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南非煙,一覺醒來,整個人便被禁錮在了一個地方,一動也不能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還能視物,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所幸懷音很快發現附魂在逐月小劍上的少女醒了,於是輕輕撫摸著劍鞘安慰,「你不用害怕,本座乃是天外天長老,不會傷害你。」
只這一句簡單的解釋,懷音並沒有解釋更多。
若是說帶南非煙看清她爹和師兄的真面目,未免太直接了,又怕那少女多個心眼並不相信。
不如讓她自己來看。
南非煙的心中惴惴,她自然認識懷音,甚至還的罪過這位長老,也不知道這人得了機會,是要怎麼報復自己。
少女能感覺得到,自己被系在懷音的腰間,似乎化作了一件什麼飾物,懷音只說了那一句話,便又恢復了沉默,悄然在黑夜中前行。
南非煙看著周圍的環境,忽然反應過來,這地方竟是萬仙門。
只是還沒來得及驚喜,懷音已經帶著南非煙附魂的小劍偷偷摸到了萬仙門門主的寢殿。
這殿中下了禁咒,故而萬仙門門主也十分放心,並沒有派人看守。
懷音仗著自己的修為,摸到了一處禁咒薄弱的地方,放緩了氣息,讓那東西根本無法感知自己的存在。
朝霞殿內。
一個中年男人端坐在榻上,唇頜之間留著修剪整齊的鬍子,看起來端是正派的模樣。
白衣青年單膝跪地,垂著頭十分恭敬。
這兩個人自然便是萬仙門門主南忼與他的得意門生歐陽凌風。
南忼緊皺著眉頭,臉上帶了些怒容,「那逆女真如此說?」
「千真萬確!」
歐陽凌風低低垂著頭,語聲沉沉,「看來大小姐心中如今已沒有了您和咱們萬仙門,也不知道明夜那小子施了什麼迷魂藥。」
「哼!」南忼冷哼了一聲,惡劣而不屑地開口,「也跟她母親一樣,是個不識抬舉的。」
南非煙原本心中擔憂,生怕懷音會做出什麼危害萬仙門和父親的事情,聽到這番對話後,有一瞬間的迷茫。
因為送明夜回房那一夜被迷暈,她並不知道明夜派人冒充自己斥責歐陽凌風的事情。
可縱然不解,還是聽到了南忼那句侮辱母親的話。
在南非煙的心中,父親原是高高在上的,他睿智而充滿威嚴,雖然並不慈和,但對她也還不錯。
至於母親,則給與了少女前半生幾乎所有的溫暖。
南非煙的母親是個人類的女子,在少女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在她還活著的時候,總是很溫柔地笑著。
相傳人類的女子手巧,南非煙的母親也不例外。
她會做好吃的甜糕、軟糯的豌豆燜飯,甚至會釀造美酒。
南非煙還記得母親開心地笑著,在樹下埋下了一壇壇紅布包著軟木塞封口的女兒紅,「等南兒長大了,母親和爹爹,便陪著南兒將這些酒都喝掉。」
可母親終究沒等到女兒紅的開封。
南非煙一直覺得,父親應該是愛著母親的,不然也不會堅持娶身為人類的母親為妻。
人類在修真者眼裡,大多是孱弱的、卑微的。
修真者看不起人類,更甚至認為娶人類本就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南非煙一度認為父親是不同的,她應該是父母相愛的結晶,可當親耳聽到父親的話後,少女又有些不確定的。
父親對待母親的態度委實奇怪得很,在南非煙很小很小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分明還好,那時的父親臉上也多是溫和的笑。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父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也不會再抽出時間陪伴妻女。
母親一日日在內殿中等待,卻也沒等到父親再去看她一眼。
直至病入膏肓,直至油盡燈枯。
「本還打算利用那逆女牽制壓雲寨那小子,如今她卻不聽話了,可怎生是好?那逆女不會聯合壓雲寨的人反咬我們一口吧?」
房中的南忼很是擔憂,詢問著自己的大徒弟,多年酒色,南忼幾乎已經習慣了放棄思考,讓歐陽凌風來出主意。
歐陽凌風眼珠一轉,遲疑著開口,「再怎麼說您終究是師妹的父親,師妹從前一直孝順,不然也不會在您的要求下離開萬仙門,去了壓雲寨。」
「咱們本就是利用她做一局棋,或許她此刻還在氣頭上,但若您真的去找她,告知師妹您被明夜打傷,想來師妹定然會跟那寨主翻臉」
「等他們徹底鬧翻,互不信任,便不用擔心大小姐背叛萬仙門了。」
誅心的話語接二連三,南非煙已經從最初的震驚轉而變得有些麻木。
被她當做最親近的人,竟從頭到尾都在狠狠算計她。
南非煙不願相信,準確來說,是根本不敢相信,她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是懷音為了報復她打造出來的噩夢。
可這夢,卻是那麼真實,真實得讓人從心底發自覺出寒意。
「就照你說的辦,明日我親自去見那逆女,就不信她不肯見我。」南忼抄著手,有些不耐煩的模樣。
歐陽凌風適時拍著馬屁,「師父肯出馬,那必然會成功,依著那壓雲寨寨主對著師妹寵溺的模樣,說不得將那寨子勢力雙手奉上都有可能。」
「那低賤的小子還配娶我女兒?」南忼有些不屑地冷笑,「站不起來的廢物,等我滅了壓雲寨,便將那小子扒皮抽筋。」
「我早該殺了他,在那小子還在萬仙門的時候,所幸他還對那逆女舊情難卻,放棄了滅掉萬仙門的機會只要了那逆女。」
「等老子喘過這口氣,非得殺了那廢物出一口惡氣!」
歐陽凌風陪著笑,在一旁附和著什麼。
卻又聽南忼語聲有些施捨的味道,「你也別嫌棄那逆女,等明夜死了,你照樣得娶南兒,無論如何,這萬仙門的繼任掌門一定是你。」
宛如承諾般的話語一出,自然讓歐陽凌風喜上眉梢,笑容都比之前誠摯幾分。
懷音隱藏在暗處,聽到這部分對話真真驚喜萬分。
本只是想聽這對師徒說說南非煙壞話罷了,沒想到得出的消息還挺勁爆,他們不只是不屑南非煙的存在,更甚至想利用可憐的少女。
嘖嘖,想來此刻南非煙已經看清兩人的真面目了!
雖說殘忍了些,但刮腐肉時,若不快准狠,那必然是無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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