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9章 富在深山有遠親
可以說一個人隨著身份地位權勢的改變,可以輻射影響周圍很多的東西事情和人的看法。
這裡面顯然也包括曲菲。
所以今天趙長安才能在舊金山機場這架飛往國內明珠的航班上面,『偶遇』到她。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說的就是這麼一個樸質的真理。
當一個人很牛逼很有錢,權勢滔天的時候,用他去想,各種各樣處心積慮不期而遇的偶遇,艷遇,都會在他身邊神奇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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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以來曲菲遠在北美的心路歷程,以及看人看事看世界,回頭再看趙長安的那些新的認知和想法,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一年前她之所以匆忙逃離國內,不僅僅是因為抵押出售母親手裡面的那部分股權,以及父親名下的不動產,將會產生的糾紛,卷錢跑路。
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害怕了趙長安,認為他簡直就是一個笑眯眯的,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自己家裡持有這麼多的綠園股份,結果被他東一忽悠西一倒騰,連消帶打,最後曲菲只帶走了不到四千萬的資金倉惶離開國內。
這些股份假如她現在還是一直持有,即使已經進行了幾次除權,從最初的15%,到第一次稀釋了以後降到11.3%(曲菲持股7.5%,曲篤行1.5%,孟煥霞2.3%),再到蘇地合併,借殼上市等一系列過程,這些股份折合下來也絕對不會低於4%!
現在綠園集團的總市值超過45億,那麼4%的股份就是1.8億。
可實際上當時曲菲因為陷入了另一家融資公司設置的質押陷阱,到最後只從趙長安手裡面拿到了3000萬,心裡不甘的狼狽出局。
就那趙長安還想蠱惑他投資電動摩托車,想把她手裡面這3000萬洗干,然後讓自己老老實實,認命的成為他的胯下玩物!
嚇得曲菲視趙長安為騙子,慌忙出國逃離。
這一年過去,母親孟煥霞被判過失致死,判了八年。
而讓曲菲感到憤怒和悲哀的是,母親已經被那個二十出頭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黃毛理髮師給徹底的迷得神魂顛倒,簡直就是走火入魔,不可理喻。
她不但把那輛價值三四十萬的車子給了黃毛,連同她名下那棟價值兩三百萬的別墅,包括別墅裡面的珠寶首飾各種貴重細軟家具——,全部都託付給了黃毛。
這是明著可以查出來的,至於母親手裡面那五六百萬的私房錢,曲菲估計這時候也到了黃毛的手裡面。
這次邢哲亮和黃娟結婚,到洛杉磯度蜜月,告訴了曲菲一件讓她震驚的消息,那個黃毛在鄭市豪華地段開了一家高檔理髮館,並且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
這個消息,噁心的讓曲菲直想吐。
一個愚昧的乞丐,即使是有錢了,所想的也不過是換一個金子做的討飯碗,繼續沿街乞討。
可就這麼一個垃圾,能讓她母親孟煥霞心甘情願的躺在床上讓他馳騁,拋夫棄女把一切都給他。
在偷情被父親發現了以後,在和黃毛的打鬥中,母親竟然一點都不念即幾十年的夫妻感情,把父親打成重傷,更是用剪刀剪了孽根來表達她對黃毛的堅貞不渝。
先是和邢大立,這個父親幾十年的兄弟鬧翻,之間大打出手,各自負傷。
這一次則是更狠,甚至被剝奪了男人的尊嚴。
父親在外面一直喜歡沾花惹草的鬼混,也禍害了不少的女人,這一次是從此以後再也別想能禍害女人了,倒也是活該。
打擊加上綠帽子羞怒對未來的絕望,以及早就被酒色縱慾掏空了的身體,結果一命嗚呼。
原本曲菲知道那個黃毛新娶了以後,也就是一個替母親感到悲哀和憤怒,不過這就這樣了,因為她也是無能為力。
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再加上以著母親的愚蠢和無知,基本上別想著立功減刑,也就是說還要在裡面呆七年。
七年以後出來,就是六十出頭的老奶奶了。
而那時候才三十出頭的黃毛和他的嬌妻,還有兒女,一家住著別墅,開著三四十萬的車子,妻子帶著母親那些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卡裡面還有幾百萬,又開了一家混日子的理髮店。
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
怎麼可能去和妻子離婚,去和一個六十出頭的老太婆談情說愛的結婚?
這種其實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母親怎麼還是那麼的執迷不悟。
曲菲來美國以後,原本準備回校繼續進行沒有完成的學業,卻吃驚的發現,四年時間的變化,那個無恥的鳳凰男,竟然留校成了助教!
在學校裡面組織了一個華人社團,擔任會長,一些國內的知名人士和領導到學校參觀,很多都是他在接待。
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在畢業以後也拿到了一家知名金融公司的offer,成了妥妥的金融白領精英。
可以說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現在的權勢和地位,絕對要比她曲菲要強很多。
真是不擇手段往上爬的無恥者往往能夠更加成功,反而是那些善良和相信好心有好報的弱者,只能,也只配當案板上的肉和牛馬羊,被無恥者嘲笑的掠奪。
就像她曲菲,她那一個準懷才不遇桀驁不馴的男朋友,從上到下穿著她買的衣服,和那個借了一屁股的債,被她好心收留,在她租的房子裡面,她買的沙發上面征伐衝刺。
她傷心出局,這對狗男女卻繼續住在她一把交了四年房租的房子裡,住著,交媾,直到現在都混出了頭。
這種令曲菲怎麼也意想不到的現實,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怎麼可能還回校繼續學業。
於是曲菲從大西洋西海岸,逃到了太平洋東海岸的舊金山,這個北美美東時間區域,最大的一個華人聚集區。
這一年以來,曲菲沒有出去找活干,除了出租公寓,公園,海邊,超市,飯店,基本上沒有再到別的地方。
她憤世嫉俗,心裏面充滿了戾氣的憤怒,在孤寂的夜晚,望著外面的城市夜色,萬家燈火,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完全拋棄的孤兒,被整個世界所孤立和遺忘。
這種狀態一直到九月中旬的時候,一天她在小吃店吃早餐,聽到店裡面那些來自國內出國的人,都在興奮的說著趙長安,一納米,BlackBerry,邁克,吉姆,祁希東,這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名字和詞彙。
聽得她一臉的震驚。
這是離開國內來到美國以後,都快一年的時間裡,她第一次聽到趙長安這個名字。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說,而是一群人說,語言裡面都是佩服稱讚認為他為國爭光,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不是曲菲在鄭市郊外的車子裡面,低頭親眼看到過趙長安在用3000萬掠奪了自己手裡面的綠園股份以後,又跪在自己身前。
搖頭晃腦的丑模樣往裡面懟的不要臉,她說不定還真相信這種在異國他鄉小吃店裡面,這些激昂者的眾口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