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蘇易用力地抱著韶清,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體內,永遠都不分開,然後又胡亂的在韶清的臉上親著,舔她的嘴角,含住她的唇,細細的**,韶清已經完全累癱了,軟綿綿的被他抱著,直接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易深沉的眼眸注視著已經陷入沉睡的韶清,眉眼間全都是**被滿足過後的饜足,再度把她擁進懷裡,平時總是冷漠冰冷的眼睛裡此時充滿了柔軟和寵溺,他親了親韶清濡濕的額頭,嘴角微揚,輕聲呢喃:「你終於是我的了……」

  韶清醒來的時候有短暫的茫然狀態,然後昨晚的記憶就盡數回籠,臉上頓時一陣熱,她此時正光著身子被光著身子的蘇易整個摟在懷裡,蘇易大概是長途奔波昨晚又過度「勞累」,導致現在還沒醒。而此時被子底下的兩人姿勢真是親密到了極致,不僅赤身**的貼在一起,她的一條腿還被蘇易夾在了雙腿之間,然後整個人都像是個抱枕一樣被蘇易抱在懷裡,她的臉貼著他的胸口,他顏色淺淡的**就在她的唇邊……

  韶清一動也不敢動,默默地感覺了一下下半身,發現除了有些酸痛之外,並沒有什麼黏膩的感覺,應該是昨天她昏睡過去之後蘇易幫她清洗過了……腦子裡默默腦補了那個畫面,臉上剛剛褪下去的暈紅又漫了上來……真是每次喝醉都有新驚喜啊。

  韶清的反應除了有些臉紅之外,卻是詭異的平靜,雖然她並不想結婚,但也並沒有當老處女的打算,既然總要有那麼一回,第一次和蘇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昨天晚上的前半場她神志不清,但是後半場她還是清醒的,蘇易帶給她的那種從未感受過的快感似乎還殘留在身體裡。

  韶清也不覺得自己吃了虧,男女在**上一樣都能獲得快感,只要是男女雙方你情我願,沒有什麼誰占便宜誰吃虧這麼一說,更何況她還是不出力就享受的那一方,說起來,倒是她占便宜。只不過對於昨天晚上她沒能占據控制權而覺得有些遺憾罷了。

  蘇易還沒醒,她也不好就這麼起來,真打算窩回蘇易的懷裡再睡一會兒,頭頂卻忽然被男人的下巴蹭了蹭,然後就聽到一道低沉的帶著睡意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醒了?」

  韶清僵了一下,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只不過上一次兩人都穿著衣服,比現在這場面要好收拾的多了,她做了下心理建設,然後從蘇易的懷裡抬起頭,就看到蘇易正低著頭看她,睡眼惺忪的眼眸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

  見她抬頭,他就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的嘴,聲音有些含糊:「早。寶貝。」

  韶清僵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看著蘇易。

  她剛才是出現幻聽了嗎?

  蘇易叫她……寶貝?????

  還記得韶清第一次和蘇文竹見面的時候蘇文竹就問她,私底下蘇易怎麼稱呼她,是叫她寶貝還是小心肝。她當時還想像不出蘇易嘴裡會吐出類似寶貝小心肝這樣肉麻的字眼,此時卻親耳聽到了。

  簡直……太肉麻了。

  韶清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麻了一下。

  「不喜歡我這麼叫你?」蘇易敏感的察覺到韶清的僵硬,和怪異的表情,他微蹙著眉,似乎在斟酌著哪個稱呼更好一些。

  韶清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聽到蘇易略有些遲疑的說道:「……寶寶?」

  「噗嗤——」

  韶清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埋在蘇易胸口,肩膀不停的顫動。

  笑夠了,她抬起頭,既無奈又好笑的看著難得有些窘迫的蘇易問:「那我要怎麼叫你?」她的眼睛裡帶著一絲促狹和狡黠,故意說道:「寶貝?」

  蘇易卻是一怔,隨即俊臉微紅,輕咳一聲,說:「……你喜歡就好。」

  韶清:……

  看著蘇易的眼睛,韶清忽然心中微微一動,輕聲說:「你叫我音音吧,這是我的小名。」

  她哪裡有什么小名,只不過實在不想讓蘇易叫她寶貝或者寶寶或者是別的什麼。倒不如她直接給他一個稱呼,音音,韶字的一邊。

  「音音……」他重複一遍,然後注視著她問:「哪個音?」

  韶清剛要告訴他,卻忽然想起兩人第二次見面時,微微一笑,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划的寫下音這個字。

  「就是這個音。」

  蘇易也記起那次她在他的掌心寫下她的韶字,內心有些悸動,反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叫她:「音音。」

  韶清低聲應了一聲,忽然閉上眼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輕聲道:「這個名字,只許你叫。而且只能沒人的時候叫。」

  不然怪彆扭的,說不定她根本都不知道他在叫她,豈不是露餡了。

  蘇易微微一愣,隨即五臟六腑都因為韶清這句話而燃燒雀躍起來,他輕啄著她的面頰,來表達自己此時內心的歡愉。

  「音音……」

  「嗯。」

  「音音…」

  「嗯。」

  「音音。」

  「嗯?」

  「音……」

  蘇易的睫毛輕輕一顫,被韶清吻住,只能把另外一個字吞進肚裡。

  兩個赤身**的人抱在一起接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想也知道。

  昨天晚上蘇易心疼韶清,雖然她昏睡過後他**未消,也只是握住她的手裹住他紓解。

  現在休息一晚,蘇易體內已經被徹底解開封印的**之獸又蠢蠢欲動。

  忍不住誘哄著拉著疲軟無力的韶清來了一回,比昨晚上時間更久,更酣暢淋漓,韶清脖子上都被他弄出了印記。

  下床的時候韶清雙腿軟的站不住,心中暗惱,誰知道看起來那麼冰冷禁慾的蘇易在床上卻完全和禽獸無異。

  而且還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每次都說最後一次,結果最後一次還有一次。

  從床上一直做到浴室,簡直食髓知味貪得無厭,結果做到最後蘇易伺候她洗身子的時候就累的歪在浴缸里睡過去了。

  然後韶清徹底放棄了在床上和蘇易爭奪控制權這件事,只要他少折騰她幾回她就心滿意足了……

  睡了一會兒又猛然驚醒。

  她忽然想起她外面睡了一夜,程薇她們知不知道?

  然後就看到正站在床尾,給自己系領帶的蘇易。

  蘇易饜足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高貴慵懶起來,系好領帶,看著韶清說:「睡吧,昨天晚上我就已經給程薇打過電話了。」

  韶清卻睡不著了,從床上坐起來,卻忘記自己被子下不著寸縷,身上的被子頓時從胸口滑落下來,露出了她雪白的皮膚和挺翹的**,蘇易的眸色頓時一暗,韶清連忙把被子拉上去攔住,然後瞪了蘇易一眼,卻換來蘇易的垂眸低笑。

  韶清這時候又感覺蘇易像極了第二次見面他攬著她的腰進包間的那時候了,帶著幾分隨性風流。

  不知道在哪裡看來一句話,說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後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韶清此時有些深以為然。

  韶清對蘇易說:「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蘇易撈起地上的西裝外套,然後又把韶清散落一地的衣物撿起來放到床上,當看到自己的內褲被蘇易用手指挑起來的時候,饒是韶清,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偏偏蘇易一張異常英俊的面孔,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手指上掛著一條小內褲也不顯得猥瑣,反而帶著幾分莫名其妙的性感。

  「那我在外面等你。」

  蘇易說著,就走出了臥室。

  韶清感覺自己的腰痛的比任何一次大姨媽都酸痛,雙腿也軟綿綿的用不上力。

  心裡又罵了蘇易幾聲禽獸,然後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

  韶清怔怔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韶清雙頰緋紅,眼中像是含著一泓秋水,眼尾帶著若有似無的情意,比之前清純的樣子無形中多了幾分嫵媚。

  看來現在她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了。

  韶清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擠出牙膏開始刷牙。

  洗漱完,想把頭髮紮起來,剛撥弄其頭髮就發現脖子右側上有一塊鮮紅的印記。

  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這麼弄的。

  現在不是冬天,她穿的襯衫又沒有領子,完全遮蓋不住。

  只能放棄扎頭髮,用頭髮做遮擋。

  然後走出去,撩開頭髮給蘇易看他幹的好事,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蘇先生,你屬狗的嗎?」

  這是拐著彎的說蘇易是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蘇易的面說這種話的。

  但是當事人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心虛的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我們走吧。」然後把手伸出來,示意韶清過去。

  韶清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過去,讓他牽住,沒注意到蘇易微微牽起的嘴角。

  「已經買了下午的機票,吃了午飯就去機場。」

  計程車上蘇易說道。

  韶清點了點頭,下半身一直酸酸漲漲的不舒服,再加上就要離開這裡,讓她心裡浮起淡淡的憂愁,如果不是國內有太多東西放不下,她真想在這異國他鄉過一輩子,醉生夢死,什麼也不用記掛。

  蘇易伸手握住她:「如果你喜歡這裡,以後我們可以再來。」

  韶清笑了笑。

  心裡卻沒有把這當成一個承諾,他們的合約能維持多久都是個未知數,何必再期待更遠的遠方。

  她並不認為兩人有過親密關係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蘇易也許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寵物,他現在願意這麼寵著她,她就接著,等他哪天不想寵了,她就帶著錢走,也不吃虧。

  她不動心,是因為她動不起。

  計程車在菲德爾的餐廳前面停了下來。

  一下車,韶清就愣住了。

  菲德爾的店面門口齊刷刷的站著四個少年,在看到韶清和蘇易一起從車上下來之後,臉色霎時都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