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了好大一圈,韶清從海水裡攀上礁石坐上去,稍作休息。
那邊的蘇文竹林洋正在和趙龍張小川互潑水,嬉笑打鬧,程薇在沙灘上的沙灘椅上遮陽喝飲料,蘇言的右手還沒完全癒合,也在旁邊休息。
奇怪的是,維森特此時卻不見蹤影。
破水聲是從韶清的腳下的水面傳來的,當韶清看到自己的腳下冒出一顆金燦燦的腦袋的時候,韶清第一反應是林洋,然後又忽然想起林洋和趙龍張小川他們在一起,一低頭,就看到一張異域英俊的面孔從水中破水而出,金色的頭髮濕噠噠的往下滴水,水珠順著他英俊的臉龐和健美的身材滾落,正笑看著她:「你難道沒有被我嚇到嗎?」
韶清笑了笑,說:「沒有。」
維森特那雙碧綠的眼眸像海一樣深邃,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粼粼的波光,他仰望著她,幾近痴迷的說:「you’rebeautiful。」
韶清說:「youtoo。」
維森特無疑有著非常英俊的外貌,即便是在五官輪廓上天賦異稟的外國人中,也依舊帥的奪目,五官如雕像般深刻,碧綠的眼睛像是大海一樣深邃,此時他胸部以下都浸泡在海水中,總讓人有一種他泡在海水中的下半身並不是人類的雙腿而是人魚的尾巴。
韶清卻不知道此時在維森特的眼裡,她更像是一位生長在海底的人魚公主。
維森特伸手握住韶清一截纖細的小腿,他的眼睛緊盯著韶清,然後在韶清的注視中,在她的小腿上吻了一下,見韶清依舊一臉平靜的望著他,他又垂下眸,像是虔誠的信徒,一點一點的從韶清纖細白皙的小腿吻上來,沿途落下一個個被海水浸濕卻依舊炙熱滾燙的吻……
維森特的唇最後離開了韶清的膝蓋,仰起頭,健壯的手臂撐著礁石,上半身都從海水中一寸一寸的剝離出來,露出長年累月才能鍛鍊出來的腹部肌肉,碧綠的雙眼始終凝視著韶清,似乎要將她沉溺在他雙眼中,濃密的睫毛都帶著淡淡的金色,在陽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他一點一點的靠近過來,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垂眸,目光便從韶清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上。韶清的嘴唇形狀會讓人很想和她接吻,肉肉的,給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好像還沒親上去就已經知道了她嘴唇的觸感。
他們此時在礁石的背部,沒有人看得到這裡的情形。
維森特親吻上韶清的唇時,帶著連他都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他原本不想那麼激進,畢竟他認識的中國女孩兒都很含蓄害羞,需要徐徐漸進,韶清的舌尖卻主動探了過來,維森特有些意外韶清的「熱情」,他順從的張開唇,讓韶清的舌尖順利的進入他的口腔,他吸住她,和她靈巧又滑嫩的舌頭糾纏,感覺靈魂都在顫抖,她怎麼那麼軟、那麼甜、那麼可口……
維森特並不是一個純情的人,導遊的時候,如果遊客中有他喜歡的女人,他都會主動出擊,幾乎無往不利,美國女人熱情奔放,英國女人優雅矜持,日本女人可愛小巧,中國女人矜持含蓄,但是統統都會拜倒在他英俊的面孔下。
這種戀愛最讓人省心,遊客一般只會在這裡待幾天,他會給她們一個全新的體驗,就像一個完美情人,帶她們四處遊玩,給予無微不至的照顧,帶著她們體驗酣暢淋漓的**,然後幾天後,這場短暫的戀愛結束,他又很快投身到下一場。
不過最近他似乎有些厭倦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興趣和美麗的遊客發生些什麼,即便她們主動向他發出邀請,他也興致缺缺。
而現在,前所未有的悸動感侵襲著他。
面對以前那些女人,他只需要用他純熟的技巧把她們吻得暈頭轉向,讓她們愛上這種感覺,而現在,他卻竭力的想要取悅討好他正在親吻的這個女人,以至於讓韶清輕而易舉的取得了主導權,維森特覺得,被吻得暈頭轉向的人是他。
正如他們此時的姿勢,韶清坐在礁石上微低著頭,像是施與者,而維森特雙手放在韶清柔軟纖細的腰間,微仰著頭像是一個被動接受的角色,韶清軟軟滑滑的舌頭靈活的在他的口腔里挑逗著他,然後兩人的舌頭軟綿綿的貼在一起,摩挲交纏,發出曖昧的唾液涌動的聲音。
維森特感覺身體裡有什麼燃燒了起來,他放在韶清腰間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去,在她細膩柔軟的皮膚上緩緩前行,卻在到達目的地之前被按住了,維森特微微一愣,隨即嘴裡也驟然一空,那條小小的軟軟的舌頭從他的嘴裡抽了出去。
「到此為止。」韶清把維森特的手拿下去,一臉平靜的伸手抹掉自己嘴角的津液,在維森特怔楞的目光中站起來,姿態優美的躍進了水裡,輕盈的遊走了。
維森特半晌才回過神來,轉頭看著已經游遠的韶清,心中懊惱,一定是他剛才的舉動惹惱她了。
維森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一直很有耐心,他並不只是為了床上的**,他只是把這個過程當成一個遊戲,喜歡一步一步的看著獵物走進他的陷阱里。
之前他也是想這麼對待韶清的,可是遊戲真正開始的時候,他卻只剩下本能,想吻她,想熱情的撫摸她,想把自己都奉獻給她,取悅她……
維森特被自己腦海里的瘋狂念頭給嚇到了。
而維森特不知道的是,對於韶清而言,這也是一場遊戲。
韶清游到那邊,卻突然被林洋拉入了他們那邊打水仗的隊伍。
林洋突然從水底鑽出來,抓住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肩上,把她從水面頂了出來,韶清毫無防備,嚇得驚呼起來,蘇文竹卻笑的開心的很,用水去潑韶清,趙龍見狀也把蘇文竹從水面上頂了起來,然後說道:「小竹子你該減肥了!壓死我了!」然後往林洋那邊衝過去,一邊喊:「竹子!把韶清拽下來!」
蘇文竹就一邊扶著趙龍的腦袋穩定身形,一邊笑著伸了手去抓韶清,想把韶清拽進水裡,沒想到卻先被韶清先抓住了胳膊,只見韶清就那麼抓住蘇文竹的胳膊輕飄飄往旁邊一甩,蘇文竹只覺得韶清的力量特別大,她根本連掙扎都沒來得及掙扎,就連她帶趙龍全都栽到了水裡,半晌才從水裡掙扎著爬起來,狼狽不堪的樣子。
一行人頓時被韶清的戰鬥力驚呆了。
實在是蘇文竹和韶清兩個人站在一起那就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韶清看著就柔柔弱弱感覺就是被人欺負的樣子,誰能想到她就那麼輕飄飄的就把蘇文竹和趙龍全弄水裡去了。
張小川在一邊嘲笑趙龍:「趙龍你怎麼回事啊,擼多了底盤虛啦?!」
男人被質疑虛,實在忍不了。
趙龍往臉上一抹海水,罵:「我操大爺!是小竹子太重了!」
蘇文竹又潑了趙龍一臉水:「是韶清的力氣大好不好!」
趙龍又抹一把,說:「我看是你虛胖。」
把蘇文竹氣死。
用力掐了他一把,痛的趙龍哇哇大叫。
「放我下來吧。」韶清拍了拍林洋的頭頂說。
「不放。」林洋頂著韶清在水裡走來走去,炫耀似的,他的手就抓住韶清的小腿,細嫩的皮膚簡直讓他有些愛不釋手,控制不住的想摸一摸,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行為太「痴漢」了,所以只敢抓著不動,再加上韶清軟綿綿的大腿就架在他的肩膀上,林洋想入非非,更加不想把韶清放下來。
「不放我自己下來了?」韶清說著就要往前傾,林洋怕她受傷,只好說:「好好好,我放你下來。」
然後自己矮身浸入水裡,讓韶清從他的肩膀上下來,然後他從韶清的後面一下抱住她的腰,一下子帶著她一起沉下水去,韶清慌了一下,然後感覺原本在她身後的人忽然繞到前面來,捧著她的臉,嘴唇上頓時傳來柔軟的觸感,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她又被拉著破水而出,林洋則一臉得逞的笑,一顆金燦燦的腦袋在陽光下異常的耀眼。
韶清卻忽然冷了臉,定定的看了林洋一眼,把林洋看的心裡一涼,然後就一聲不吭的往岸邊走。
林洋愣了一下,然後追上來,攔住她,彎腰下來平視她:「你生氣啦?」
韶清看了看他,感覺到其他人都在看著他們,說:「沒有。」然後繞過他繼續往岸邊走,林洋哪裡還有玩的心思,只覺得自己剛剛不該在水裡親她,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她生氣啦?」趙龍抓住林洋的胳膊問。
都以為是剛剛林洋把她撲進水裡她受了驚所以生氣了。
「沒有。」林洋不耐煩的說,然後繼續追韶清去了。
趙龍討了個沒趣,抓了抓腦袋,有點鬱悶,她生不生氣關他什麼事。
「嘿!」維森特下車,叫住了韶清。
韶清轉過頭來看他,維森特跑過來,比韶清高了一個頭還多,韶清必須要微微仰起頭才能夠直視他,即便是接過吻之後,她看他的眼神也那麼坦然……維森特凝視她,試圖從她的眼睛裡找出一絲愛意,或者是以前那些女人看他時的喜悅、害羞。
但是無論是在韶清的臉上還是眼睛裡,他都沒有找到韶清對他的態度有任何的變化。
就好像,之前在礁石上接吻只是他產生的幻覺。
原本準備好的話突然噎在嘴裡說不出來。
韶清見他不說話,問:「有事嗎?」
「呃、我想說的是……」維森特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去了淡定,他把自己要說的話都忘了,至於他要說什麼話……總之就是一些用來和韶清這樣的小姑娘**的話,他摸了摸後頸,像是十三歲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一樣不知所措,他咳了兩聲,終於說:「我在想,你今天晚上有空嗎?」他充滿期待的看她,不是那種裝出來的期待,而是真的期待,而且還帶著幾分忐忑。
韶清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空。」
維森特沒想到韶清居然會真的拒絕,於是只能看著韶清走進店裡。
「導遊剛剛和你說什麼啊?」蘇文竹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說一些潛水的事情。」韶清很自然的笑著說。
「嘿,維森特!進來一起吃晚飯吧。」菲德爾對著維森特招呼道。
維森特當然求之不得,立刻步入了店內。
韶清他們先上樓洗澡換衣服。
下來的時候菲德爾已經把晚餐準備好了,今天比較早,還只有七點,坐在菲德爾的店裡就是最好的觀景台,可以看到遠處海平面上緩緩沉入海面的夕陽,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紅色,美到讓人難以形容。
他們享用著美味的晚餐,欣賞著遠處的美景,實在是很舒服愜意。
只是蘇易不在,韶清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維森特一直在觀察著韶清,發現韶清就算目光偶爾掠過他,也沒有絲毫的停留,偶爾的對視,她的眼睛也淡淡的沒有多餘的情緒,就像之前一樣,可是維森特覺得兩人都已經接過吻了,韶清的態度應該改變一些才對,可是看她的樣子卻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維森特忽然有些忐忑起來,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甚至開始回想當時他們接吻時的情況,懷疑是不是他接吻的時候讓她感到不舒服?
對於維森特而言有些煎熬的晚餐過後,趁著其他人都在幫菲德爾收盤子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維森特拉著韶清走出了店外。
韶清不想驚動其他人,就跟著他走出去,繞到了房子的另外一邊。
「有事嗎?」韶清淡淡的問。
維森特覺得在韶清面前,他總是難以占據主動,頓時有些鬱悶,一雙碧綠色的眸子也不像平時那麼耀眼了,帶著幾分哀怨和幾分不安,他看著韶清,然後問:「你喜歡我嗎?」
蠢問題!
維森特一說出來就後悔了,問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是他未成年之前才會做的蠢事。
「當然。」韶清笑了笑,說:「你很英俊。」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維森特很英俊,所以她才會喜歡他。
維森特心情很複雜,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直白的和他說,因為他英俊而喜歡他,老實說,雖然是稱讚的話,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更鬱悶了。
「你覺得巴塞隆納怎麼樣?」維森特問。
上帝!他又在問什麼蠢問題!
韶清看著他碧綠的眼睛說:「很美。」
維森特被她那雙海水一樣清澈的眼睛盯著,能說會道的嘴忽然就變得笨嘴拙舌了,呃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頓時有些挫敗的垂下眼,復而抬起眼凝視著韶清說:「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愛這個字從維森特的口中說出來,從來沒有那麼認真過。
他說完以後就緊緊地盯著韶清,想要看她的反應。
而韶清的反應卻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然後靠在牆上,歪著頭一臉促狹的望著他:「你愛過多少人?」
維森特破天荒的臉紅了,如果只是說出去的愛,那可能……數不清了。
韶清忽然靠近過來,用手指戳著維森特心臟的部位,抬眼盯著他碧綠的眼睛,語氣輕柔似笑非笑的說道:「不要輕易說愛一個人,因為等到你真正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可能會因此而看不清你的真心。」
維森特此時就對韶清這句話深有感悟。
忍不住想要苦笑,現在不就是她說的這種狀況嗎?
「嘿。先別走。」維森特伸手抓住韶清的手臂,然後盯著她認真的說:「如果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那也與我無關。」韶清神情淡淡的,帶著幾分絕情的意味:「你愛誰是你的自由,我不愛你也是我的自由。」
維森特問:「那今天下午在海里的時候……」
韶清笑了笑說:「我只是還沒有跟外國男人接過吻……唔,有點好奇。而且,你那時候的樣子,很迷人。」
她只想肆意的活著,做她一切想做也能做到的事。
在她的十八歲以前,她做一個乖巧的女兒,一個好學生,一個好女孩兒,可是她得到了什麼?
現在,她不想再做一個好人了,好人沒好報,從古至今向來如此,倒不如遵循自己的本能和**遊戲人間。
也許會有人說她脆弱,僅僅只是坐了五年牢,而她現在還很年輕……
那些人大概是沒有嘗試過整個人生都被摧毀的感覺,從天堂到地獄,從一個坐在學校里只知道學習的三好學生突然變成監獄裡的囚犯,被人把臉踩在地上在砂礫上摩擦,被人抓住頭髮撞牆,被人扇耳光扇到皮下出血,口腔內壁化膿,在大冬天剝光了衣服丟進結冰的池子裡……自殺的念頭一直折磨著她,如果不是慧慧一直說等她先出去了就去監獄外等著她,她們可以相依為命,她可以當她的家人,給她構建了看似很美好的未來,她可能也早就死了吧……
而她現在還活著,還是因為她還有債沒還清。
死亡對於她而言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頃刻之間就有可能翻天覆地的人生。
她從一個樂觀主義者被血淋淋的現實塑造成了一個悲觀主義者。
她在十八歲以前選擇了一條艱難的路,二十三歲以後,她只想墮落的活著。
維森特說不出話來。
就見韶清在燈光下笑了笑說:「總不會接過吻,就讓我對你負責吧?」
維森特完全無力招架。
忽然,旁邊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道隱含著不悅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韶清轉頭望去,蘇言正朝這裡走過來。
韶清對維森特笑了笑,然後走向蘇言,笑了笑說:「聊天而已,走吧。」
蘇言被韶清抓住手往外走,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的維森特,目光冰冷。
剛走回店裡,就看到程薇換了一身性感時裝從樓上下來。
「你要出門嗎?」韶清問。
程薇風情萬種的一撩長發:「今天晚上我不回來了。」然後走向店外。
韶清轉頭看去,卻看到一個外國男人把跑車停在了店外,見程薇出來,就從車上下來,兩人旁若無人的來了一記法式舌吻,然後才分別上車,程薇衝著韶清擺了擺手,然後就坐著車揚長而去了。
韶清眨了眨眼,忽然問蘇言:「這是一夜情嗎?」
蘇言臉色黑了一下,拉住她往樓上走,嘴裡教訓道:「好的不學學壞的。」
韶清卻覺得自己對程薇的認知又上了一個台階。
忍不住有些羨慕程薇這種完全遊戲人間的瀟灑姿態,從不掩飾扭捏。
韶清忽然停住腳步,蘇言也跟著停下來,皺著眉看她。
「蘇言。」韶清看著蘇言一副求教的表情問:「你和別人上過床嗎?」
蘇言:……
蘇言整個人都有石化的趨勢,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青,最後只瞪著韶清咬著後槽牙蹦出來一句:「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韶清說:「算了,我不問你了。」覺得蘇言多半是沒有經驗,畢竟一開始他毫無接吻的經驗,而且韶清潛意識覺得,以蘇言這麼挑剔的眼光,應該不會覺得有女生配的起他。要說有經驗,可能還是得找張小川和趙龍。
然後就蹬蹬蹬越過蘇言往上走,結果被蘇言一把拽了回來,把她壓在牆上,臉色黑壓壓的真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了:「你還想去問誰?嗯?」
「呃……」韶清眨了眨眼。
蘇言幽深的黑眸盯著她,語氣不善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韶清看著他歪頭一笑說:「別緊張,我只是忽然好奇而已。」
蘇言臉色臭臭的。
他才不信她是忽然好奇。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別跟程薇學。」
韶清只是笑。
蘇言盯著她,忽然問:「你和那個導遊……算了。」蘇言又忽然不耐煩起來,鬆開韶清就往上走去,像是在跟誰賭氣似的。
韶清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