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探病。

  但很快,懷音的心情便輕鬆不起來了,幽靜的院落里一前一後,忽然來了一對男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便是這兩個人,讓少女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有些恍惚的男人,便是懷音那沒腦子的二師兄霜寒。

  單只見到霜寒,懷音其實也沒生出煩躁的情緒,關鍵是那後面一身白衣,打扮得飄飄欲仙的女人,讓懷音忍不住咬牙切齒。

  菩提塢的聖女夕婼,當真陰魂不散吶!

  名劍大會在即,想來這女人是隨著大部隊來的,只是一來便迫不及待見自己,懷音怎麼想都覺得好笑。

  這女人從前都是隱藏在暗處,一步步蠶食敵人。

  如此衝動地跑到自己面前,這樣的做法屬實沒腦子,那是什麼讓她如此勇敢和不顧一切呢?

  懷音的目光下意識便落在了屋外的男人身上。

  說不是為了師尊她都不信。

  或許是心裡憋著一股氣,懷音翻身便重新睡過去,她才不想理會夕婼那個壞女人。

  至於霜寒,這個蠢貨見了鬼了嗎?怎麼會把那個壞女人帶過來看她!

  怒氣沖沖的懷音一時間對自己的二師兄也沒了好感,自然也不去理會。

  其實懷音這樣做倒是沒什麼道理,

  之前她和夕婼的關係好,天外天大多人盡皆知,霜寒當然也不例外,雖然他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做作的女人,但為了有理由見懷音,他還是帶著夕婼來了。

  換了從前霜寒也不會如此膽怯,但師尊的來意不明,又和懷音那樣親密無間,霜寒心中在意急了。

  可他也很清楚,若是和師尊爭搶的話,他一點勝算也沒有。

  所以不敢來找懷音

  但不敢,並不代表他不想見懷音。

  於是只能找藉口。

  懷音蒙頭大睡,對於討厭的人是避開了,君故卻不能跟著做這樣任性的事情。

  霜寒也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看見君故的第一時間並沒有行大禮,師尊想隱瞞身份,才會將自己的面容藏起來,又怎麼能讓夕婼知道。

  於是見了面,霜寒只是微微一拱手。

  但夕婼是什麼花花腸子,霜寒但凡做出這樣一個動作,她便猜到了面前的人不簡單,不然依著霜寒的身份,怎麼可能對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行禮。

  夕婼本來是從一個不知名的人那裡得到消息,說天外天神尊已經下了垂雲峰,如今正跟他的小徒弟膩在一起。

  一開始這菩提塢的聖女還不信。

  想那君故是什麼身份,那樣尊貴高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為擔心徒弟的安危便下山進入凡塵?

  可當壓雲寨傳出懷音被一個男人所救,還和這個男人獨處一室時,夕婼便再也坐不住了。

  壓雲寨的人可並沒將這當成醜聞,反而將之當做英雄救美的佳話四處宣揚,才會傳到夕婼的耳朵里。

  但夕婼好歹曾是懷音最好的朋友, 天外天小長老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自己跟一個低賤的人同住一室?

  哪怕是她的救命恩人。

  像上官策挖出自己的內丹救了懷音一命,也沒能一親芳澤。

  多冷淡無情的女人吶!

  所以唯有是她最親近和熟悉的人,才能靠近懷音,雖然夕婼不想承認,但對於懷音來說,唯一親近的只有那個人。

  所以面前這個面目模糊的男人,便是君故?

  夕婼睜大了眼睛,仔細地打量男人的臉,卻只能看到一團白霧,模糊的很,是用某種術法將容貌隱藏了起來。

  「這位道友是?」夕婼故作驚奇地開口詢問。

  霜寒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君故是壓根沒打算理她,衝著一旁霜寒冷冷問道,「懷音休息了,你來有何事?」

  師尊果然能猜透自己的想法,不會將那兩人放進來。

  原本縮在被窩裡賭氣的少女聽見君故這句話一樂,忙又從裡面鑽了出來,既如此她也不用裝睡了,倒能看看那兩人被堵在門口的憋屈模樣。

  霜寒自不必說,滿臉委屈,還有些不甘。

  至於夕婼,下意識便停止了胸膛,仿佛維護一邊的霜寒一樣,「道友你莫要責怪劍尊,是我擔心懷音妹妹的身體狀況,特意帶了些雲華舫的靈藥趕來想看看她。」

  「劍尊也是擔心他師妹,才會帶我進來的,不想打擾了阿音妹妹休息。」

  話至此處夕婼垂下了頭,睫毛微顫有些委屈的模樣,看起來實在讓人動容。

  夕婼還當真是個演技派,不然上輩子自己也不會被她騙的那樣慘,成為她鞍前馬後的工具。

  「既來得不巧,便早些離開吧。」

  君故的語聲冷冷的,沒帶半分憐憫的情緒。

  霜寒和夕婼相處並不多,上次在天外天懷音給夕婼沒臉的時候,霜寒也不在,還當這菩提塢的聖女是懷音最好的朋友。

  如今看到這可憐巴巴的少女在自己師尊手上吃癟,難免有些同情,於是忍不住開口,「夕婼是懷音的好友,只是來看一眼,確定阿音無虞,沒有關係吧?」

  明面上是在替夕婼說話,實則也是霜寒自己想看看懷音。

  此時的他敢怒不敢言,一心認定了是師尊不顧懷音的意願,將人囚禁了起來,如今不僅是自己,連懷音自己的好友都不能相見了。

  霜寒的反應讓房間裡的懷音納悶極了,她這二師兄平時也不是個倔強的人啊,莫非叛逆期到了

  看著長得漂亮些的人便走不動路,非要跟師父和自己對著幹?

  霜寒有些固執地仰著頭,漂亮澄澈的眸子與君故對視著,似乎是兩個男人一場毫無硝煙的戰爭。

  夕婼站在一旁,倒像是被忽視了,說什麼也沒人在意。

  兩人對峙許久,卻見霜寒猛地瑟縮,似乎被針扎一樣,倉皇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上瞬間慘白。

  一旁的夕婼卻全然沒感到空氣中有任何波動變化。

  霜寒敗了。

  敗得嗯還可以,至少這次不是趴著被抬出去的

  或許是在外人面前,君故到底給他留了幾分面子。

  霜寒咬著牙,轉身頭也不回的跑遠了,夕婼還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狀況。

  不過她本就不是真的來看懷音,如今見到君故便知足了,能給他留下一個知情識趣的印象最好!

  於是夕婼對著面前的男人拱了拱手,有些認真道,「今日是夕婼冒昧了,實在抱歉,沒能顧忌到懷音妹妹的身體,我過兩日再來吧!」

  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個窈窕挺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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