔上罵名,明顯划不來。

  現在趙長安就是要看看郁原明願意邁開多大的步子,然後他這邊才能做出對應的選擇。

  是拒絕合資,還是同意注資控股。

  「這事兒好辦,我就問他們一句話,要麼蓋教職工住宅樓,分他們一點錢一次性買斷,從此和工院沒有任何關係;要麼老廠區就這麼繼續荒廢著,或者誰覺得自己有能力,自己投錢來搞生產也行;要麼就是這條路,合資。」

  「郁叔,這可不是一句話。」

  趙長安看到郁原明看得明白,心裏面也很高興,笑著打趣。

  「你小子跟我摳詞?哈哈~,其實就是一句話,問他們『搞還是不搞?』搞就閉嘴當啞巴啥都別說別問,老老實實悶著頭干好手裡的活就行;不搞那就先繼續這麼擱著荒著,來日方長,等到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以後再說。」

  郁原明不愧是多年的老一沉浸,一句話『搞還是不搞』,就直指問題核心。

  也把複雜的事情一刀子下去,劈得只剩下一個脈絡明晰的主幹。

  說完這件事情,袁倩茹已經拼好了菜,鄭曦和鄭馳兩姐弟鋪桌布拿餐具,趙長安也沒閒著,把他抱進來的一箱六瓶裝的五糧液箱子打開,先麻溜往桌子上擺了兩瓶。

  除了趙長安不知道深淺的姚道寬,其餘郁原明,鄭文正,鄭馳,都是酒中豪傑,而且袁倩茹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就別謙虛『我酒量一般,你們盡興,我少喝一點』這類毫無營養的廢話,直接『話不多說』,『開整就行』。

  果然不出趙長安所料,姚道寬也是酒中君子,喝酒不纏不鬧不含糊,酒品那是相當的好。

  酒過數巡,眾人微醺,都喝得高興。

  「姚叔,這是咱第一次見面,不吹不夸,我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咱們山城唯一一所一本高校,這幾年考研率更是芝麻開花,都是您領導有方。作為一名山城子弟,我敬您一杯,祝咱們山城師院越辦越好。」

  趙長安和姚道寬是第一次見面,在座的他又是晚輩,於情於理都得是他先敬酒,而且先敬姚道寬。

  「最後一句話說得好,不過功勞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大家眾志成城一起努力的結果。那我就代表師院所有的教職工,接受你這個山城子弟的祝福。」

  姚道寬笑著和趙長安碰杯一飲而盡,甚是豪爽。

  「郁叔,多的客氣話我就不說了,希望這次一納米和工院能達成合作,強強聯合。」

  「好一句強強聯合,你這話我聽得高興,走一個!」

  郁原明哈哈大笑的端起酒杯,和趙長安碰了一下,仰著脖子一口悶。

  「袁姨,辛苦你了,菜很好吃;我敬您一杯。」

  「你天天過來,阿姨願意天天辛苦。」

  袁倩茹也笑著端起了酒杯。

  袁倩茹是真的喜歡趙長安這個小伙子,女兒的變化,還有女兒和女婿關係的變化,她和老公都默默欣喜的看在眼裡。

  她和老鄭都六十多了,膝下就這一個寶貝女兒,不管外人怎麼私下議論自己女兒的胖和自己兩口子對她的驕縱,不過對她夫妻來說,女兒就是這個世界最好最親的親人。

  許松林的權謀,精明,手冷心硬,一直都讓夫妻倆深深的忌憚,頭疼以後女兒的命運。

  然而事情已經走到現在這個死胡同,他倆也是有心無力。

  只能努力的養生,只要他倆還活著,許松林就不敢做得太過分。

  然而這也只是一個實在沒有辦法的權宜之計,這邊壓得越狠,可以想得到的是,將來許松林的反彈也就越狠。

  要知道許松林今年在三十四歲,作為一個成功的男人,他就是再忍十年,照樣有大把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拼命往他身上貼。

  十年以後自己老兩口都七十四五歲了,第一誰敢說還能熬到那個歲數,其次就算熬到了,基本也就是完全被邊緣化了,許松林要離婚,自己兩口子敢去鬧?

  不鬧自己女兒下半輩子至少還能落個衣食無大憂,可要是撕破臉了,自己女兒下半輩子可怎麼活?

  要知道他許松林可不是啥善男信女,廟裡菩薩,更不是一個唾面自乾的人物。

  自己女兒沒有朋友,親戚也就是山城那邊兩家,而且無權無勢普普通通而已。

  真要惹惱了許松林,不僅女兒,山城那邊的兩家親戚鐵定也要遭連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