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穿著一條寬鬆的運動褲,也就更加方便了韶清。
韶清主動挨了過去,另一隻手抓住蘇言繃緊的胳膊,湊過去,在少年散發著熱氣的脖子上輕輕含了一下,手上開始動了起來。
蘇言喘了一聲,整個人都軟在了韶清的身上,右手撐住了牆才能讓自己不癱下去,蘇言簡直要瘋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大膽!巨大的羞恥感和難言的快感在他的腦子裡相互糾纏,他應該推開她的……
然而他的下一個動作卻是在黑暗中循著韶清的嘴唇吻了上去,急切的索取著,獲取她口中的津液……好甜,他的大腦不受控制的想到,比他吃過的任何甜點都要甜……
某個部位傳來讓他背脊都開始酥麻的快感,似乎嫌棄女人的動作太過「溫柔」他出自本能的讓自己動了起來,雖然隔著布料,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女人手掌的柔軟,快感一直從尾椎竄到頭頂,爽的他頭皮發麻,他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其他的事情,更是把自己一開始的「初衷」忘到了九霄雲外,只是遵循本能的更加熱烈的糾纏著韶清,把她柔軟的舌頭吸進自己的口腔里,忘我的糾纏著……
不知過了多久,韶清都被親的有些喘不過氣了,他才終於離開了韶清的唇,用下巴擱在韶清的肩窩,唇邊溢出難以自制的粗喘,他眼睛半開半合,平時總是清明中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冷漠的眼睛此時卻繚繞著一層朦朧的水霧,裡頭看不到半點平時的理智冷漠,眼尾也沾上動人的緋紅,少年嘴唇緊抿,像是在強行忍耐著什麼……
韶清聽到蘇言在她耳側的喘氣聲,像是已經到了極致,蘇言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突然,他伸手緊緊地把韶清按在自己懷裡,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這一瞬間讓人窒息的快感讓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韶清手裡沾上一手的濡濕,意識到那是什麼,韶清怔了一怔。
一直緊繃著的少年整個軟了下來,抱著韶清,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肩窩上,殘留的快感瀰漫進他的四肢百骸,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著,他抱著懷裡嬌小的女人,感覺整個人都被充滿,一種異樣的情緒充滿了他的胸口,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在黑暗中睜開一雙已經不復清明的眼睛。
她三番兩次的……引誘自己做這麼、這麼不知羞恥的事情……是不是……
正在少年胡思亂想之際,懷中的人忽然伸手把他推開。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借著月光,少年看到她手上在月光下散發出來的瑩潤光澤,想到那是什麼,臉上頓時燒了起來,總是清冷的臉上也漫上紅色,罕見的有些羞恥和慌亂:「我……」
「嘖。」
他聽到韶清嘖了一聲。
頓時,他剛要出口的話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對上韶清抬起來的眼,他清楚的看到她眼神里的厭惡。
「真髒。」
剛才被充滿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進去,扎了個透心涼。
韶清抬起手,把手上的東西盡數擦在少年的T恤上,少年整個人都僵住了。
……
回到家,韶清站在洗手盆前一遍一遍的清洗自己的手,但是那種黏膩的感覺一直殘留在手中。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接觸到那東西,其實並感覺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大概是蘇言形象好氣質佳,所以她做起來並沒有噁心的感覺。
想起她走的時候少年那難看的臉色和那死死盯著她的眼神,韶清覺得自己大概是把這位眼高於頂的驕傲少爺得罪狠了。
她本來也不想做到那個地步,她一開始只是純粹的想要把這個高高在上的少爺從高處拽下來,把他的驕傲踩在腳底下,而今天晚上,卻是他先來招惹她的,她的做人原則就是不肯吃虧。而且她必須承認,當那個總是一臉高高在上瞧不起別人的少年在她的手中失去理智被她完全掌控的時候,她的心裡的確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她把手擦乾淨,洗漱完,毫無心理壓力的上床,睡覺。
她睡得很安穩,一夜無夢。
……
比起韶清,蘇言就沒那麼輕鬆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宿舍,面對宿舍里其他人問他去哪兒了的回答充耳不聞,拿了換洗的衣物一頭衝進了臥室。
褲子已經被弄髒了,想到那個女人的手上也沾上了他的液體……
身上的某個部位忽然再次甦醒。
蘇言狠狠地擰了擰眉。
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沖在他身上也沖不滅他心裡的火。
他狠狠一咬牙,閉著眼,伸手自我紓解,然而那感覺和在圖書館被女人握住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即便當時她的手和他的寶貝還隔著一層布料,他卻已經難以自持,想到那個女人,他下身頓時膨脹的更大。
從未說過髒話的少年破天荒的爆了句粗口。
外面正在打遊戲大的火熱的幾個男生中,趙龍忽然抬起頭來,有些茫然的看著浴室的方向:「你們剛才聽到沒有?我好像聽到蘇言罵髒話了。」
「髒話?蘇言?」林洋嗤的一聲笑了:「我從小到大聽過他說的最髒的一句話就是「蠢貨」。」
趙龍撓撓頭,想到蘇言那張臉,要說出髒話來恐怕很難,那大概是他聽錯了吧。
蘇言洗完澡出來。
男生之間的惡趣味,趙龍嘿嘿淫笑兩聲:「洗這麼久,是不是在裡面……」他說到這裡只是嘿嘿嘿笑幾聲,大家自然都懂的,其他人也跟著嘿嘿嘿笑起來。
換成平時,蘇言頂多就當沒聽到,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了,他臉色一黑,冷冷的說道:「閉嘴!」
然後上床,睡覺。
其他幾個男生頓時噤聲,幾個人交流了一個眼神,一致認為剛才蘇言突然出去那一會兒在外面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兒了。
韶清一夜好眠,蘇言卻是一夜折磨,先是失眠到半夜,腦子裡一直浮現出自己在韶清手中情難自製的模樣,當時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被她碰就喪失理智。
更可惡的是她居然說他髒!他哪裡髒了!他那地方除了自己,就她碰過,她呢?!她那麼熟練,一下就把它抓住了!讓他想她是第一次都不可能!一想到韶清有可能也這麼撫弄過別人,還有可能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蘇言就氣的頭疼,胸口也疼,渾身都疼。
恨不得現在就起來衝到她家裡去把她掐死一了百了。
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一晚上都是旖旎夢境。
夢裡一會兒是韶清把他壓在牆上這樣那樣,一會兒是他把韶清壓在牆上這樣那樣,一會兒又是韶清那張可惡的臉一臉厭惡的對他說:「真髒。」
……
從來不逃課的蘇言,破天荒的讓室友幫忙請了一上午的假。
林洋上完課回來,發現蘇言在後面陽台曬床單。
納悶的說道:「哎,蘇言,你不是前天才洗過床單嗎?」
蘇言手上的動作一僵,臉上因為羞恥而發起熱來,他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做了一晚上春夢,早上一起來發現把床單弄髒了。從十六歲那年被張小川騙到他家看了一部**片,他當晚做了那樣的夢之後弄髒了床單,這還是自那次以後的第一次!
「對了,中午你和趙龍說一聲,不用給我打飯了。」林洋笑的一臉得意:「我家小表妹給我帶飯了,你是不知道,她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蘇言臉上的表情一僵。
林洋說的小表妹不就是那個女人?
她還經常給他做飯吃?
一種難言的嫉妒感在胸腔里瀰漫開來。
蘇言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臉蕩漾的林洋,有種克制不住要把那個女人的真面目撕開給他看的衝動,看他在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勾引他之後還會不會一天到晚的惦記她!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林洋忽然發現了蘇言的不對勁:「你沒事兒吧?昨晚上回來開始就一直怪怪的,出什麼事了?」
「沒事。」甩下硬邦邦的一句,蘇言把書拿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